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大年初五了,任性的白老爷子愣是一趟都没去自己儿子那儿,这可把白若坚愁坏了。
白明诚不喜让人照料,一个保姆都不让他安排,自己母亲去世的早,父亲不愿找新人,一个人住在老城区难免让人担心。
白若坚捧着手机,语气十分恭敬,生怕惹恼了父亲:“爸,我今晚让人来接你,翼宇想你了,我也想和您好好叙叙。”
“是啊爷爷,您过来看看我吧!我想您了……”白翼宇说着,心底也甚是想念。爷爷一个人在国外养病这些年电话很少打回来。
儿时他待自己最好,如今连面都极少见,多少有点失落。
“不了,我约了朋友。”
白老爷子这几天精神的不行,一直往时雨家跑。
虽然他也很想宝贝孙子,但他不想去新宅,想来想去,还是时雨这儿更有趣一点。
她不仅仅是朋友,还是白家的恩人。在那个人吃人的灾荒年,若非遇见时雨,白家根本熬不住!
母亲说过,她是好妖,虽然懒懒的,嘴不饶人,但作人很直爽,比故事把你哄进温柔乡里吃掉的家伙好上太多,白明诚也这样觉得。
白明诚挂断电话,孙子的撒娇真的让他两难,但总不能让孙子和自己一起去吧,叨扰到时雨就不好了。
另一边,白若坚看着通话结束的页面心累:“还是我们去老城区吧。”
白家父子带上厨子和食材出发,到了目的地竟发现白明诚家门紧闭。
向邻居一打听才知道,最近白老爷子一直往时家跑,今天上午十来点就又去了。
整个老城区姓时的不多,就只有时雨一户人家,自然是好找的。而白翼宇却极不愿去,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过结,但他心里别扭。
白若坚则是很高兴,边开车边唠叨待会儿见到时家人一定要有礼貌……
白翼宇觉得烦躁,皱着眉头把母蛇和游乐场的事跟白若坚讲了一遍。哪知白若坚听后非但没有觉得气愤,反倒是笑了,笑自己有这么个傻儿子。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这儿子智商还行,就是情商有点掉线,如今看来,智商同样不在线。
“我们这儿在秋天哪会有怀孕的母蛇?至少我知道的品种是没有的,这蛇,大概能翻山越岭。”
自己这儿子为什么会被别人针对呢?八成是情敌了,现在的小年轻心思真多。
“再说游乐场,你去看了之后做了什么,帮别人止血了还是包扎了?很明显,只不过看了热闹。”
白若坚余光瞟见更加烦躁的儿子,知道他听进去了:“要我说,是毒蛇的话吃了就吃了,免得祸害别人。”
白翼宇哑口无言,爸爸说的对,的确是自己太情绪化了。不知怎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忱渊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他和时雨很熟,自然是懂她的……
愈想愈烦。
路程不远,不过几分钟就到了,车子停在时家门口,白翼宇却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有动作。
“儿子,下车啊!”
“爸你去吧,我坐这儿等。”
白若坚无奈的摇摇头,独自走到院门口。他扯了扯门铃,悦耳的铃声古朴又动听。
时雨打开堂屋的大门望见院外的来人:“是白叔叔啊!院门没有关紧,你推开就好!”
她没有出迎接,爽朗的性子让人觉得很舒服。
【白明诚好感度+10,共60】
白翼宇透过车窗远远的瞧着少女脸上的笑容,这是在学校里少有的,甜进了人心里。
【白翼宇好感度+20,共30】
白若坚刚进屋,一旁穿着花格围裙的老爸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对方正洗着菜,动作十分生疏,水珠竟弄到了自己花白的胡子上!样子好不滑稽。
“爸,您老挺时尚啊!”白若坚打趣着,脸上的笑容似乎停不下来。
白明诚没好气的撇了撇胡子:“你怎么来了?我们这儿可没多余的菜啊!”
“您孙子也来了,那我们一块儿走?”
“那可不行,我的宝贝孙子既然来了,那肯定是要见上一面的,你让我宝贝孙子去我家等着,下午我回去看他。”
时雨笑了笑,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挺舒服的。
正在屋外徘徊的白翼宇有些窘迫,不知怎的他就下了车,然后就走到这儿来了,说到底,自己总归是想进去的。
害……
“行吧。”白若坚又看向时雨,“现在头还痛吗?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啥的?”
时雨没想到白若坚会问这个,简单回了几句便想跳过这个话题,无奈白明诚好奇的厉害,在他的再三逼问下,白若坚只好照实说了。
虽然未有丝毫添油加醋,但也足够骇人了。
这纯属没事找揍……
白明诚还未等白若坚反应过来,一把芹菜飞到对方西装上。
别看白老爷子年纪一大把了,教训起孩子来还真不马虎,嘴上说教不算,手上连盆都举起来了!
这个逆子,白家的恩人都敢动!
“明子,小心我的菜。”
时雨淡然一笑,三言两语便化解了白若坚的尴尬处境。
白明诚像个孩子一样白了她一眼,“切~”一声后便没了动作。
还真是个老顽童。
惊异于时雨的伤竟与自己的父亲有关和爷爷竟如此听时雨的话的白翼宇正犹豫着要不要推门而入,院外由远及近的咒骂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实点!老子不知道那个死丫头怎么那么难搞,但她既然把我和我好几号兄弟送进了局子,就得知道后果!md妖怪,邪了门了。”
也不知怎的,那次痛晕后醒来就一直不记得她的样子,要不是出了局子后找道上的人查了一下,还tmd要忘一辈子!
他向来睚眦必报,这丫头邪门儿的紧,他说什么也得弄死她!
“识相点叫她出来,老子知道她住这儿,你要敢让那死丫头报警,老子立马就崩了你!”
听见门外骂声的时雨心中隐隐有些不详之感。
推门,时雨只见一个带着黑色帽子黑色羽绒服的蒙面男人一手持着匕首逼在时父脖子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把斑蝰蛇手枪顶在时父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