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幸福居客栈客栈的老板钱三强,立在柜台里看见小二哥刘欢,迎进来一个携剑的青年剑客,和一个美如桃花也似的姑娘,吃了一惊!那一刻,他狠狠瞪了小二哥刘欢一眼,大有扣他薪水,炒他鱿鱼的气势。
这一来,也使小二哥刘欢原本愁苦的心里,凉了半截。特别是在他的眼神与掌柜的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他的神情是如此的可怜、无辜!
不仅如此,俩人一跨进客栈门槛时,里面满堂的客人见了,也都惊愕起来有那反应灵敏的客人,一转身便夺门而去了。剩下那些行动较为迟缓一步的客人,也都66续续离席而去。不到一刻钟时间,偌大一个客厅,好像也就剩下刚刚走进的南剑和任思雨俩个客人了!
现在,这家在双凤镇最豪华的大客栈,在这个来客最辉煌的时段,竟破天荒第一次变得如此出奇地安静、空落了!现在,客栈的掌柜和伙计们,面对这俩个灾星也似的来客,满肚子的苦水,却不知往哪里去倾泄。
而这一刻,他们俩人也完全感觉到了,自己的出现,对于这个镇子来说,是一种异常的现象因此,他们立在客栈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那些有怒不敢言的客栈掌柜和招待们。
“云儿,你现没,”南剑将任思云拉到边上一张桌子上,坐下时说,“这个镇子上的人,不像你说的,把我们当英雄那样尊敬,倒像看见怪物似的那样惊恐万分!”
“是啊!我也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见了我们,都唯恐避之不及!”任思云怀着愕然的神情看着他说,“莫不是……”话未完,小二哥刘欢走过来为他们倒茶。于是,思云就问他,“招待大哥,你们这里的人都怎么了,一看见我们就躲躲闪闪的?”
“无可奉告!”客栈小二哥刘欢不快地放下茶壶,嘟着嘴,很不耐烦地问他们,“俩位客官吃点什么?需要几间房?”他的语很快,几乎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话,根本不管对方有没有听到。
但是,任思云却将每个字都听清了,也不跟他计较,反而朝他嘻嘻一笑,“一间房就可以了!”她说,“不过要一张大床,俩个人一起睡的那种,至于酒菜嘛,也不要浪费,够吃就行!”
她想了想,又问:
“你们客栈,可有醇酿的女儿红吗?”
“有。”对方嘟着嘴回答。
“那好!”她又笑一笑说,“来一坛十斤装的女儿红,上五道你们客栈最好的菜。”
见小二哥还站在那里,她便又补充了一句说:
“没了,就这么多,你去忙吧!”
待对方,已经转身走开的时候,她又追着人家补充一句说:
“上酒上菜要快,我们的肚子都很饿了!”
但是,小二哥刘欢的背影却告诉她,他很生气,不想理会他们。
“两位客官好兴致,”陡然,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说,“点的也都是精致的好菜,至于酒,那就更是上等佳酿了!”
两人慌忙回头,这时就连走向厨房的小二哥刘欢,听了也禁不住止步转身,看向门口那个刚刚踏进门槛的中年男人。那一刻,他的神情惊恐慌张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就像是自己闯了大祸似的,很是愧疚地看了,立在柜台里同样惊愕的掌柜钱三强一眼。
大家的惊慌神情,就像看见一只大老虎,正买着四平八稳的步子,一步一步,霸气十足地跨进了客栈。来者是个中年男人,他头上扎着一条绿巾,四四方方的脸皮,有一张很宽的嘴,唇线异常分明,留着两道八字胡须穿一领崭新的紫色绸袍,腰间系着一条褐色的缎带,脚上的熟牛皮靴仿佛涂了猪油,光滑得如同一面镜子,照着寥落冷清的客栈,和那个呆若木鸡的掌柜与招待。
但是,他那里也没有看,却一直盯着座上的南剑和任思云,威风凛凛地走了过去并且,他那张威严的脸上,还挂着一抹非同寻常的浅笑仿佛在说:
“娘西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带着花姑娘,在此寻欢作乐!”
“叶爷!”这当儿,就连客栈的掌柜钱三强,毕恭毕敬跑过去,满脸带着惶恐状态下强装的笑意,朝他打招呼,他也懒得搭理。于是,钱三强知趣地退回柜台里呆着,那一刻他的表情痛苦得如同,猫爪下的活老鼠,欲哭无泪,欲死不甘!
而任思云的心里,此刻也的确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恐惧那一刻,她的心跳得厉害。因此,她便缓缓地移过身去,坐到南剑的左侧肩下,以此来回避,那个中年男人,眼光中透出逼人的杀气。
倒是南剑好像若无其事,看都没有看来者一眼。他只是自顾端着茶盅,一盅一盅,将冒着淡淡清香的茶水,送到口边,细细地品咂着。
“这位前辈,”他说,“你刚才,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没错。”对方轻喝一声。
“这有什么!”南剑又说,“走了远路的人,吃几道好菜,喝几斤好酒,再正常不过了!”
“哈、哈、哈……”对方突然大笑起来说,“不要怕,小兄弟!其实,我刚才并没有指责你们,吃得太多的意思。”说话间,他的眼睛飞快地将整个大厅扫视了一遍,似乎在搜索对方,有没有其余的同伴,因此他问,“就你们两个吗?”
“是的。”南剑目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墙壁,问他,“阁下有何指教?”
而这个被钱三强称作叶爷的中年汉子,似乎正在想他自己的心事,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南剑说的话,“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南剑放在桌上的佩剑,咄咄逼人地问,“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南剑停下手中的茶杯,镇静地看了看思云,那坚定的眼神,旨在告诉她,不要慌,有我在身边,一切都会很安全因此,任思云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我叫我,”他依然冷冷地说,“她叫她,我们从老家来,要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很好!”对方听他这样说,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生铁般尖冷的表情,就连说出来的话,也仿佛带着腊月霜风般的凛冽,他说,“那就请你把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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