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当叶盛低头吻下来的时候,叶稣偏头要躲,可他的下巴被握住,根本躲不开,他想要跑,可是叶盛的身体紧紧地把他压在门上,让他动弹不得,他不敢叫喊,因为叶颦他们就在一门之隔的客厅。
叶稣咬紧牙关,紧闭双唇,负隅顽抗。
叶盛却也不大举进犯,只是温柔地吻着他的唇瓣,又轻又浅。
叶稣完全没有料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叶盛会做出这样的事,他整个人都懵了。
但叶盛很快就结束了这个吻,他沉声说:“稣稣,睁开眼睛,看着我。”
叶稣犹豫着睁开眼,叶盛就近在眼前,神情温柔而专注,仿佛在看着最心爱的人。
叶盛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擦拭着叶稣的嘴唇,说:“我之所以瞒着你叶稣的事,是担心你觉得自己被遗弃,不想让你伤心,可既然你现在已经通过某种途径知道了,又主动提出要让叶稣回来,我自然没有理由反对,恰恰相反,我很乐意这样做。等叶稣回来,你就不再是我的弟弟,我和你之间最大的阻碍自然而然也就消失了,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所以,我会尽快接他回来,如果他愿意回来的话。”
叶稣看着叶盛的眼睛,说:“即使我不再是你的弟弟,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叶颦之前告诉他,说他什么都不用做,说叶盛绝不会逼他,但叶稣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叫季洛甫,是个特别好的人,也很爱我,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叶稣缓慢而坚定地说:“或许我曾经深爱过你,但我已经彻底忘了,在我的心里,你只是我的哥哥,仅此而已。你就当……就当我辜负了你吧,我不想总纠结过去,我要开始新的生活。哥,你也忘了过去吧,去认识比我更好的人,过得快乐一点,好不好?”
叶盛深深地看着他,说:“你就是最好的,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都是将就,我从不将就。”他放开叶稣,平静地说:“你开始新生活吧,我要站在原地等你,等你想起我,等你回到我身边。”
叶稣觉得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捏住,疼得无法呼吸。
那不是他在疼,而是曾经的叶稣在疼。
在他胸腔里跳动的这颗心脏,一定还藏着对叶盛的爱。
叶稣捂着心口,问:“如果……如果我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呢?”
叶盛微微笑着,回答:“那我就等一辈子。”
眼泪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叶稣哭着说:“可一辈子那么长……长到看不到尽头……”
叶盛把他拥进怀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轻笑着说:“傻孩子,一辈子并不如你想象得那么漫长,等你再长大些就知道了。”
叶稣抱着他的腰,抽泣着说:“对不起……哥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叶盛脸上的笑意不着痕迹地消失无踪,沉默许久,他惆怅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怨不了任何人。”
但叶稣却不能不怨自己。
叶盛的爱沉静又浓烈,像无边无际的海。
能被这样优秀的人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应该是最幸运的事吧?
叶稣想,如果没有季洛甫,他一定会爱上叶盛。
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他在心里凶狠地斥责自己。
——不要贪婪!
不过,叶稣一时有些忘了,叶盛爱的根本不是他。
-
等叶稣情绪平复下来,叶盛带他离开书房。
客厅里坐着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叶盛走到叶颦面前,说:“我会去把弟弟带回来。”
叶颦扑进哥哥怀里,又哭又笑地说:“谢谢你!哥哥!谢谢你!”
叶盛说:“之前是哥哥做错了,你要原谅我。”
叶颦放开他,哽咽着说:“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知道,哥哥做任何决定都有自己的理由。”
叶盛温柔地替她擦泪:“别哭了。”
叶颦答应着,转头把眼泪全擦在老公的衬衫上。
纪修文:“…………”
叶盛说:“我后天要去法国出差,为其半个月,等我回来之后,立即就会着手处理,你不要心急,千万不能私自去见他,知道吗?”
叶颦点头:“我都听你的。”
叶盛说:“念念一定困了,你们回去吧。”
叶稣说:“哥,我明天有早课,也回学校了。”
叶盛点头:“好,我让谦叔送你回去。”
-
和来时相比,叶稣轻松了很多,仿佛卸下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他打开车窗,把手伸出去,夜风拂过他的手心,凉凉的,很舒服。
对于即将归来的“叶稣”,叶稣有很多好奇。
——他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年生活在哪儿?过得好不好?他和我一定长得很像吧?也不知道他好不好相处?
