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四面的风景,再度看了一眼云雪的绝色姿容,张彪脸上忽然显露出一脸邪恶之色,“不如今夜我们便这里洞房如何,天作棉被地坐床,伴随着周围这如此秀丽的景色,想想我都兴奋,哈哈哈”。
说到这里,一个恶奴不禁满脸显露出糜烂之色,十分激动道:“好啊,好啊”。
张彪当即一脚向那恶奴踢去,“好什么好,这有你什么事”。
继而又变得兴奋起来,嬉笑道:“连我这些奴才都觉得好,看来我这主意确实也不错,这样吧,今夜我们便在这里洞房,便宜一下我这些奴才,吃不着肉,也让他们饱饱眼福,若是你服侍得我满意,我便放了你哥哥,杀了我两个奴才的事我也不再追究了,这件事也就算了,但是如果你服侍得我有半点不满意,那么你哥哥这性命可就保不住喽”。
华天都牙关再度紧咬,丝丝血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满头青筋暴起,“张彪,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她才十二岁。
苍天啊,若是你有眼,那就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世人的嘴脸,看看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我师傅曾说华家杀孽太重,自有因果报应,所有的苦难与死亡让我一人承受便好,可妹妹是一个多么惹人疼爱的人,啊啊啊啊”,华天都声音有些嘶心立竭,一字一句皆是从口中喷薄出来,每个字都夹杂着深深的仇恨,这最后几个字更是饱含了华天都内心所有的力气。
没想到张彪居然能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若是此时华天都能够逃窜出来,一定要在张彪身上刺上一百个,一千个透明窟窿。
此时的他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十多个汉子的压迫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怎么,难道你还不愿意,难道你不想救你哥哥吗”,张彪肥硕的脸上闪动了几抹油腻的光泽,伴随着那一旁火光的跳动,显得更加的丑恶。
云雪犹豫了一番,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能做些什么。
抬起满脸泪痕的头颅,看了看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哥哥,她也只能顺从,除了这样,她还有什么办法。
大不了一命换一命,相信若是哥哥,他也会愿意用他的性命来救自己的。
此时云雪一直落泪的双眼却是再也没有流出泪水,目光变得坚毅而又柔弱,透露着一抹冰冷的气息,好似寒冬冰冷彻骨的天气。
轻轻解开外衣的结扣,露出里面天蓝色亵衣,两只洁白无瑕的手臂裸露在空气中,白皙得如同两根象牙,没有一丝渲染。
张彪两只眼睛却好像要瞪出来似的,死死的盯着云雪的身子。
十余个恶奴,更好似十余头饥渴的饿狼,双眼中散发出丝丝绿光,喉咙间不断涌动,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
“云雪,不要,你不能这么做,”,华天都撕心裂肺道。
“哥哥,娘亲临死前让你好好照顾我,但是在前一天晚上,她也告诉了我,她死后,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要好好的活着,一直好好的活着”。
“啊,啊,啊”,华天都喉咙间发出丝丝低吼,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燃烧,两个眼珠子瞬间变得猩红,仿佛了沾染了血水一般,但是面对十余个汉子对自己的压迫,他又如何动弹,那股子钻心的疼痛,仿佛是一针一针的扎在他的身上。
云雪双目呆滞,一片死灰,浑然没有一点生机,洁白的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伸出纤细的右手准备打开这世间最美丽的画卷。
“放开他们”,远处传来一道低沉深邃的声音,距此至少有着数百里,不过那声音却清晰而明彻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黑夜中,隐隐能够看见,一个青年出现在众人眼中,身穿锦袍,腰悬白玉,手持一把精致修长的宝剑,面色清秀,满脸贵气。
张彪舔了舔嘴唇,“咦,这是从哪个地窟窿里冒出来的,没看到小爷正在做好事吗,真不识趣”。
“放开他们”,男子再度声音低沉道。
“这小子,这么不识抬举,张猛,刘海,你们二人过去收拾收拾他,别让他扫了小爷的兴致”。
那二人站起身,眼神在云雪身上打了一个转,这才向那青年奔去,二话不说,举起双拳便向那青年打去,打算给他点教训。
