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楼的入口处,双方正在猛烈的交火。
里面是扛着罗马军团式防暴盾牌的维和步兵,外面是躲在运兵车后面的征召兵。(运兵车:KDB-2型牛蛙战车,卡兹米诺夫设计局生产,装备:PVS5-7tucha加农炮和CC98Hlopushka军队部署系统--玩过游戏的都知道,就是那个把兵弹飞的玩意。)
运兵车的装甲虽然薄弱,那也是相对于坦克来说的,普通步枪拿它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不是运兵车只装载了防空武器,里面的人早就扛不住了。
“查理”带头在废弃的车辆之间穿梭,后面紧跟着5名士兵和两条军犬。进入有效射程之后,查理用手势指挥部队分散隐蔽,然后突然开火,打死打伤数名征召兵,给苏军造成了短暂的混乱。
似乎只有一瞬间,征召兵调整了策略,几个人调转枪口对着“查理”开火。
就算是死伤了几个人,征召兵依然占有绝对优势。这里的运兵车可不像游戏里一样,只能装5个人。这里的运兵车不仅可以乘坐更多士兵,还可以自由选择下车方式,不一定非要弹飞出来。
除了大开眼界之外,刘君还觉得庆幸,庆幸“查理”等人手里拿的是M16,如过他们拿着霰弹枪的话,还没等他们靠近估计就被打成筛子了,两种武器的射程根本不对等。
这也是楼房里面的盟军一直被压着打的根本原因,幸好维和步兵配备了罗马军团式防暴盾牌,不然他们连防守都做不到。
刘君感受到“查理”的焦躁和内心的想法:“约翰怎么还没到?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赶来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应该不会,上帝保佑!千万别出意外。”
常言说的好:担心的事情注定会成为现实。
仿佛是为了验证“查理”的猜测,一阵枪声响起,浇灭了“查理”所有的希望和祈祷。
刘君心说:“上帝保佑?上帝正忙着打麻将呢,还有心思管你的事?”
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幸好只是擦伤,“查理”看了一眼开始咒骂:“该死的流弹。”
在战场上,流弹要比正面攻击更可怕,正面攻击虽然猛烈,一些有经验的老兵却能提前躲避。
通过观察敌人的眼神、动作,或者凭感觉,老兵仿佛有一种预知危险的本能。
流弹就不同了,没有人能够猜到流弹会从哪冒出来,前、后、左、右,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有数据统计,伤亡士兵有一多半是流弹造成的。
一个声音响起:“长官,我的子弹不多了。”
查理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武器疯狂的开火,嘴里大喊了一声:“兄弟们坚持住,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
“援兵还尼玛能来吗?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再不走就gameover了,哥们。”刘君也猜不透“查理”这时候大喊是什么意思,是为了给自己人鼓舞士气?还是对敌人的一种心理战术?总之,他怕的要死。
不知道是上帝听到了查理的祈祷,还是他老人家打麻将赢了钱心情好。就在查理想要下令撤退的时候,征召兵那边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吵闹,紧接着就钻进运兵车跑了。
“查理”没听懂,刘君竟然听懂了,征召兵说的是:“敌人增援到了,先撤。”
“什么鬼?哥怎么能听懂苏军说的话?”刘君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去,是和金毛学的,早知道她说的是苏语就多学点了,将来肯定有用,苏军可是要占领欧洲的。”
征召兵退走之后,查理看到了增援的部队,正是约翰一行人。5个人加两条军犬出发,赶来的却只有3个人,还都带着伤。
查理带头跑过去帮忙检查伤势,然后众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回头看看这边,虽然没有减员,每人身上的血迹都不少,可以说是伤亡惨重了。
双方汇合之后,队伍增加到20人。人数虽然增加了,刘君却感到前路一片灰暗,根本看不到尽头。
心想:“20个没多少子弹的伤员,加两条狗,还打个屁呀。”
眼看着这群人有条不紊的处理伤口、检查装备、分发物资、部署任务。他们表现出钢铁般的意志、不屈不挠的精神、慷慨赴死的决心。刘君被折服了,心里不由的生出一股敬意。对军人的敬意,这和国籍、种族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敬重这个职业。佩服他们为了保家卫国,迸发出的那股强大到无可匹敌的力量。
简单的休整之后,一群人快速分散,查理给自己的任务是:侦查被苏军包围的盟军营地。其他人的任务有侦查情报,有获取物资。
苏军空投了大量士兵过来,每个人的负重是有限的,他们也需要物资补给。
物资可不像人那样可以操控降落伞,风向和风力的变化会让落点产生巨大的变化,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自然规律。
查理看到了这个机会,立刻派人出去搜寻这些物资。如果没有这些物资,仅凭他们剩余的弹药,就算是罗伯特-宾汉(盟军陆军元帅)来了也不可能打赢这场战争。
查理和一个新加入的维和步兵,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地图左上角----被包围的盟军营地。
拿着望远镜观察苏军的兵力部署,偶尔在地图上做些标记。
任务完成的很顺利,查理两人开始撤退。就在这时候,几个巡逻的征召兵发现了他们。
藏好地图,查理一边撤退一边开火还击,当两人跑到一条小道拐角的时候,征召兵突然转身竖起了罗马军团式防暴盾牌,头也不回的说:“长官,你先走,我掩护。”
“NO,我们一起来的,我有责任把你完好的带回去,”
“长官,我的装备太重了,只会拖你的后腿。咱们两个人一起走的话谁都走不了,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一定把地图带回去。”维和步兵说着话拿枪顶在自己的下巴上:“快走,不然我就开枪了,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死已经赚到了。”
“查理”严肃的整理了衣服和军帽,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深深的看了维和步兵一眼转身就走,一句话也没说,只有刘君能觉察到他眼角的泪光。
奔跑中,刘君听到背后传来维和步兵的声音:“能够死在大不列颠的土地上,是大不列颠军人的荣耀,为了祖国和亲人,冲锋。”
刘君可以想象的到,一名维和步兵冲出拐角,举着沉重的罗马军团式防暴盾牌,奋力的抵挡着征召兵的枪林弹雨。
一朵朵血花在维和步兵身上绽放,他的身躯因为疼痛而颤抖,可是为了拖住敌人追击的脚步。
他,一个连名字都没留下的,普普通通的维和步兵,不惜用鲜血和生命铸就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刘君想起了红场无名烈士纪念碑上得那句话: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与世长存。
刘君想了很多,不仅是这场战斗,还有二战期间的天朝战场,为了保家卫国,又有多少无名英雄埋骨荒山?又有多少无名烈士慷慨赴死?
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的无名英雄、无名烈士英勇就义,才保证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延续。
可以说,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文明的辉煌路程上,铺满了这些无名英雄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