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19
虽然从心理上说,贺飞寒不相信缪铎是个会放弃的人,但是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不要说是缪铎,就是贺飞寒,也是回天乏力了。
"不论他们想干什么,维多西亚人必须要和贾斯坦人在帝都会面。"
迪曼站在一旁噤若寒蝉,一连三天过去了,贾斯坦人没有动静,维多西亚人也没有动静。可是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天翔鸟,迪曼心里有所担忧,可是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几天来,飞利浦天天催促迪曼,给他许下了各种好处,只要他帮助说服贺飞寒,早日放行,可是迪曼自己却很清楚,贺飞寒的目的没有达到之前,是绝对不会放他们过去的。即使大战,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维多西亚人不想和贺飞寒死磕,因为迪曼说的那句话,让飞利浦对贺飞寒非常的忌惮,他担心在这最后时刻吃了大亏,那他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三天没有动静,贺飞寒已经感觉到了问题,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没准会发生什么事。虽然迪曼给自己做过保证,维多西亚人绝对不会首先开战,可是有一句话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果拖的时间长了,这个克莱夫会不会孤注一掷?
"报告,下面有人要见你。"总控室内,一个通讯兵来到贺飞寒身后,大声的说道。
贺飞寒一怔,有人要见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克莱夫?
"是什么人?"
"他们自称是你的朋友,看上去是两个大恶魔,其中一个镰刀魔。"通讯兵传达完毕之后就离开了,贺飞寒独自若有所思的发着呆。
乘坐单人飞行器缓缓降落,还没靠近,远远的就看见两个熟人,贺飞寒不禁笑了起来:"我正要去找他们,没想到他们倒自己找上门来了。"却是克拉夫和霍恩斯。
贺飞寒并没有直接落地,而是漂浮在和两人相差无几的高度上,否则对话的时候还要大声的喊出来,这样一来就轻松许多了。
"见到你们两位,我真的是十分惊讶,你们知道我在这里,看来你们早就已经发现了。"
克拉夫被霍恩斯扶着,脸色极其的苍白,这一点倒是没有出乎贺飞寒的意料,要知道骑士团的那三个镰刀魔到现在依然没有恢复,更不用说他了。
克拉夫笑了笑,身后的霍恩斯却满眼的仇恨,瞪着贺飞寒,一言不发。
见两人也不答话,贺飞寒无所谓的笑了笑,说:"既然你们来找我,那应该是有什么事吧,说说看,缪铎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了?我倒是很好奇,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招数能够力挽狂澜。"贺飞寒满脸的笑意,看起来非常的得意,实际上他只是在近一步的刺激两人。
霍恩斯两只眼睛能冒出火来,可是贺飞寒却只是视而不见。克拉夫欠了欠身,说道:"贺飞寒,他们都这样叫你,我们暂时把我们各自的立场抛之脑后,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问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贺飞寒故作惊讶的反问道:"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天啊,你们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还以为我们做了这么久的敌人,这点默契应该还是有的。"
"你…"霍恩斯想要说什么,却被克拉夫拦住了,有些虚弱的望向贺飞寒:"我直说了吧,你为什么要阻拦维多西亚军?"
贺飞寒点了点头,不答反问:"那你们又为什么组织贾斯坦军?我阻拦维多西亚军,他们绝不敢越雷池半步,是否进攻帝都,什么时候进攻,都是我说了算。可是你们呢?如果维多西亚军占领了帝都,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父亲,也就是那个第四军团的彼特罗他的下场会是什么样?故意贻误战机,贾斯坦人会放过他么?"
霍恩斯似乎有意回避这个问题似地,低下了头,而克拉夫则一脸平静的望着贺飞寒。
"看来我们都已经彼此了解了,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说了。作为一个卡修公民,我请求你让开道路,让维多西亚军进驻帝都。"
贺飞寒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进驻,而不是占领,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
"我就奇怪了,你们为什么就一定要把帝都拱手让给维多西亚人呢?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贺飞寒避而不谈让路的事,反而一脸好奇的问道。
"到了这个时候,我们也就不必故作姿态了,你的目的很明显,无非是想让双方的人马在帝都会面,然后大打出手,两败俱伤,而你则好坐收渔翁之利。"
贺飞寒根本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没错,我是这样打算的,可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们之前也打着这样的主意,可是现在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呢?难道你们又效忠了飞利浦?"
