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听说大病初愈的封总监战斗力不错，刚刚和手底下的人大战了三百回合，能在封总监手底下过招几百回合的人，我还真想好好认识一下。”
顾惜诺推门而入，看到封月还负气地坐在办公桌面前。
桌子另一边的轮滑椅滑开老远，一看就是到是有人在盛怒之下拿椅子出气。
她不免有些好奇，能让封月争吵这么久，以及让从季扬手底下出来的人这么情绪失控的，到底是什么事。
封月听见顾惜诺的声音，身上那股戾气总算消了一半。
“呵！”她冷喝一声，鄙视地说道，“顾惜诺我告诉你，你赶紧让季扬那个混蛋把人给我请回去，我这里庙小容不下这位大佛。”
封月没有指明是谁，但是顾惜诺也知道她说的就是肖月。
肖月是季扬安插进来来替她们解决上次的泄密危机的，至于为什么顺势留了下来，想必一定有他的原因。
关于他的工作，她一向不插手，也没法插手。
“什么事，说来听听。”顾惜诺摸摸鼻子，问道。
封月抽过一旁的文件扔到顾惜诺面前让她自己看，“季扬在哪，我今天不指着她鼻子骂得他狗血淋头我就跟他姓。”
顾惜诺轻笑，很遗憾地调侃道，“那你今天可能没法实现这个诉求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你也不用跟他姓，跟季晨一个姓也是可以的，都是本家。”
“滚！”封月一支笔砸过来。
顾惜诺抬手接住，顺手拿在之间把玩，一边打开封月抛来的文件。
此情此情也似曾相识。
她呆住，手中的笔跌落在地毯上，她握紧拳头缓冲脑海里翻涌而至的，熟悉的、不熟悉的场景。
“怎么了？”封月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绕开办公桌走过来。
顾惜诺闭着眼靠在椅子上，虚弱无力得连手里的文件都险些拿不稳。
封月将文件放回桌面，准备按内线电话叫人，被顾惜诺扯住。
“你治胃疼的止疼药还有吗，给我一颗。”
“哪里疼，要吃止痛药？”封月一边问一边回到位置前翻抽屉，药板清脆的声响此时显得特别突兀，她打开自己用的保温杯，到了一杯温水，将药一起交给顾惜诺。
顾惜诺吞过药之后脸色好看了一些，对上封月关心的眼神，她拉着顾惜诺的手轻声道，“没睡好而已，别瞎想！”
封月拉过一张椅子在她身边坐下，开口嗔她，“你就死撑吧，我还不知道你。”
顾惜诺自顾自地笑笑，重新将那份文件拿过来翻开。
“这谁的意思？”
vego自愿退出五大时尚杂志竞选？
她怎么不知道？
“你老公安排过来的得力助手”一说到封月就来气，“不用问，这肯定是季扬的意思，所以顾惜诺，你要是敢包庇季扬，姐妹都没得做。”
“我们辛辛苦苦经营多年，眼看就要实现第一个里程碑，凭什么要自动放弃！“
“这混蛋，打他电话还关机气死我了！”
封月噼里啪啦一顿说完，才意识到顾惜诺又走神了。
“想什么魂都没了”
她回过神，自嘲地笑笑，“想他为什么总要把我拒之门外。”
南非的项目也是，环宇的慈善晚会也是，vego竞选五大时尚杂志的事还是。
只要她的事和他所查案子有所关联的，他通通都想替她做出决定。
丝毫没有要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封月眯着眼，带着审视的态度居高临下看顾惜诺，见她并不愿多说的样子，索性也就懒得追问下去。
是闺蜜，但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不见得事事都要分享。
“你的意思呢？”封月抬手敲了敲文件封面，问她，“我的态度就是不仅要参加还必须要获得五大之一的称号，但是这样，我们势必就是和你老公对着干了，而且肖月那女人肯定会从中作梗，阻扰我们的进程。”
“外调吧！”顾惜诺将文件随手放到桌面上，语气淡淡地说道。
封月立马眼神大赞地冲他竖起大拇指，“嘿嘿！看到你和季扬对着干我怎么就那么兴奋呢！”
顾惜诺白她一眼，“你向来都这么唯恐天下不乱，我已经习惯了。”
封月：“……”她怎么不知道！
