有风轻轻吹过,带起了叶甜甜额角上细软的碎发,仿佛是谁的手在轻拂而过,有些痒,又有些燥……
“少爷……”
叶甜甜抬眸望着他,从她的高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他棱角分明曲线流畅的下颚,她吞了吞口水,卖相好就是这点占优势,只是一个下颚便已经完美地让她心跳加速了。
“你喝多了。”
商余熠抿着唇角,不知是不是酒意上来了,他的眼角处带着轻挑的红染,这更是衬得他一双桃花眼在夜色里清明澈亮。
“你认为我是醉话?”
自己有没有喝多,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也许,在这样的夜色里,趁着心中那份怦动未散,微醺也只是一个很好的引火线罢了……
叶甜甜垂下眼眸,面对他**裸地心思,她要该怎么做,才能将对他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她本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努力在这里求得生存,他帮助了她很多,她也心存感激,可这份感激,并不代表着她就要以身相许吧。
更何况,他还是让自己做他的妾室?
这是叶甜甜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在上一世,她活了二十几年也没遇见什么真爱之类的,这一世,她再也不想那般浑浑沌沌地瞎活了。
她想通过自己的双手努力挣得自己一片锦绣蓝图,当然,与此同时,她也想找到一个真心人,好好与之共处一生。
而他,首先便不是她最好的选择,原因无他,他这样的家世,千枝缠叶一般,后宅里的深深浅浅哪里是她一个现代社会女人能适应的?
更何况,按照他的才能,以后若是走仕途之路,自己只怕更难在他若大的后宅里生存……
“少爷,你喝多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叶甜甜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推拒他,也许这只是一个少年对他求而不得的倔犟罢了,也许过了今夜,他便又变成以往那般清冷般的人儿。
叶甜甜拎着自己的裙角,迈开小步独自向前走着,只是她还未走两步,身后有一双属于男性的大手拉住了她。
准确地说,是他的手掌强势地抓住了她的五指,手指根根入侵,攻城占地般与她十指相扣。
“我若告诉你,我句句当直,并且,我要你负责,你当如何?”
整个身子被拽得一怔的叶甜甜:……
第一次发现,向来书呆子属性的他,此刻居然有点无赖的痞气在周身萦绕着。
他现在这是……缠着自己要她负责了?
也对,毕竟她把他给看了,虽然说关键部位没看到,但在古代,她这样也属于也非礼了啊!
“那个,少爷……我……”
叶甜甜吞吞吐吐了半天,她此时只恨自己那些个狗血剧看少了,否则这个时候随便拿出一套渣男的说辞,她也能蒙混过关了啊。
可惜的是,现在她的大脑实在是挤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叶甜甜,”他的手将她攥得更紧,只直叶甜甜手心发白,他才开口道:“你不是说过,愿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如若我许你这个承诺,你可愿回心转意?”
叶甜甜一怔,他居然知道?
知道自己的想法,知道之前的一切,全是她不想为妾而折腾出来了?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与他都深陷在舆论的中心,她便罢了,反正终日也是被余氏关在屋子里,而他呢,堂堂一个商家少爷,被她这一个小丫头片子几次三番的摆弄,那些难听的猜忌的……他也只是淡然处之。
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甚至连一星点儿的责备也没有,这样的他,叶甜甜有一瞬间是感动的。
“少爷,我……”
突然,他又伸出手指,迅速地按下了她的唇,叶甜甜被封住了嘴,一时之间周围便安静了下来。
只听见他轻轻地喘气声,“别说话,答案是什么,让时间来告诉我们,我们之间的时日还多得是,对不对?”
他是这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又是这么迫切地害怕知道答案,如若方才她说出的话是拒绝,他又当如何自处?
所以干脆这样,待他回去向母亲求得原谅,将她放出来之后,仍然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待她及笄,待她再长大一些……假以时日,他与她终究会顺其自然地走在一起。
夜色笼罩,叶甜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她望着他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莫名其妙就心软了。
她点点头,乖巧地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不放。
商余熠心中一喜,他欺身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许是她这一副顺从地模样满足了他,他抬手抚上她的一头青丝。
“我知道你不想做妾,但是现在你的身份……你放心好了,等你生下属于我俩的孩子,到时候母凭子贵,母亲自然也会对你改观。“
“有了你之后,我便不会再纳其他女子,也不会取谁为正妻,在我心底,你就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好生待你。”
属于他身上的书墨气萦绕在叶甜甜鼻端,她听着他这样的话,眼框莫名一热……
“怎么了,感动?”
商余熠挑眉,一双桃花眼仿佛被月色的流光侵染了一般,在这样昏暗的夜色里,看起来却是光彩照人。
叶甜甜脸微微一红,她嘟嘴:“才没有……”
话音未落,有东西压上了她的唇,叶甜甜不由地瞪大双眼,这个书呆子……今夜是谁给他的勇气,这一会儿居然敢趁着四下无人来吻她?
这一次的吻不同于之前的蜻蜓点水,他的唇贴近她的,仿佛春雨润物无声一般,一点点将舌尖撬入她的齿间,那细碎又带着点强势的动作,只逼得叶甜甜应接不暇。
……
他的舌尖灵巧地探入,如同吸吮着清晨最香甜的那一缕蜜,叶甜甜躲避不及,只得生生受着,在她被他弄得心跳加速头晕脑涨时,他又猛然一阵撕扯……
如同丛林里最凶猛的兽,在宣誓着自己的主导权!
待他放开时,两人都有些气喘呼呼了,唯一不同的是,商余熠那一双眼,在月色下仿佛更亮澄了。
“这是我做的记号,从今以后你就跑不掉了!”
叶甜甜摸了摸嘴角,那里是刚才他情动之下一口给咬下来的,她瞪眼看着他,她以前竟从来不知,这人怎生得这般无赖,这伤口没个二三日,只怕是长不好了。
叶甜甜语气里带着责备与娇嗔:“少爷!”
“叫相公。”
叶甜甜:……
“快点,叫来听听!”
这人……还真有做无赖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