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方出现的一瞬间,刘君就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眼镜男和警方一伙的,勾结起来想要黑伊万的200万欧元。也许他们从来就没想过拿钱买资料,一开始是想偷,没偷成又想抢。
谁让伊万这个傻蛋不知道深浅,非得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来交易呢。送上门来的肥肉如果不吃,岂不成老好人了,那绝对不是天竺匪帮的行事风格。
刘君之所以有这么足的底气,是因为他昨天了解过,天竺帮会其实就会窝里横。不管欧洲还是美洲,都有几个城市中充斥着帮会势力,暴力犯罪居高不下。这些势力中有很多外国人,黑皮肤、白皮肤、黄皮肤、各色人种都用,唯独没有天竺人。
至于天竺警方,这些人毕竟打着官方的幌子,就算是心里想把刘君碎尸万段,也不可能直接开枪。
再说,刘君还有一道护身符---高卢第七局的特工证件。虽然刘君一直对这个身份嗤之以鼻,可是在天竺,这个身份还就真管用,比天朝身份还管用。因为天竺是盟军、是大不列颠的小弟啊!
在这个世界上,盟军每一笔大规模军购,都必须要经过领导会议。高卢也许没能力促成交易,但是,高卢绝对有本事阻止交易成功,它可以行使一票否决权啊!
全世界都知道,天竺国内的生产力弱的一批,整个国防世界都要靠盟军支持。所以,只要和盟军主导国家沾边,天竺就怂的不行不行的。
就在刘君和警督僵持的时候,警督的副手出来打圆场:“这位尊敬的先生,看您的衣服和气势也是有身份的人,在这里闹起来大家都不好看是不是。不如我们去局里谈谈,争取和平解决,您看怎么样?”
只要不涉及到原则问题,刘君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别人说几句好话他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只是跟着去趟警局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还得去捞禁卫军队员呢,早晚也得去。
没想到,这帮孙子办事是真孙子,表面上装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翻过脸来就捅刀子。
刘君刚进警局就被扣押了,和禁卫军队员一起被关进了牢房,连看守所都没进。
不幸中的万幸,关押刘君的监狱没有统一服装,所有人都穿着自己的衣服。
而且,看守搜身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暗示,只要给他点好处,他可以让刘君把随身的物品都带进监狱。
刘君差钱吗?肯定不差啊!别说是给点好处贿赂看守,如果有需要,他能把监狱买下来。
看到刘君掏出一沓崭新的欧元,看守又起了别的心思,开始兜售监狱里的豪华单间服务。豪华单间的套路是压二付一,每月1万卢比,押金2万卢比。(1欧元等于130卢比)
不到100欧元一个月,这比住酒店可便宜多了,还特么的管饭。刘君当然答应了,亏什么也不能亏自己啊!他不仅答应了,而且还定了10间,给禁卫军和伊万都定了单间,财大气粗的样子把看守的震傻了。
“暂时没有那么多,不过我可以想想办法。”看守双眼放光、高兴坏了,差点就笑出声来。
要知道,这里的押金基本上没有退回的可能,30万卢比的提成对于看守来说已经很多了,他去年一年的外快都没这么多。
天竺监狱就像个放大了N倍的鸽子笼,无数狭小的房间挤在一起,密密麻麻的看着都难受。
所谓的豪华单间同样是鸽子笼,小的让人憋气、感到压抑,白色墙面上到处是乌黑的脚印、暗黄色的污渍和划痕。
一张破旧的单人床和----马桶,没错、就是马桶,脏的看不下去的马桶。除了这两件家具之外,房间里连桌椅板凳都没有。
刘君气的想打人:这尼玛就是豪华单间?我去年买了个表啊!这不坑爹吗?该死的阿三,等着哥们,早晚收拾你丫的。
哐当!
铁门被看守锁上,刘君一脚揣在墙上。不是他不想踹别的,只是其它的东西看着就不结实,万一踹坏了怎么办,那不更悲催吗。
深吸几口气想要稳定情绪,一股发霉、骚臭的气味呛的刘君直咳嗽,脑仁都隐隐作痛:我尼玛,这是人呆的地方吗?渣滓洞也不过如此吧!
可是,当他看到对面的时候,立刻就平衡了,对面同样大的房间内挤着十几个犯人。
可是,刘君不甘心呐,被人坑了200万欧元不说,还被关进深牢大狱里,这特么的找谁说理去。
就算是比别的犯人条件好点又怎么样,他本来是可以住星级宾馆的好不好。
刘君暂时还不知道,他这10个豪华单间的要求可把其他犯人坑苦了。
监狱里的监室早就住满了,所有的监室都处于超员状态;看守又不会变魔术,还能去哪给他弄10个单间来?
为了给刘君腾地方,看守把一百几十号犯人都从监室里赶到外面。
赶出去容易,可是又不能把他们放了,既然不能放了就得给他们找个地方住。
全监狱都特么的超员了,他们还能住哪?
没关系,天竺的特色就是人多,超员的现象实在太普遍了,就连摩托车都能带7-8个人,别说是监室了。
床上、地板上早就住满了,没关系。
床底下也住满了,没关系。
把人关进去,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反正他们早就习惯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君看到了8名队员和伊万。
队员们一脸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伊万就不同了,脸上青一块肿一块,走路都一瘸一拐的,肯定是挨打了。
可是,还没等刘君问明白怎么回事,站在楼上警戒的看守就开始大声呵斥,不允许任何人私下交流。
刘君鼻子都气歪了,恨不得变身成机器猫,立刻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火箭弹来,直接把监狱炸平喽。
不过,刘君也知道,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因为人家手里有枪啊!
可是,当他强忍着怒火去打饭的时候,一只脚突然伸到过道中央,拦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