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赫?”
来到陈子远的屋子之后,陈子远还是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毕竟这一切太蹊跷,不知怎么,段赫就出现在这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段赫说话并不客气,他看到了李思宏的尸体,心情并不好。
陈子远当然能明白段赫为什么这样,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一下,就知道段赫因为什么愤怒了。
所以陈子远什么都没有说,段赫到来,对于陈子远来说,是一件好事。
“李思宏呢?”段赫直接问了一句。
段赫并不想客气的跟陈子远说话,这问话的方式,倒是有些像刚刚下山的段赫,冷酷无情,每一句话都充满质感。
陈子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段赫并没有准备让陈子远回答。
“我知道你需要除掉他,不过,你就真的这么绝情?一个多年出生入死的人死了,你就没有别的想法?”段赫又说道。
这句话,就有些像现在的段赫了。对于一些人,一些事,有着自己独特的想法。至于这想法对不对,都是段赫的想法。
而人们能耐着性子听,就是因为段赫又能力。比如说陈子远,他是绝对不会跟段赫翻脸的。他已经现了段赫的身上不是剑,但是这么近的距离,他相信自己的功夫一瞬间就会被打败。
所以陈子远不会跟段赫反着说,段赫现在这么说话,就证明他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或许,他只是因为李思宏的事情有些不开心。
“一切都是无可奈何,段赫啊,我现在这个位子,怎么可能坐的那么稳?如若李思宏在,后果你清楚。我要是太慢,就会被这帮人推下来。那个时候,受苦受难的,是全天下的人。”
陈子远尽量把自己的事情说的光大,他清楚像段赫这样,肯定会对于天下人更为看重。如若是天下人跟自己他更看重谁,也肯定是天下人。
段赫很快点了点头,道:“我只是问你罢了,这些我都懂。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心里有没有难受过?”
“你说呢?”
陈子远的回答很聪明,一下就把段赫充满攻击性的话题还了回去。
的确,陈子远怎么可能不伤心。那是一个他相处了三年的朋友,风里来雨里去。可这个时候,自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
段赫笑了笑,说道:“我进来的莽撞了,只是因为看到了李思宏,这才进来。王爷受惊了,我不后悔,我只是可惜,进来的太着急。”
陈子远现事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段赫来好像也不是为了找自己麻烦。他或许,只是着急了。
段赫又笑了笑,道:“好了,我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进来了。现在,我也要到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我应该出去了?”
这是玩笑话么?或许是吧。
陈子远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反而对段赫说道:“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既然来了,不如叙叙旧?”
“好。”段赫并没有拒绝的打算。
陈子远又叫来了管家,管家刚刚坟头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现在,又要来处理一桌饭菜。
不过这个管家要处理的事情并不多,他只是要从厨子中间选择一个,然后做出可口的饭菜来。这跟管家没什么关系,只是需要一个过程。
段赫等着,跟陈子远一起坐在会客的地方。
“段赫,我们,许久不见了。”
陈子远对着段赫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架子,两个人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间隙。说起来,陈子远还要感谢段赫,如果不是段赫,现在自己的家人怕是早就死于那一场混战。
这次来了正好,段赫也没有准备要走。他想跟陈子远问一些事情,比如那一场战斗,最终究竟如何。
现在什么都没有说,因为饭菜还没有上来。饭菜的作用,就是让两个本身没有什么话的人聊上几句。就像段赫和陈子远,两个人之间能说的事情只有这么多,一旦说没了,也就没的说了。这种时候,全都是很尴尬的气氛。可俩人聊天,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气氛。
所以两个人都在等饭菜上来,陈子远给段赫沏好了一杯茶叶,就是那上好的清心。
段赫闻着那清心的味道,心中并不好受。过去不知道的时候,段赫会认为这茶叶很清香。现在知道了,段赫只感觉自己闻到的,全都是鲜血的气息。
这清心究竟是怎么来的,段赫不清楚。不过很快,他就要问清楚了。
饭菜终于上来了,管家顶着巨大的压力招呼着厨子把饭菜拿过来,顺便在陈子远的身边耳语几句。
其实就是那么一些事,刚才要求变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让陈子远放心。剩下的,也就是饭菜上晚了的一些歉意。除了这些,也就没有什么。
段赫大口大口的吃菜,他什么都没问。他已经饿了好久了,见到饭菜,身体里那种饿的感觉又凸显出来。
除了这个,还是因为段赫对于陈子远的信任。他相信陈子远不能那种会在他的饭菜里下毒的人,当然最关键的是,段赫相信自己不管什么事情都能直接逃出来。
吃了一会儿,陈子远也陪着吃了一会儿。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吃饭就吃了这么久,一直吃到桌子上的菜就剩了一半,段赫才停下。
“看来你饿了。”陈子远笑了笑。
这笑应该怎么说,玩笑的成为或许居多。不过除了玩笑,还有一丝嘲笑。
“这样的男人,凌里是怎么看上的。”陈子远心中暗想。
不过二人明面上还是嘻嘻哈哈的,段赫吃罢,道:“缓解精神,这才能听你的见解。陈王爷既然要对我说什么,肯定全都是长篇阔论,如若不把自己弄的圆满一点,也就听不明白陈王爷说的话了。”
段赫的话里也是半开玩笑,这气势上,谁都没有输。
这并不像和易安说话,跟陈子远说话,段赫明白自己不能有一点气势上的疏漏。一旦有了,自己也就难以真正的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二人来来回回说了几句,终于把这开场走完。紧接着,就可以正式说话了。
“陈王爷,我这次来了,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回去。我现在想问问,这天下,究竟是怎么保住的。那天,我为什么就昏迷了?之后,就全都没事了?”
段赫的问题有点尖锐,语气也不是很好。听起来,段赫就像是醉了一样,跟他平常的说话方式很是不一样。
这是段赫故意的,只有这样,才能刺激到陈子远。一个人按照套路说话,另一个人也肯定按照套路回答。这么下去,得到的,也肯定是套路和套路之间的东西。
陈子远笑了笑,道:“段大侠啊,都已经现在了,我都当了这天下了。你说,你在知道这些,真的有意思么?”
二人一阵哈哈大笑,的确,现在已经这样了。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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