面对贺飞寒的讽刺,克拉夫不为所动:"没错,我们是打算让他们两败俱伤,但是绝对不是在帝都。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双方在帝都发生战斗,那么帝都还可能存在么?帝都的市民将会怎样?你有没有想过?"贺飞寒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
盯着贺飞寒表情的克拉夫忽然露出惊讶的表情,继而从双眼中冒出愤怒的火焰。
"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对不对?你就是要让他们毁了帝都,是不是?"
贺飞寒并没有解释,只是问道:"我很好奇,你们究竟站在哪一方?缪铎?还是卡修?"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是缪铎的话,以缪铎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在乎帝都市民的生死的,他需要的是整个卡修,如果能令贾斯坦和维多西亚元气大伤的话,那么卡修就算是保住了。以他的手段,重新获得大家族的支持并不是难事,继而令整个卡修起死回生。
可是如果他们站在卡修的立场上的话,那么之前所说的这一切都更加可信。
"这不是立场问题,这是原则问题。没有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家园被人毁灭,亲人死去。"
贺飞寒耸了耸肩:"那只是你们的家园,你们的亲人而已,对于我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这句话似乎彻底的点燃了霍恩斯的怒火,再也无法忍受的他,抬起手来指着贺飞寒。这一刻,那种濒死的心悸感觉再次袭来,贺飞寒也是怒极,没想到这个霍恩斯居然敢动手,而且是毫无征兆的,果然闷骚的人都是危险的。
贺飞寒二话不说,打开了安全带,双脚狠狠的踢在了飞行器上,同时猎杀者伸展开来,整个人电射而出。在他离开的一瞬间,背后一条狭长的裂缝一闪而过,那单人飞行器被吸入未知空间中,瞬间四分五裂。
"住手!"惊恐的克拉夫连忙拉住了霍恩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脸上。霍恩斯吃痛之下连连后退,等站定脚步之后,一幅不可置信的看着打他的克拉夫。
然而克拉夫则虚弱的踉跄了两步,脚下一滑,半跪在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急怒攻心,居然吐出一口血来。霍恩斯眼见这种状况,也顾不上生气了,猛的跑了过去,扶着虚弱的克拉夫,让他不至于倒在地上。
撕裂者在手的贺飞寒悬在半空,浑身的杀意,悬在半空上的母舰也是炮管齐出,全都瞄准着两人,只等贺飞寒一声令下,便要结果了这两人。
也许是因为这一拳用尽了克拉夫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半跪在地的他不住的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吐着血。霍恩斯焦急的道着歉,一边擦着克拉夫嘴角的鲜血。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克拉夫大口的喘着气,狠狠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霍恩斯,一把将他推开,用尽力量的站了起来,望着贺飞寒。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毁掉帝都?"他的声音很嘶哑,就好像由于太长时间没有下雨而干裂的土地一样,似乎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味。
贺飞寒盯着克拉夫,心中的杀意渐渐敛去,猎杀者带着他缓缓上升。
"我并不是要毁掉帝都,而是要打破它,因为破而后立,至于你的家园,那是你的事。还有,最好看好你的弟弟,不要让他干出傻事,最后奉劝你一句:如果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带着你的父亲和你的弟弟离开帝都。"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头顶的蔚蓝。
的确如贺飞寒所说,如果不想死,他们都必须离开。彼特罗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让贾斯坦人起疑,到时候他第一个倒霉。而缪铎也绝对不会不知道克拉夫和霍恩斯私下里的这些行为,以他的行事风格,他们两人的下场可想而知,现在没死,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所作所为正好是缪铎所希望看到的。
贺飞寒很不爽,但是他的目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至于他们两人回去之后会怎样,已经不是他所在意的事了。无论怎样,贾斯坦人和维多西亚人必须在帝都碰面,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