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的脾性可是出了名的,一个不行便叫一群,一群不行便拉一帮。
“你的东西带好了没有?”,李云杰看着还在教室里装课本的刘媛媛道。
“好了”,她匆匆拉上背包的拉链,边走边道。
“走出校门口,李云杰短暂性地看了看四周”
此刻正值下午放学的高峰期,许多人都背着书包,踩着自行车回家了。
保卫处的保安也跟往常一样,手中拿着黑漆漆的铁棍,神色紧绷,紧张地戒备着四周的情况。
学校正门的右手处是一个加油站,靠近学校高墙的位置停了一俩卡罗迪拉。
这辆车几乎每天都能让人看到,好像那辆车是没人要的废品,无论刮风还是下雨,都能见到它的黑色身影。
名牌卡罗迪拉的驾驶座也常年坐着一个人,西服白领,仪表堂堂。
车里的人自然不是什么风流倜傥的美少年,他已经到步入中年了,他每天守在这里的唯一任务便是保护自家的小姐,顺便负责接送自家小姐安全回家。
校门出入口的两边未完全罢工的花池边上,站着三个留着杀马特发型的人。
其中一个留着紫色爆炸头的人半蹲在地,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
在他的旁边分别站着两个黄头发少年,其中一个带着四方眼镜。
这三个少年都鼻青脸肿的,脸上都贴着几个非常显眼的止血贴。
“峰哥,李云杰那家伙出来了!”,张剑锋看着走出校门口的李云杰眯缝着眼兴奋道,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
姚海峰深吸了一口烟,夹着烟的手往下压了压,一个白色的烟圈顿时成形,并向上空飘起。
重重的吐出满腔烟雾,狠狠地踩了踩扔在地上的烟头,姚海峰抬起头看着李云杰的方向顿时吃了一惊,李云杰竟然拉着刘媛媛的手!!
张剑锋他们可看不透姚海峰的心思,看着姚海峰的脸色渐变阴沉,心里一阵兴奋。
移开视线,姚海峰顿时注意到了一辆可疑的白色面包车,里面人头攒动,混道道的他立马明白过来--校门口今天估计要见血!!
姚海峰没有顺着张剑锋等人的心思,“我们走!!”
“峰哥,我们难道不打他了吗?”,张剑锋问道。
“星期五再来吧,我的下巴还没好呢,到时候叫多点人来”,姚海峰头也不回地离开校园,唯一让他疑惑的是,今天明明不是星期五,校园口竟然也有道上的人过来砍人!
.........
卡罗迪拉车内的中年大叔赫然是刘家的管家兼保镖--福伯。
此刻,他看着学校门口的场景暗暗咋舌。
媛媛怎么跟在一个男孩子身后,她不应该直接跑到自己的车里来么?难道小姐早恋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手机突然震动了,打开一看,竟然是刘媛媛发来的短信。
“福伯,你等下再过来接我吧。”,看完这条短信,他一拍额头,对小姐步入初恋的猜测更加肯定了。
“我们走吧。”,李云杰回过头道。
“好--”,刘媛媛匆匆收回自己的手机。
在学校的左手侧,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停了一辆无牌的面包车,也同时因为这辆面包车让李云杰今天少了一个姚海峰这样的麻烦。
明明不大的面包车里,此刻却装满了几十个人。
个个金身银发,个个穿着酷炫,他们的眼睛却像毒蛇一样扫描着校门口出来的每一个人。
与此同时,一个竹竿高的男子神色紧张地从校门口出来,东看看西看看,一时间凑巧与李云杰擦肩而过。
“他出来了!”,面包车里的一人激动道。
“兄弟们!抄家伙!!”,面包车里的头头喊道。
小型面包车的门被人用力拉开,面包车摇晃震动着。
车内的人顿时冲下来,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不大不小的、实打实的武器。
有的是开山刀、有的是棒球棍,有的甚至连车头锁都拿来当做武器了。
那么大的阵仗自然而然引起校门口人群的骚动。
惊慌躁动的人群让李云杰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当他回过头的时候,顿时发现一大帮人马正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这边来。
附近的人,无论是学生还是接送孩子回家的父母全都四散开来,生怕被这些凶神恶煞的混混们波及到。
“快跑!!”,李云杰赶忙拉起还在发呆中的刘媛媛,纵身窜入惊慌的人群中。
与此同时,竹竿高的男子也朝着李云杰的方向跑。
“该死!!”,卡罗迪拉里面的福伯焦急地一拍方向盘。
看着陷入危险中的小姐,他急忙转动了钥匙,匆忙间调转车头。
黑色的卡罗迪拉顿时发出一声粗喘的咆哮声,冲入环形的跑道上,强大的马力推动着汽车急速奔驰。
............
与此同时,后面的一群混混们手握砍刀,朝着李云杰等人的方向追去。
“别跑!!”,小混混们一边跑一边喊。
街上的行人们纷纷避让,生怕被这些不断摆动的乱刀给砍中。
后面的人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黄娜娜她们叫来的黑社会大哥?还是许云那个家伙花钱请来的黑社会打手?
李云杰根本来不及想,只能紧紧地握住刘媛媛的葱白玉手,不断地跑。
间不容发地跑!
不容喘气地跑!
连续几个拐弯,李云杰拉着刘媛媛的手突然转身跑到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
竹竿高的人没有停下,也没有转头往李云杰的方向跑,笔直的跑,死命的跑,用出吃奶的力气往巷子深处跑。
竹竿哥知道,后面的人不是追刚刚那两人的,他们的目标是自己!
今天这么大的阵仗,要是不把自己给砍死,估计阎王老爷都会拍着屁股,笑着说我命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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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竟然跟丢了!这些杂乱无章的巷子真是太让人讨厌了!车子根本就开不进去!”
福伯在交通避险线上停下,看着围栏里边的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时在心里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