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冷冷的看着布雷恩:“你的能力,在我这里丝毫没有用。今天才知道么?”
雨水下来,再多的粉尘,也只是泥浆而已。
布雷恩死死捏着拳,皱着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简直恨透了龙,可却拿他毫无办法!
空气渐渐清新起来,没有窒息而亡的幸存者都渐渐的缓了过来。
“哈哈哈......咳、咳,布雷恩,这下子还能变成粉尘逃走吗?”狄伦笑起来。
他霍地出招,将布雷恩的双手双脚再次冰冻住,上前从他口袋里掏走了遥控器。
布雷恩怒不可遏,瞪着血红的眼睛:“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官员见状,立刻纷纷喊起来:“战士们,咳、咳,抓住他!这个破坏,咳、咳,破坏机械岛、杀害同胞的罪犯!”
士兵们纷纷爬起来,朝布雷恩围了过去。红发典狱长更是跌跌撞撞,捡起海楼石刀,扑到了布雷恩面前。
狄伦和小德把别西卜从十字架上放了下来。
几个各有小九九的官员冲了出来:“你们不能带走他!”
古代兵器冥王,一直是世界政府觊觎的东西,如今有人竟然能设计出媲美冥王的战舰,这是多大的价值!
有了这个别西卜,金钱地位都唾手可得!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被人带走?
“不错!审判还没有结束,别西卜不能走!”法官助理也冒了出来。
狄伦道:“可是他并没有建造邪恶战舰,所以不构成死罪。”
法官助理立刻接口道:“不管他有没有制造,设计图是他画的,这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狄伦有点不耐烦了:“这又回到之前那个问题了,法律规定的是私自建造,而别西卜只是画了设计图,并没有建造。”
“诶哈哈哈......不是啊,别西卜建造了!他造出了冥王2号,只差一点点内部机关,马上就要完工了!这就是死罪!死罪!哈哈哈......”被典狱长用海楼石刀制住的布雷恩,狰狞的笑了起来。
狄伦知道他什么意思,眼下他是得不到战舰了,别西卜的价值也被人所知,他宁愿毁了别西卜,也不愿让别西卜落到其他人手上!
狄伦盯着布雷恩,又看看另外几张贪婪的脸,突然道:“好!我让大家去看那艘战舰!那位船工,阿曼先生,请跟我们一起。”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给你们证明,别西卜没有制造冥王2号。”
“什么?”几个官员一怔,面面相觑,还是说:“那就去看吧!”
一个革命军笑笑,说:“如果你们说的冥王2号是东南隧道里那艘战船,那它现在停在南港口。”
“那好,大家就去南港口!”法官助理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下游,赶到南港口。
只见港口边,龙的船旁边,一艘黑色的战舰正稳稳当当停在那里。
大约30多米长,双桅杆,船身线条格外流畅,漆色黑黝黝的泛着蓝白的光泽。像一匹巨大的黑色猎豹,霸气又神秘的趴在那里。
所有人都惊讶于这艘船的漂亮帅气,忘记了它可能是一架杀人兵器。
船舷边正站着抱着手臂的艾克,不见诺莉,大概因为腿上受了伤正在舱里休息。
狄伦指着船说:“这就是那艘战舰。”
几个官员看向布雷恩。布雷恩咧嘴邪邪一笑:“没错,这就是精心打造一年的杀人兵器!”
“阿曼先生,请你随我们上去看看。”法官助理道。
红毛阿曼点点头,走了过去。
几个官员和阿曼上了战舰,一边贪婪的在心中感叹战舰的精细程度,一边各自又开始打起了主意。
阿曼上船后直接去了动力室看了看,又去了武器舱和机械舱。
武器舱和机械舱里,两排做工精密的炮膛让几位跟在身后的官员又惊又喜,露出了难以自制的贪婪神色。
阿曼挨个炮膛和仪器都仔仔细细研究了个遍,再回到甲板上,跟法官安托瓦报备。
几个官员早已经成竹在胸的样子。
却见阿曼面色犹疑,毕恭毕敬的道:“法官大人,这艘船,在《世界安全法》规定的船只武器安全尺度之内......”
“那是什么意思?”法官助理打断道。
阿曼垂下头:“大人,意思就是,别西卜制造的,是正常的船只。是可以投入使用的。”
“怎么可能?这一看就不是正常的船,底下那些大炮,整整两排!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一个官员皱眉呵斥道。
阿曼解释说:“回大人。这艘船的外观的确按照战舰的标准,十分牢固可靠,动力、续航和抗震都经过处理,达到顶尖程度。但是,它内部的武装设备,也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大炮,几乎都是摆设,可以说是根本无法发射炮弹的废铁!”
“怎么可能?!”那位官员一脸绝不相信。
船下被海楼石手铐铐着双手的布雷恩更是难以接受,怒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你这家伙在撒谎!我看过设计图,也看过船上造好的武器设备!”
阿曼遗憾的摇摇头:“是真的,大人,真正威力无比的大炮,根本不用虚张声势做那么多,两三台就足够了。这船的武器设备看似精密复杂,但实际上,甚至不到普通船只的基础。所以,它是完全在安全范围内的。”
“你是说这艘船的武装设备,还比不上普通船?”法官助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阿曼诚实的回答:“就连尺寸也是按比例缩小过的,甚至不能称为战舰了。”
几个官员眼中都难掩失望的神色。其中一个道:“我们需要试一试!将炮膛对准海上。”
“可以。”阿曼说着,带那位官员去了武器舱。
别西卜一脸从容的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战舰突然震荡起来,摇晃了两下,又恢复了平静。
片刻之后,阿曼和那位官员走了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黑漆漆的烟灰。
“怎么样?”其他人追问道。
那位官员丧气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