但叶稣并不急着知道。
来日方长,慢慢了解就是。
胡思乱想着,学校很快就到了。
叶稣下车,和谦叔说“再见”,等谦叔开车走了,他正要往季洛甫家的方向走,一抬头就看见陈又正朝校门口的方向走过来。
叶稣顿住脚步,静静看着陈又。
陈又走路目不斜视,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
叶稣张了张嘴,想要叫他的名字,最终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看着陈又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拿出手机看时间,21:24,心想:阿又今天回来的早,应该能睡一个安稳觉。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碰到一个硬纸片,摸出来一看,是上午的时候许令祯给他的那张名片。他重新拿出手机,边走边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打过去。
等了好一会儿许令祯才接,而且口气十分不善:“谁啊?!”
叶稣说:“我,叶稣。”
许令祯口气和缓下来:“叶少爷,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间点是做床上运动的高峰期吗?我马上就要-射-了,手机一响又射不出来了,前面半小时的辛苦劳动算是白费了,等会儿还要再做半小时活塞运动,你说我累不累呀?”
叶稣:“……”
和这人一比,季洛甫简直就是比纯净水还纯的纯情少年。
“对不起,”叶稣说:“我……再见!”
“别挂,我就当是中场休息吧。”许令祯说:“你有什么事?”
叶稣便说:“我考虑好了。”
“这么快?”许令祯说:“希望是我想要的答案。”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叶稣说:“我拒绝你的提议。”
许令祯说:“你确定考虑清楚了?以后不会后悔?”
叶稣说:“我确定。”
许令祯笑了下,说:“我倒也没有太失望,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抱多大希望,试一试而已,万一成了呢。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今天对你还挺刮目相看的,那什么,我突然有个别的事想和你谈一下。”
叶稣随口问:“谈什么?”
“谈恋爱,”许令祯笑着说:“谈不谈?一句话!”
“不谈,再见。——不,还是别见了。”挂了电话,叶稣小声嘟囔:“神经病。”
[二更]
叶盛去法国出差了,季洛甫还没从英国回来,日子难得平静下来。
叶稣不敢再去烦陈又,生怕像上次那样,把陈又气得课都不上了。
他每天在学校和季洛甫的家之间往返,在学校有管弦鸣的聒噪,在家有pitt的陪伴,倒也不觉得无聊。
唯一让他头疼的是季洛甫走之前买的那些食材,虽然他已经挑着那些容易坏的先吃了,可他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只吃狗粮也不能为他分担。眼看很多食材都要坏了,他终于接到季洛甫的电话,说他明天就要回来。
叶稣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接风宴,正好把那些食材消耗掉。
季洛甫的飞机下午六点抵达机场,到家应该在七点左右。
叶稣五点下课,一下课就急忙往家跑,到家后就开始煎炒烹炸跟着他团团转,头都被绕晕了,便卧到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他忙得热火朝天。
最后一道菜上桌,叶稣看了下表,六点四十。
还来得及洗个澡,他得把一身的油烟味儿洗掉。
三下五除二地洗完,擦干身子,披着浴巾去房间换衣服。
刚穿上裤子,就听到门口传来密码锁的“滴滴”声。
门开了!
可是他记得他没告诉过季洛甫密码啊?
管不了这么多了!
叶稣着急忙慌地套上毛衣,突然发现头发还湿着。
“稣稣?”客厅传来季洛甫的声音。
心跳突然快起来。
叶稣随便拨弄了两下额前湿哒哒的刘海,快步走出去。
刚走出房门,脚步又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客厅里站着三个人。
季洛甫,凌度,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然很美,气质尤为出众。
女人看向叶稣,随即“咦”了一声,说:“ed,他就是在lasvegas和你结婚的那个男孩吧?”
空气突然安静了。
凌度和叶稣不约而同地看向季洛甫。
季洛甫先是看了叶稣一眼,然后又看向凌度,视线最后落在舅妈席如慈的身上,说:“舅妈,你刚才说……叶稣和表哥……结婚了?”
