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初出之时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这并非是远者小而近者大的道理。晨时之日和正午之阳,大小一般无二。这其中玄奥,不过是对比不同,背衬不用罢了。”萧河眼中露出一抹自信的光芒,缓缓说道。
但是众人闻言都是骚动不已,连连摇头,显然都觉得萧河是在故弄玄虚。
萧河望了一眼快要升起的晓日,说道:“这是视觉的差误、错觉。同一个物体,放在比它大的物体群中显得小,而放在比它小的物体群中显得大。同样道理,早晨的太阳,刚从地面上升起来的背衬是树木、房屋及远山和一小角天空,在这样的比较下,此时太阳显得大。而中午太阳高高升起,广阔无垠的天空是背衬,此时太阳就显得小了。
其次,同一物体白色的比黑色的显得大些,当太阳初升时,背景是黑沉沉的天空,太阳格外明亮;中午时,背景是万里蓝天,太阳与其亮度反差不大,就显得小些。
这,就是真相!”
而作为萧河对手的浮沉子则心中早已波涛起伏、震撼如钟鼓入耳。当时因为自己的师尊和师叔争执不下,就是吩咐还是一个小道童的浮沉子前去,请来他的师祖无极子作定夺。浮沉子还记得无极子说的那一番话:“”
玄玉山上,不知何种妖兽,出一声鸡鸣似的的长啼,把所有生灵从暗夜带到黎明。
“真的是这样么,太阳星离我们距离不变,晨时之日和正午之阳,大小一般无二。”
“应该是这样了,虽说我们这些粗人太懂萧府主说的对比、背衬是何道理。但是你没现府主的话,让那浮沉子老道都无法反驳么,站在那儿傻愣愣么,显然府主答对了。”
“怎么这样,不应该啊,什么对比、背衬的,浮沉子师伯,快反驳他啊!这臭小子懂什么天地规则,简直一派胡言!”
……
萧河不徐不疾,接着继续说道:“举个简单通俗的例子吧,不知道你们平时去花满楼的时候有没有现,如烟姑娘穿那件黑色薄纱衣裙时会显得苗条些,而她穿白色流云衣裙时则更显身材妖娆丰润……”
一些大叔和小伙子议论纷纷。
“似乎真的有唉,上次我去花满楼那妮子穿着一套黑色……”
“小伙子说得不错,我记得还真的是这样……咳咳,不对,不对,我可没去过花满楼。”一位留着山羊胡子老大哥,明白说漏了嘴,连连摆手道。
“哼,贫道看他是一派胡言,什么黑色显瘦,白色丰润妖娆!”
“师兄,师尊命我下山体验红尘的时候,我就在花满楼见过如烟姑娘。听萧施主这话,现在会想起来,好像真的是这样艾。”
“你是咱们寂灭道观的,怎么替那冥河府的小子说话了!?嗯,不对!你刚才说什么?师尊命我们下山体验万千红尘是为了修行,你竟然去那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逍遥快活!不行,我要告师尊去。”
“喂,师兄师兄,留步啊,留步啊。你是不知道实情,当初你我同时拜入师尊门下。师尊传了你,而我学的是。你我情况不一样的……”寂灭道观的小师弟拉着他师兄解释道。
只见其师兄听完脸更黑了,心中哀怨:“怎么师尊他老人家不将传我……”
……
虽说四方势力的武者听闻萧河的解释见解不一,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萧河对规则的理解却是有独到之处。没看到连正主浮沉子都没么反驳,其实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无法反驳。
萧河赢得胜利,还不忘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莫让表象蒙蔽你的眼睛,用心去看、用心去感受。不知道道长还要不要我解释一番‘为何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的道理?我还是给诸位普及一下吧。”萧河做出一副就要开坛讲道的模样。
谁知道浮沉子脸色难看、阴沉如水,连忙说道:“不必了,提出辩题这一环,算贫道输了。现在轮到你提问罢。”浮沉子阻止了萧河继续说下去,仿佛让萧河再多说一秒就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干脆进入下一环节算了。
萧河轻轻一笑,走到浮沉子面前,想着提一个怎么的问题才能让这老道败下来。“有了,呵呵,就它了。”萧河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对着玄玉山呆,思考一下人生。我这里有一个困扰我多年的疑惑,还请道长给我解惑。”
萧河低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望着他聆听起来。
“如果你老母和你妻子同时掉进水里,不知道道长你会救谁?”萧河一脸认真说道。
“贫道母亲早已过世,并无妻儿。施主还是换一个问题吧。”浮沉子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暗自好笑:“投机取巧可不是正道,这种问题根本就是可笑至极。”
“道长自称你自称贫道,又口口声声说没有娶妻子,是因为没钱所以娶不到么?”
“难道道长打算孤独一生?”
旁边冥河府和逍遥府的人马,听闻萧河的“论道”,均是掩嘴笑。
“哈哈,不行不行,容我先笑一会。”
“放肆!这是论道之战,你问得是什么鬼问题,再这般下去,便算你输了。”浮沉子被萧河一连串的问题,憋得满脸通红,怒喝一声。
谁想萧河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看道长你绷着个脸,现场气氛如此严肃紧张,怕您老人家中风么,所以才调和一下气氛嘛。呵呵,刚才那是跟大家开个玩笑,是热身、热身哈。”
浮沉子呼吸都明显泯乱了些,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贼难受,冷声道:“开始吧!”
萧河这才把笑容收敛起来:“我要认真了,道长你准备妥当了么?”
“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