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顾惜诺洗漱好下楼，季扬还在厨房里忙碌着。
高大笔挺的身子戴上黑色的围裙竟然也莫名的好看，一点都不违和，重要的是也没有一般家庭妇男的娘气。
反倒给他的形象增色不少。
顾惜诺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开得起好车，打得过流氓！
这一句形容新时代女性的话放到他身上来竟然无比贴切。
甚至更加符合。
她笑了笑无声地欣赏着，并没有要帮忙的打算。
季扬在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行动轨迹是什么了，此刻看似没发现地她的到来神色自若地忙碌，实际上也是想要看看顾惜诺的表现。
很显然，她的表现为零分。
因为她不仅没有开口进来帮忙，还在默默地欣赏了他的美色之后无声无息地去了客厅，连声招呼都不跟他打。
早餐是简单煎蛋火腿面包，很西式的早点，还有第一次来这里是喝过的茉莉普洱。
茶香中藏着远方父母对报效祖国的儿子的深深的爱。
西餐配茶，她是第一次尝试，幸好，倒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可接受。
早餐过后，阿姨过来收拾餐具，顾惜诺这在季扬的陪同下去了城区第三分局派出所。
季扬出发之前给昨天执勤的警察去过电话，两人的车子停到停车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迎了出来。
见到季扬，热情地握手。
毕竟如果没有他，昨天的后果不堪设想。
双方打过招呼，顾惜诺提出录口供之前想要先见见两个嫌疑人和受害者，工作人员面露难色地看向季扬。
这不合规矩啊！
季扬看着顾惜诺眼里的坚持，第一次知道原来她也会有这么强势的表情。
非见不可。
任谁都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出这种信号。
工作人员看了看顾惜诺又看了看季扬，转身去向领导申请。
顾惜诺和季扬坐在回廊里，女警给受害人录完口供正打算送她回去，出来的时候恰巧碰上走廊里的两人。
她猛然起身，拦了上去。
女警以为她要动手，摆出防备的姿势，受害人也害怕得缩在女警背后。
她低着头，顾惜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得出她似乎真的很害怕，不过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同志，请注意你的行为。”
其中一个女警护着受害人，另一个则是横出手拦住顾惜诺不让她上前，开口制止。
季扬在她起身的时候也跟着走了过来，此刻正站她的身后。像是一个强大的依靠和后盾，让女警见了心中有些犹豫。
“我能和她说几句话吗？”顾惜诺后退两步，开口道，“你让她抬头和我说几句话。”
护着受害人的女警看了她一眼确定她不是要动手之后，温柔地询问受害人的意愿，“这位是昨天在你家小区停车场救了你的其中一个住户，她昨天也和你一样差点受到了伤害，现在坏人已经被抓住了，她有些话想和你说，可以吗？”
受害人仍旧低着头，只摇了摇表示自己不愿意。
女警抱歉地看向顾惜诺。
受害人不愿意，原则上任何人都是不能勉强她的。
顾惜诺站得笔直，同样不肯退让。
拦住她的女警委婉开口，“同志，受害人的情绪还不太稳定，现在还不是和她说话的时候，您看您有什么需要说的，等她情绪缓解过来了再谈好吗？”
“情绪不稳定做的口供能做数吗？”顾惜诺厉声开口，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我昨晚情绪不好，所以我没来录口供，等到今天情绪正常之后，我要求见多嫌疑人和受害者再录口供的意愿，完全是冷静中的决定。”
“同志，受害人已经经历过一次心灵创伤，同样作为受害人的你应该能理解才是。”
“对啊。”顾惜诺点点头，“我理解，所以我要求和她对话，否则我将会在我的口供中说明，我怀疑这个案件中犯罪嫌疑人和受害者是一伙的。”
女警身后的受害人，头低得更低了，似是很害怕顾惜诺的样子。
“同志，这位王女士也是受害者，您这样说怕是不太好吧？”护着她的女警脸上不悦，觉得顾惜诺有些胡搅蛮缠。
“王女士？”顾惜诺玩味地说了句，而后爆出一个名字，“王静怡？王思茹？王芸娜？还是王婷璇？
这几个名字是她在封月发来的那份名单中看到的和林森有着或多或少关系的人员。
前两个是工作组的工作人员，后两个则是心甘情愿被他睡了抛弃了却还以为他是爱她们的粉丝。
受害人听到顾惜诺嘴里爆出来的名字，心底更害怕了。
现场安静了三秒，顾惜诺学着季扬逼问自己时候的做法，尾音上扬，只“嗯？”了一句，就达到了施压的效果。
“不说是吧？”
顾惜诺忽而笑了笑侧身走过两个女警和受害者，迎着面往去请示领导回来的民警走去，“警察同志，我以受害人的身份报案，昨晚发生在水榭花都停车场的一切不过是这位第一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对我进行谋害中的其中一部分事实，这位王女士并不是受害者，她才是主谋，你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并不是案件的真相。”
请示回来的民警一脸懵逼地看向自己的两位女同事。
这都什么情况啊这是？
顾惜诺不理他眼中的错愕，转身指着一位低头躲在女警背后就没事的人说道。“我要告她蓄意谋杀。”
“我没有！”
那人一着急，抬头高声反驳。
“没有什么？没有策划对我实施蓄意伤害，还是你根本没有受到伤害？”顾惜诺再次开口，态度强硬得就好像她才是这件案子的审讯员。
事实上，她此刻就是在审她，诈她。
她不信，会真的有人愿意为林森背上刑事罪名。
如果有，那就权当她倒霉。
受害人听完顾惜诺的话，脸上神色慌乱，“神经病，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口供已经录完了，谁都不能无理由扣留一个受害人。”
“好，那我就告林森，是他一手策划想要加害于我，并且相关新闻立马就会出现在网上。”
顾惜诺见她死不承认，只好再下猛药。
“胡说，这一切和林森没有关系。”那人急着反驳，随即意识到顾惜诺的话里有陷阱，“我不认识什么林森。”说完就要往外走。
几个民警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案件不对劲的地方，伸手拦住受害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