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萧河布下“山海锁天阵”,大摆夜宴的时间过去了三天。
看着自己加入的势力愈来愈强,各方面的运转井井有条进行着,冥河府的弟兄对冥河府的归属感也是深厚了许多。
但是,这一天身为冥河府的大管家,楚流云来到了萧河的房间里,有要事求见。
“笃笃,笃笃……”正在床上摸索着武学的萧河,听到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萧河穿好衣服,看到一身白袍的楚流云神色有些焦虑坐到椅子上。
萧河对楚流云的信任也是重了不少,身为管家的他,冥河府的大小事务都是他一人处理,称得上是鞠躬尽瘁,劳费心神。
这些萧河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他日后有机会也是会尽力回报的。
“不知道楚管家因何事烦恼?”萧河给楚流云倒了一杯清茶,关切问道。
楚流云接过茶杯,浅茗了一口,轻叹了一口气:“府主,我们的元石不太够了。扣除了弟兄们的月钱,你之前承诺过两个月后给的每人一粒的地元丹,都兑现的话,我们其他的支出就不太够了……”
萧河听到楚流云的原来是因为这事而来,却是松了一口气。
萧河反而问道:“如果你掌握一支军队,在没有粮草支援的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择?是避战养兵还是坐等粮草补给?”
楚流云双目微光一闪:“千里不留行,以战养战!”但是楚流云接下来又迟疑了:“但是我们的力量还没十足把握啃下那些大骨头……”
“这次我们的目标是:盐水城,张家。我已经想好一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去准备妥当,明日全军出击盐水城。”萧河眼中露出一丝寒芒。
楚流云也是隐约了解到萧河与盐水城张家的恩怨,而且这次如果真的灭了张家的……
身为盐水城三大世家之一,传承数百年,其中的油水之多,足以让任何势力眼红!
萧河的一声命令下来,整个冥河府便是犹如一尊战斗机器般,迅速的运转起来,无数强者汇聚至在议事殿中,等待着他的调遣。
“山海锁天阵”所在的湖泊中央,那一座锥形山峰之上,那里有着一道身影盘坐着,随着其双手结印,护府大阵的浩瀚波动渐渐激发,阵法防御光幕缓缓笼罩住冥河府。
这锥形山峰山盘坐的人,正是慧空大师。他本身不喜战争,所以萧河就把他留在这里镇守。
慧空有一定阵法造诣,这些天萧河把掌控“山海锁天阵”的诀窍告知他,慧空也不负萧河所看重,掌握了个十之八九了。
而且慧空本身也掌握着佛门金钟这门惊人防御术法,两两配合下,短时间内,天元境不出手,没有什么人可以攻破其防御。
也应了慧空接到萧河托付时,那坚定不移的信念:“我慧空与冥河府共存亡,我在,防御大阵在!”
“不过我们此番几乎调动,冥河府在南青的力量怕是得减少大半,若有其他势力联合起来,趁机发难,护府大阵也未必”楚流云沉吟着开口道。
“我已将消息通知了李逍遥和骆宾王,在我们走后,他们会派遣强者帮助镇守冥河府。真有势力联合杀来的话,他们也会亲自出马替我们解决。”萧河淡淡说道。
听得此话,楚流云他们方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有着逍遥公子和骆宾王公子帮忙镇守,想来这南青没什么势力敢轻易的进犯冥河府。
萧河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远处天空,盐水城所在的方向,手掌也是缓缓的紧握起来,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其心间澎湃着。
不知不觉间,离开盐水城已经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了。萧河通过酒仙传承塔里的时光加速,更是度过了五年的生死厮杀,从一名淬体九重天的小武者变成现在地元境八重天巅峰的强者。
从当初只身一人来到逃命般来到南青城,到现在成为一府之主,王者归来!
不知道张家会不会后悔当初对萧河一家的所作所为?他们当初之所以对萧河一家出手,也是看准了他们好欺负!
萧无极拥有着萧河求来的珍贵的“接引令牌”,又不似李家和钱家的小辈身后有家族的保护和支持。所以没有没有得到应龙卫“接引令牌”的张家,毫不留情的出手了。
有句话叫做: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谁能想到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子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就像天空的应龙不会在意地下蝼蚁的感受,而那时间的张家就是应龙,萧河就是蝼蚁!他们不在乎萧河一家的生死,他们只想夺取“接引令牌”,哪怕不择手段。
可惜的是,昔日他们眼里的蝼蚁,已经成长一棵凌云大树。
没有可以明白小小的少年,带着一腔热血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力,在那条布满荆刺的修道之路,付出了何等代价,才有今日的成就。
萧河一直在努力,一直在修道之路上,越走越远。不但是为了变强,更是为了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人和物。
他不想像当初那般,面对着张家时的无力。
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有资格去选择。
萧河渴望有一天,这天再遮不住他的眼,横推一切敌人,阻挡他前进的妖魔鬼怪,烟消云散!
“张家的老狗们,不知道我们再次相见,他们是何等表情。”
“这一次,我是来讨债的,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萧河双目凌厉寒芒涌现,冰冷之声,响彻天际。
萧河转身,目光望向前方,在冥河府的广场上,三百冥河卫,一排排整齐站立天地间。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他们行动呼吸之间,宛如一体,散发出滔天凶戾煞气,这是一支铁血军团。
而在萧河身后,楚流云、魏青山、慧明等足足三十多位的地元境三阶以上的强者并排而立,气势滔天。
他们的目光,皆是停留在萧河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