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顾惜诺第一次见这样的季扬，目光幽深地像是要把她吸引去。
她僵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心底莫名地祈祷，希望他下手不要太狠。
她咽了咽口水，心跳不断加速，心里是既害怕又有点期待。
一番折腾过后，她身上冒着薄汗，汗水混着牛奶味道的沐浴露香气交织在两人的鼻息之间。她微湿的头发贴着额头，又缠绕着洁白的颈脖，随着呼吸的起伏，有种分外我见犹怜的动人。
让人忍不住就想要亲近她，宠爱她。
季扬仍旧压着她，用一副别有深意的嗓音问她，“怕不怕？”
顾惜诺摇摇头又点点头。
好像都有一一点吧。
季扬轻笑出声，“怕你还惹我，不长记性是吧？”说着又抬手掐了她一把本就没多少肉的腰。
“是你先抢了我的书，你惹的我。”顾惜诺不服，撅着嘴抗议。
季扬眯着眼，笑容危险，“还敢顶嘴？”
顾惜诺咬唇瞪他，不说话了。
他有些无奈地抬手捂住她的眼睛，直接往心底念念许久的柔软亲上去，说了多少了不要瞪他，总是不长记性。
那就怪不得他了。
顾惜诺被他翻来复出地折磨了一番挑起浑身热火，呼吸都变了几次腔调。
“季扬”
她如诉如泣的嗓音轻轻地撩拨着他的心。
季扬压下身子想要再进一步，身下的人却突然清醒，眉头皱成了川字型，唇间也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呼声。
她动手推了推季扬伟岸的身躯，觉得小腹的疼痛越发难受了。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季扬也清醒了几分。
“怎么了？”他眉宇间是罕见的紧张，对于她的不适一无所知，他并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莽撞或急切让她不舒服还是怎样的原因。
季扬翻身侧躺在她的身侧，眼神关切。
得到自由的顾惜诺缓慢侧身，双手抱着肚子弯腰蜷缩成一团，那姿势就跟婴儿还未出世缩在母胎子宫里的位置一样。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精神也时不时紧绷着，让她完全忘了自己的生理期就在这一两天。
这两天生活饮食的不注意，中午在家没事的时候还特意调了一杯冰的蜂蜜水，冷饮入体加上刚刚和他一番胡闹。
此刻，她的肚子简直就跟被绞肉机绞着一样，噬心蚀骨地疼。
发际线周围的汗珠越发浓密，顾惜诺轻咬着唇压根没法回答他的话。
季扬当机立断起身穿衣服，准备将她送去医院。
顾惜诺虚弱地握着他的手，季扬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些。
“我想去洗手间。”顾惜诺嘴唇发白，很艰难地才把一句话给说完。
季扬点点头，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抱进浴室。
顾惜诺坚持自己坐在马桶盖上催他出去，季扬不放心地想要留下，却抗不过她的哀求。
他转身半掩着门，并不敢落锁，生怕她承受不住时他进去的不及时。
全是大理石的地面，一个失去意识的人摔倒在地，后果可想而知。
他冒不起一丁点的险。
身后有声音传出，说明她的意识还是很清醒，季扬暗暗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凌乱的床单中间，灰色床单的中间那一抹醒目的暗红提着着他顾惜诺突然不舒服的原因。
他张了张嘴，笑了。
原来如此，还好不是他想的什么大事。
季扬修长的身躯暂时离开门边往卧室里的衣柜走去，他隐约记得某个早上找袖扣的时候好像在哪个抽屉见到过她的生理用品。
他拉开衣柜最下面一排的抽屉，同一个牌子的两个包装袋整齐地靠着抽屉壁等待他的挑选。
季扬分别拿起看了眼，日用纯棉，轻薄护垫，超长夜用？应该是这个吧。
他不太确定地拿了两片又给她选了一条内裤往洗手间给她送去。
顾惜诺坐仍旧保持着坐在马桶上的姿势，只是动作十分依旧不正常地弯腰低着头，一双手紧紧地抱着小腹，在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卫生巾和内裤的时候，才微微抬起头来看着上方。
疼的太激烈的她根本不知道季扬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
她抬手接过东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她太累了，需要缓一缓。
季扬俯下身单膝跪地，把顺手带进来的卧室拖鞋给她**地踩在浴室地板的脚船上，毫无其他旖旎的想发，只想尽快帮她解决问题，“要不要我帮忙？”
顾惜诺轻哼一声，摇摇头，“床单应该脏了，你换一下吧。”
无论做什么都好，你先出去！
季扬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原地地看了她一会确定她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之后，把一个洗面奶放到在她手心里，叮嘱她，“要是不行就叫我，如果说不了话就把这个扔地上，知道吗？”
顾惜诺安静地接过，将他的话记入心里。
季扬起身决定先出去换床单。
收拾好一切才能让她好好躺着，躺着总比坐在冰凉的马桶上舒服吧。
季扬去客房拿了新的床单回来铺上，在部队内务要求极其严格的情况下都能将被子床单铺的一丝不苟的人，铺起家里的两米大床来，自然驾轻就熟。
顾惜诺收拾好自己挪步出来是，季扬已经将被弄脏的床单换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新的床单也已经铺的差不多，再把被子和枕头弄好就可以了。
她在离床边三米远的局地原地蹲下，保持着双手抱肚的姿势，脸上的血色比刚刚好了几分。
季扬见她蹲着，不由地加快速度整理好被子然后过去弯腰将她抱回床上。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拿杯热水。”
热水在他拿被子回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担心铺床单整理被子的时候碰都，所以没有拿到床头柜来。
一杯热水下肚，顾惜诺总算缓和了一下。
她抬眸看向为自己忙碌了半天的季扬，嘴角微微抿着，轻声道谢。
季扬看着她一副客气的样子，无言了好一会才无奈地嗔了她一句，“傻瓜。”
顾惜诺笑笑，第一次没有反驳。
季扬见她总算展露一点笑容，心底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他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走，给她盖好被子，又转身将脏床单拿进浴室。
顾惜诺昏昏欲睡间，听见浴室有潺潺的流水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