席如慈看着叶稣,说:“我应该没有看错,他就是婚礼视频里的那个男孩,不过真人更精致好看。”
季洛甫转头看向叶稣,一脸的难以置信。
叶稣僵硬地站在原地,小别重逢的期待和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满心的无措。
凌度看了叶稣一眼,转头对季洛甫说:“rufus,你不要误会,我和叶稣……”
“你闭嘴!”季洛甫怒吼:“我不想听你说话!”
席如慈被他突如其来地愤怒吓了一跳,忙说:“洛甫,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季洛甫强压怒气,说:“舅妈,我想和稣稣单独说几句话,等会儿再去找你,好吗?”
席如慈的视线在三个人之间逡巡一遍,说:“好。”
凌度弯腰抱起在他脚边摇尾巴的pitt,拉上行李箱,和席如慈一起离开。
出了门,席如慈问:“ed,妈妈是不是说错话了?”
凌度一边开门一边说:“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男孩——是rufus的男朋友。”
“什么?”席如慈一怔,“这怎么可能……”
凌度推开门,笑着说:“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凌度问:“对了,您是怎么知道我和叶稣在lasvegas结婚的事的?我明明已经让把视频删了。”
席如慈说:“拍了视频的可不止一个,我是从一个朋友那里看到的,她的儿子恰好也参加了你那场荒唐的婚礼。”
“那你之前为什么没有问过我这件事?”凌度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自己和妈妈各倒一杯,席如慈接过来喝了一口,说:“因为我知道你自己会处理好。——你和那个叫叶稣的男孩,现在还存在着婚姻关系吗?”
凌度点头:“您也知道,我刚到中国分公司,又是第一次接触管理方面的工作,实在分-身乏术,不过我已经和叶稣说好,下个月去lasvegas办离婚。”
“这件事怪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胡乱说话。”席如慈叹了口气,说:“希望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凌度喝了口水,没有说话。
-
季洛甫站在叶稣面前,冷着脸说:“说吧,你和凌度到底怎么回事?”
叶稣惴惴地看着他,小声说:“你先不要生气……”
“不生气?”季洛甫冷笑,“我的男朋友和我的表哥结婚了,你让我不要生气?我他妈快气炸了!叶稣,你今天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叶稣说:“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所知道的也都是凌先生告诉我的。”
季洛甫问:“你们什么时候见的面?”
叶稣说:“就是他第一次来学校上课的那天晚上,他去了我家……”
“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和凌度结婚了,却什么都没告诉我?”
“我和凌度结婚只是因为一个游戏,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我们很快就会办理离婚手续,”叶稣解释:“我不想让你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你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季洛甫冷笑,“叶稣,你骗鬼呢?你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勾搭过的那些男人,只是我知道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当然了,谁还没有个过去啊,我在你之前也交过几个男朋友,我可以不计较你那些混乱的情史,但是你竟然随随便便就和别人结了婚,而那个人偏偏还是我的表哥!你说不想让我有不必要的误会?呵呵,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这么替我着想啊?”
“阿洛……”叶稣没办法辩解,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切很荒谬,更何况是季洛甫。
“叶稣,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自己特别傻逼。”季洛甫惨笑着说:“我妈自杀死了,给她办葬礼的时候,我还一心想着要赶紧回国见你,你倒好,一见面就给我这么大一惊喜。你要不要给我一个预告,后头还有多少惊喜等着我呢?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叶稣哑口无言。
他想说自己失忆了,他想说那些过去与他无关,但他说不出口。
季洛甫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好吗?”叶稣说:“你一定饿了吧?我做了好多菜,我们先吃饭吧。”
“和你的真老公吃去吧!”说完,季洛甫转身就走。
“阿洛!”叶稣急忙追上他,抓住他的手,“你别走!”
季洛甫甩开他:“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你留下,”叶稣说:“我走。”
“在我回来之前,你哪儿不准去。”
季洛甫摔门走了。
叶稣僵硬地站在原地,良久,他走到餐桌前坐下来,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
叶稣最后把一桌菜全倒了。
洗碗的时候,他不小心摔烂了一个碟子,捡碎片的时候又不小心割了手,他用水龙头把血冲干净,贴上创可贴,戴上橡胶手套继续洗碗。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窝在沙发上等季洛甫回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铃突然响了。
叶稣立即跑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却是凌度。
叶稣露出失望的表情。
凌度问:“你和rufus……还好吗?”