“让秘书打调令吧，我来签字！”顾惜诺身为最大的股东，她亲自出面签字，那在vego就是连封月和江奕彤联名都没法拒绝的命令。
肖月作为一个外部安插进来的人，只有两条路可以走，接受或者走人。
封月听她这么说，就知道顾惜诺是真的动怒了。
虽然她动怒的原因不见的就是因为这件事，但不管因为什么，只要能保障vego顺利竞选五大时尚杂志就行。
情场失意的她也就只能在职场上找点快感了。
封月按下内线让人按照顾惜诺的意思将肖月的人事调令打好送进来，顾惜诺签过字以后，招呼封月出门。
“吃过饭了吗？”刚刚一肚子气，她都没吃几口饭，如今又开始觉得饿了，“没吃的话我们出去点？”
封月闻言，二话不说就拿起手边的包包，“走，有土豪请吃饭，那必须没吃！”
顾惜诺无语，但也不置可否，叫上进门以后就安静地呆在门口边上的伯爵出门
“你什么时候养了条狗，而且，什么时候进来我办公室的？”封月吓得直接跳开，她是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没错，但这么大型的犬类，她还是心里怕怕。
顾惜诺一脸无辜地解释，“和我一起进来的啊！”
封月：“你……你让他先走！”她可不想被一只大狗跟在身后，心里瘆得慌。
两人出门时已经到了可以喝下午茶的时间，顾惜诺和封月选了在封月公寓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进行她们的下午茶。
侍应生见两人进来，一眼就看出两人身份的不凡，想要替她们安排包厢。
顾惜诺摇摇头，指着靠窗的一个卡座说道，“我们坐那就行。”说完，又问封月，“怎样，封总监？”
封月一摊手，“既然是顾总请客，那当然顾总说了算。”
“那我们就坐那。”顾惜诺轻笑，回头对侍应生交代，顺便将两人一贯吃开的东西直接交代给他。
吃过东西，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顾惜诺看着气氛正好，便将自己今天上来找封月的目的讲明，“你时常和娱乐圈的人打交道，幻影那边也认识不少人吧？”
“没点人脉怎么受得起时尚女魔头这个称号。”封月狐疑，“你问这个干嘛季扬保养嫩模还是小明星了？”
顾惜诺无语，“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万佳在幻影传媒那边的动静，我听说她回国之后计划开自己的工作室，你有听说吗？“
封月哈的一声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就她？开工作室？别开玩笑了，她有那个资金跟人脉支撑她的演艺之路吗？。“
顾惜诺抿唇，“可是我确实听说她很早之前就开始计划工作室的事情了，而且看中的还是我在季氏开工作室的楼层。”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封月正经道，“顾惜诺你不会觉得自己后来居上，所以觉得有愧于她吧？”
“这倒没有。”她用的是自己老公家的资源，而且还是有偿使用，她有什么好愧疚的。
封月啧啧，“不管你从哪听来的这个消息，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万佳那个女人的话一句都不能，虚伪和做作就是她在圈内的代名词，一边遗憾自己和季扬的关系从朋友到亲人，一边又利用和季家的亲属关系为自己谋取利益，这样两面三刀的女人，十个你都不够她玩的。“
“我这么挫？“
“不是挫，是太善良。”封月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死在你的善良上。”
顾惜诺无奈失笑，嗔她“夸张！”
封月耸耸肩不置可否。
两人起身去结账，一旁的包箱里有人走出，一抹小身影在看清收银台旁边的身影后，满心欢喜地跑过来抱住顾惜诺的大腿，甜甜地开口，“诺诺阿姨！”
顾惜诺低头，“可可？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