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钱了,刚才都给你了。”王香芹边死死护着自己的儿子,边痛哭,“全给你了。”
“那么点钱,你以为老子傻吗?”高富看着茶几上的几张红钞和散钱,非常不满意,“快说,钱藏在哪里?”
“你干什么!”高小玉大喊一声,制止了他继续施暴。
“小玉回来了?”高富见是她,露出讨好的笑容,“今天是不是你发工资的日子,还买了花?爸爸最近手头紧,你挪我一点?”
“我哪有钱,之前都不是给你了吗?”高小玉走过去扶起妈妈,让她坐在沙发上。
“没有?”高富目露凶光,又重新把扫把举起来,“上次我才拿了几块钱,你就告诉我没钱了?没钱还买什么花,玩我呢?”
“孩他爹,我真没骗你。”王香芹连连求饶。
“好好好,一个个都反了天,不把我当爹了,”见目的没有达到,高富去角落那一堆垃圾里,捡了一个自己遗留下的酒瓶,“那就去死吧。”
眼见酒瓶就要砸在女儿头上,王香芹站起来,一把挡住。
高小玉扶住瘫软的妈妈,手往她头后一探,黏糊着一手的血。
双目刺痛,她突然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来,往这砍。”高富指指自己的头顶。
气急,可是她又下不去手,大叫着往脸上就是一下,之后像是壮了胆,提着刀就朝高富冲去。
见她是真的不要命,高富连连躲闪,最后慌忙跑出门。
高小玉在后面追,直到他跑远,她才将手中的刀放下,回了家。
弟弟跪在母亲的身旁,哭的不能自己,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去探了探母亲的鼻息。
“妈...”她呢喃。
“姐姐,妈妈死了。”高承望见姐姐满脸是血,悲从心来。
望着弟弟稚嫩的脸,高小玉疯一样的跑出家门。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你那里,等你喊我,我才有意识。”高小玉说着,只觉得双目酸楚,但是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魏朝朝听着,摩挲着她的肩膀,给她力量。
“先处理伤口吧。”魏朝朝将她送进拍片室,她则在外面等着。
“朝朝,你在医院?”易南也趁空闲,看见刷卡记录的后缀,市人民医院?
“嗯,在呢。”魏朝朝看着“运行中”的红色灯光。
“哪不舒服?”易南也一听,心里着急,顾不上等会还有一场重要会议,抓起衣服就要走,“你别动,我马上来。”
“你别急,不是我,”魏朝朝听着他那边传来的声音,连忙解释,“就一小姑娘,脸上有伤口,我送她来的。”
“好。”听她这么说,易南也才放下心。
“先不和你说了,她出来了。”
魏朝朝带着她重新回到医生那,见着他脸色越来越沉重。
“神经和骨头没有问题,但是这个时间太久,缝合拆线后也会留疤的。”医生示意高小玉跟着他走到内诊室,“躺好,我给你打脸部麻药,先清创再缝合。”
“不用麻药。”高小玉咬着唇。
“清创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你还是打麻药吧。”开好照射灯,医生准备上麻药的时候,听见她的话手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