叶稣低落地说:“他很生气,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
“对不起,这都怪我。”凌度说:“等他回来,我会和他解释清楚。”
“不用了,”叶稣说:“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还是我说吧。”
凌度沉默了一会儿,说:“离婚的事还是不要拖到下个月了,这个周末我们就去lasvegas办了吧。”
叶稣问:“你有时间吗?”
凌度说:“硬挤也要挤出时间来。”
“那好,”叶稣说:“周末我们一起去。”
凌度说:“我来订机票。”
“谢谢。”
凌度走了。
叶稣重新回来沙发坐好。
直到他睡着,也没有等到季洛甫回来。
-
叶稣睡得并不安稳。
昏沉间,叶稣感觉到有人在抱他,睁开眼,就看到季洛甫的侧脸。
季洛甫正抱着他往卧室走,见他醒了,说:“接着睡吧,还早呢。”
“你回来了。”叶稣说:“我一直在等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走进卧室,季洛甫弯腰把他放到床上,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说:“我昨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冲你发火了,对不起。”
叶稣覆上他的手,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我做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季洛甫亲亲他的额头,说:“就算我们两个扯平了,好吗?”
叶稣点头:“好。”
季洛甫上床,把叶稣拥进怀里,说:“睡吧,睡醒了一起去学校。”
叶稣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下来,睡意很快席卷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说:“这个周末……我会和凌先生一起去拉斯维加斯离婚……”
“好,我陪你一起去。”过了一会儿,季洛甫又说:“和凌度离婚后,就和我结婚吧,好不好?”
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音,季洛甫低头一看,叶稣已经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季洛甫凑过去亲亲他,把他抱得更紧一点,小声说:“稣稣,对不起……”
-
早上,叶稣第一次在季洛甫怀里醒过来。
感觉很奇特,和在陈又、叶盛怀里醒来都不一样,却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只觉得心脏被某种暖暖的、甜甜的情绪灌满,仿佛可以就这样看着季洛甫的睡颜直到永远。
他想,季洛甫长得真好看啊。
就连下巴上冒出的胡茬都是好看的。
他终于真正地品尝到了恋爱的滋味。
他想,怪不得人人都要谈恋爱,恋爱的感觉真好。
季洛甫修长的睫毛忽然颤了颤,随即睁开了眼睛。
叶稣却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或许是在害羞吧。
季洛甫一看就知道他在装睡,勾唇一笑,嗓音沙哑地说:“早。”
叶稣闭着眼睛不出声。
季洛甫笑着说:“我要亲你了喔。”
叶稣急忙捂住嘴,说:“不行!没刷牙呢!”
季洛甫吻上他的手背,笑着说:“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实在是太幸福了,如果以后每天早上都能这样就好了。”
叶稣心里那种暖暖的、甜甜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
他依旧捂着嘴,说:“起床吧,我做早饭给你吃,然后去学校上课。”
“好。”说着,季洛甫坐起来,却没下床,而是把叶稣打横抱了起来。
叶稣吓了一跳:“你干嘛?”
季洛甫笑着说:“抱你去洗漱。”
“我不用你抱,”叶稣微微脸红,“我可以自己走。”
季洛甫说:“我偏要抱你。”
进了浴室,季洛甫把叶稣放到洗手台上,说:“你坐着别动,让老公来服侍你。”
季洛甫拿过叶稣的牙刷,挤好牙膏才递给他,然后又给自己的牙刷挤好牙膏,一只手刷牙,另只一手支在洗手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叶稣看。
叶稣实在受不了这么热烈的注视,窘迫地低下头。
只是刷牙洗脸就用了二十分钟。
其中五分钟在刷牙洗脸,剩下的十五分钟是季洛甫在耍流氓。
好不容易从浴室逃出来,叶稣立即开始做早餐。
时间已经来不及,所以他只烤了几片面包热了两杯牛奶,两个人迅速解决之后,一起去学校。
季洛甫要开车,叶稣没让,走路也就十分钟,实在没有开车的必要。
到了学校,叶稣发现路过的同学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还有人站在远处指着他们窃窃私语。
直到他从地上捡起一张纸,他才知道原因。
那张纸上打印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正在激吻。
其中一个是季洛甫,另一个却不是叶稣。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