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天机的代价。疏一,我说过了,我真的会算。可一下子算太多了,就要付出代价。”
这世间事,总有他自己的法则。
楼疏一温柔的将她放在榻上,然后说:“往后,你不用算了。”
如果窥探天机之后,她会虚弱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会阻止她别去的。
“嗯,我往后,不会再怎么算命了的。”
“我才走没有多久,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看来,往后,我得把你时刻别在身上才行。”
他心疼啊。他的心,早就如同死水一般,平静得起不了半点波澜。但是,在遇见她之后,心又再次跳动了起来,他要把她护好。紧紧的护着,免得别人伤着,碰着。
夜洛风对于她这番体贴动人的话,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只当着他是心疼自己了,没往深处想。柔柔一笑。
她说:“疏一哥,你的事情都办妥了吗?让你担心了。”
看他风尘卜卜的样子,多半,是知道了她的事情,匆匆赶回来的。
“我的事情都办妥了,知道会让我担心,往后,就不要乱来了。有我在,我护得住你。”
“疏一哥,我有点累,想困一会儿。”
“好,你睡吧。”
趁着她睡觉的这个当口,他正好有点事情要做。
素府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仆人们一堆被打翻在了地上。
管家匆匆的跑去告诉素羽:“主子,不好了,一个穿着一身淡绿色衣裳的男子在我们府上大打出手,还扬言要找您算账。”
素羽心口上缠着绷带。为了保证看起来真的是受了伤,他命人在她的心口上刺了一刀。
“让他进来吧。”
话还没有说完,楼疏一已经踹开了素羽房间的门,一根银针直接朝着素羽而去。
素羽一闪,银针落在一旁的花瓶上,花瓶应声碎裂。
可想,如果那根银针是扎进素羽的脑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
“楼疏一,我知道你是怪我没有照顾好洛风,可你要知道,我只是选择了最好的法子,让任何人,都能够全身而退,而且,我不会付出多大代价。”
管家此刻已经离开。这种时候,要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那他就倒霉了。
“素羽,你知道我最厌恶你的是什么吗?”楼疏一压住了身上的煞气,竟然肯心平气和的和的素羽交谈。
素羽将窗户打得更开,让阳光可一从窗户外面照进来:“利益至上。”
“你还有些自知之明!”
楼疏一拿出一个瓶子来:“只是当年,楼疏月用自己的心头血给你炼制的药。服下去,你可以避过三十岁这个大限。”
素羽接过,用温水将药给服下,然后问道:“你扣着这颗药已经五年了,为什么现在终于肯将这颗要给我?”
“别再打洛风的主意了。你不适合她。你机关算尽,用的全是商人利益,你不适合她。今天我来,只是跟你打声招呼,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但是,如果你敢利用洛风对你的情谊做什么对她不好的事情,我定然不饶你。”
他广袖是舒展开去,从窗户一跃而下,灵巧的身影,从素府离开。
素羽盯着那个红色的药瓶看了看,旋即,淡色的嘴唇往上带起一抹笑意来:“我素羽,从来都是将利用价值最大化的人啊。楼疏一,你来今警告了我又如何?我该做的事情,还是会做。”
半响,有人在门外候着,旋即恭敬的说:“主子,二皇子今日要求和紫宸国三公主联姻。请求完之后,此刻已经返程回昼明国了。”
“清和与清弯她们两个可跟着离开了?”
白昼离开,他很多的事情,处理起来,要方便得多。
“她们两个都还没有走。”
“派人盯着。”
“是。”
紫宸七十二年八月十八。
夜洛风连着病了几日的身体,终于慢慢的舒缓了起来,这得多亏了楼疏一的贴心照顾,外加皇甫寒每日大补药材往她屋子里送。
“疏一,我们去店铺里看看吧。”
她前些日子,特制了一些美容药膏,借着别人的名头开了一家店铺,但是收益却全是在她自己的。
“好。”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因为楼疏一和夜洛风的形象格外的出众,很多人都往她们这边看。
忽然,两个人发现了前面有个熟人。
李柔儿和赵甜。
“柔儿姐,你说的那个脂粉真的有那么的好吗?前段时间,因为夜洛风那个贱人的事情,我被父亲的关了好几天,现在皮肤都没有以前那么好了。素羽公子身边的小妖精那么多,我这个样子,怕是更没有机会得到他的关注了。”赵甜摸着自己的脸,感觉脸上的肌肤完全没有以前水润细滑,心里头对夜洛风的恨意,滚滚席卷而来,都快要把她给淹没了。
“是真的很好用。你看,这店铺里,来来往往的客人这么多,就应该知道了。而且,还有很多都是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李柔儿说的这个店铺,正巧就是夜洛风的那家。
夜洛风和楼疏一走在一起,看着自己店子里面的生意这么好,高兴得不行。
“走,我也进店铺里面看看。”
按照脂粉的三六九等,最好,最贵的,放在最高处。
赵甜一进来就被最高处的一盒金色嵌碧玉的脂粉所吸引。
“老板,我要那盒标价一百两银子的脂粉。”
一百两,那可不是小数目。一般人家,一辈子,未必有。
夜洛风存心了要给赵甜再添一堵,所以,这个时候自然搀和进来:“老板,那盒我也要了。”
那最贵的一盒,是店子里唯一的一盒了。
赵甜扭头看着夜洛风,冷声说道:“你这是要和本小姐抢了?”
“赵小姐,我这不是抢,我只是买而已。老板,这盒脂粉,我出一百五十两,你卖给我。”她直接的将脂粉的价格抬高,挑衅的看着赵甜。
老板是夜洛风亲自选出来的,很能够领会夜洛风的心思,直接将脂粉拿了下来:“价高者得。这盒脂粉,就是这位姑娘的了。”
“慢着,我出两百两,这盒脂粉归我了。”说完,直接动手从老板的手里抢走了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