不过那青年却好似脚下踩风一般,一瞬间便跃出了数十里。
张猛,刘海还没出手,身子刚刚靠近,当即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掀飞在地,狠狠的砸到了一旁的树干之上。
“日月星辰,朗朗乾坤,在我大吴的土地上,你们居然敢干这种低贱的事情,难道在你们眼中就没有王法吗”。
“哈哈,大吴王朝,大吴王朝离此数千里,天高皇帝远,他的律法管的了我吗,在这青牛镇,我张家便是王法”。
青年微微一愣,好像有些道理,大吴王朝都城建业城,离此数千里,自己也是奔走了近半月才走到这里,天高皇帝远的,律法又怎么能够约束到他们。
看了看云雪的容貌,不禁叹了口气,“这些畜生不如的家伙,连这般小的女孩也不放过,当真该死”。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们谈什么律法,放了他们二人,这件事也就算了”。
“这是我张家的事,与你何干,看你也不像本地人,不要自讨没趣,哪里来的,哪里给我滚回去”,张彪仗着张家的势力语气张狂道。
“看来,你们这些人平时也没少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如此,就我让你看看,是否与我相干”。
“我懒得跟你废话,你们几个都给我上,弄死他,免得他在这里捣乱,扰得人不能做好事”。
剩下的九个恶奴,当即放开了华天都,一窝蜂的向来人扑去。
“你们就习惯仗着人多,仗势欺人吗”。
青年右手微动,一把长剑带着丝丝青色的光芒飞卷而出,飞斩出一道剑芒,只是一剑,九个恶奴尽数毙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便悄然死去了。
华天都大惊,双眼微睁,惊呼道:“好厉害”。
长剑刚刚落到张彪身前,华天都当即吼道:“英雄留步,这人留给我吧”。
青年当即收回长剑,右手一卷,云雪滑落在地面上的衣服又重新回到了她身子上。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张彪,此刻彻底愣住了,全身不禁瑟瑟发抖了起来,当即跪倒在地上,就像孙子似的不住求饶。
看着华天都那满脸怨毒愤恨的眼神,青年似乎能感受华天都刚刚所受到的屈辱,那冲天的愤怒,仇恨,似乎遮住了这天上的星辰,此刻却是看不到一点星光。
从他的身子骨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气,与他这般年龄全然不符。
不由得有些震惊,“一个十三四的少年,居然能有着这么强烈的杀气”。
华天都手持杀猪刀,一步一步的向张彪靠近,尽管张彪一个劲的求饶,却丝毫起不到半点作用,因为他实在是该死。
手起刀落,“噗嗤”,一个人头滚落到了地面上来,一道血柱飙射而出,一滴滴血水顺着杀猪刀缓缓滴落下来。
他这一举动,也刚好使得一直愣住的云雪清醒了过来,瘦弱的身子鼓起力气,便向一旁的大树撞去。
还是那青年眼疾手快,当即拦住了正欲寻死的云雪。
华天都一步踏将过去,也不管身上的血迹,一把抱住云雪,当即斥道:“你这是干嘛”。
“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我没有脸面再活在这个世上”,云雪低声哭泣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娘亲死的时候让我好生照顾你,若是今日你寻了短见,日后我如何面对死去的娘亲,他会骂我没用,连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
这世间本就没有干净丑陋之说,只有世人的眼光与愚昧,即使你成为了这世上最丑陋的人,也是我的妹妹,唯一一个可以用生命来保护的人。
云雪喉咙间传来声声低泣,紧紧的拥在华天都的怀中。
看着这一对落难兄妹,青年眉宇微皱,“那两个恶奴是你杀的么”。
华天都低声说道:“是的”。
青年微微点了点头,“一刀毙命,直击心脏,十三四岁的年纪,竟能有这等心性,倒是比普通的孩子要强上许多,今夜杀了这么多人,想必这里你们也不能留了,跟我走吧”。
“去哪里”。
“天地为路,日月为标,前面散发光明的地方,便是我要带你们去的地方”。
“前面如此黑暗,哪里有什么光明”。
“光明在人亦在心,你没有看到是因为周围太黑,也因为你的心还不够明”。
华天都没有再问,他感觉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每说一句话都是那么意味深长,让人琢磨不透,紧紧的跟随了上去。他知道眼前这人既然出手救了自己,那么是定然不会害自己的。
也没有说感谢的话,因为‘神算子’曾与华天都说过,大恩不言谢的道理,此等救命之恩,不是一两句感谢的话就行的,他只是将这份天大的恩情深深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