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祭夜,你是说我比她丑啰!”虫儿气得牙痒痒。
“笨蛋!”樱祭夜合起玉扇潇洒朝门外飞逝,出门前魅叫道“还不快跑!”
他放火做坏事,为什么叫她跑?
“着火啦!”锦绣阁顿时哭骂声一片,雀离潇急切大叫道“虫儿,你小心!”
“雀公子,你……”虫儿本想说完你保重,抬腿就打算跑的。
她如果再不跑,就要被卖进妓.院还债了。
臂间的雄镯遭受一股神力召唤,虫儿把后半句道谢的话吞回肚子,身不由己被拖出百米,一抹紫色的魅影早早埋伏那里,见虫儿人来伸手一勾,将她紧紧搂入怀里。
虫儿惊魂未定,知道是樱祭夜做的好事,想责问为什么他可以操纵自己的雄镯,那呼风唤雨的鬼谷女不是已经死绝了吗。
樱祭夜怀内温热,激得虫儿多少晕厥,他不由分说,含含糊糊低咒道“雀公子个头,一眨眼的功夫就勾引个男人……”
说着粗鲁地咬痛虫儿的嘴巴。
虫儿哎呦低叫,他伺机吻紧被他咬过的唇瓣,虫儿的上下唇肉如同被捆绑的四肢根本合不起来,任他随意鞭.挞。
几次三番,他的吻.技高超,虫儿的羞耻心被他一并"yunxi"干净,冥冥中股股热火由小腹勃发而上,几乎焚尽自己的理智。
虫儿这刚刚成熟的少女身,被他几番挑逗训练得极为敏感,只要他抵死吻自己,她的身子就该死得反应灵敏,异常渴求滋润,如同吸食噬骨的春.药。
虫儿觉得自己完蛋了,今夜自己是无力逃脱他的魔掌了。
樱祭夜几乎在摁倒虫儿的瞬间,突然停止一切举动,让她满盈盈的心忽然落空,其间滋味复杂,似乎有丝失望。不过虫儿也暗自庆幸还好他及时刹车,否则自己接下来的举止该是有多么可耻和罪恶。
回想前事,虫儿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四下光线昏暗,正是夕阳尽落,柳稍停月的时候,樱祭夜抚住胸口避着虫儿偷换几口新鲜空气,那万年不变的厚脸皮居然淡淡晕染一层潮红,只是那碧绿的眸子里倒影出天际边的火烧云,一路烧到他眼底。
虫儿“噗嗤”好笑,他为什么会脸红?他吻过的女人的数量难道不该比天高,比海深。
这么一想她又不想笑了。
“你真折磨人……”樱祭夜从背后环抱住虫儿,把依旧携带着燥.热的脸颊贴在她的耳旁,嘤咛低语道“我如何才能得到你的心……”
她的心?她的心里早就装满一个人,那个人太大太重,自己的心又太小太轻,如何是赶他不走的。
虫儿的嘴火辣辣的肿红一片,激.情退却之后被风吹拂,整张嘴宛如被炮仗轰炸,直痛到心里。
徐风一吹,吹走了许多体内的躁.动不安,吹来了更多的理智警醒。虫儿不得不考虑樱祭夜倒底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若说贪慕钱财,她可算是穷鬼中的战斗机,若说贪图美色,虫儿也不敢说自己倾国倾城,若说期盼一夜风.流,虫儿看他已然做到夜夜笙歌。
若如他所说想要自己的心,虫儿倒真心好奇,她的心他要来做什么,彰显自己的累累硕果吗?
虫儿冷笑道:“樱少仅需随意在外面走一走,瞧一瞧,无数颗芳心便抵死暗许,其实多我一颗不多,少我一颗不少。”
“虫儿这话,我可以理解为吃醋吗?”樱祭夜宠溺地用手指摸一把虫儿的唇瓣,指尖弥漫的温热刺痛嘴唇里的嫩.肉,不由倒吸几口凉气。
“哼……”虫儿极冷一哼。
他的自我感觉似乎太过良好。
“看来是怪我没有吻到位……”樱祭夜强行搬过虫儿的身子,俯头还要来虐待她的嘴。
这次虫儿偏头错开他的脸,成功躲避他的袭击。
“为什么”樱祭夜疑惑不解道“方才你明明反应得厉害,我都快被你的热情烧焦了……”
他俯身想再追吻一次。
虫儿更冷反驳道“生.理需求是生.理需求,心理需求是心理需求,就算是雀公子那么啃我,我也会很热。”
樱祭夜浑身的气场急剧降温,几乎冷至冰点,虫儿的自信险些被他的寒气逼退,硬着头皮回顶他尖仞般犀利的眼神。
夕阳沉落,夜幕降临,周遭的光线渐昏渐暗,她已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作何变化,只觉察他眸子里闪逝两星翠光,宛如受伤的狼。
虫儿心里莫名难受,几乎有种窒息的错觉,难不成自己对他日久生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
太糟糕了……
“近,近,近!”樱祭夜沉郁呼出三个“近”字,虫儿被雄镯无情推倒在他怀里,他身体散发森郁的荷香,虫儿从未闻过这般浓重的芬芳,想来他的心头决然气极。
“我的雄镯为何会听你的召唤?”虫儿追问道。
樱祭夜掀开她的左臂水袖,同时拉开自己的衣袖,一双手臂并排齐举眼前,两只玲珑金镯一大一小,镯内镶嵌的黑色耀石辉闪着隐秘灰蓝的光晕,旖旎瑰丽。
“怎么会?”虫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分明记得鬼谷女的手腕被樱祭夜齐根削断。
“怎么不会……”樱祭夜的眼睛沉.迷于,这对镯子在暗夜里荡漾的诡光,“那日削断鬼谷女的手腕一是救你迫在眉睫,二就是为了与你一起佩戴这双“执子之手”的魔镯。”
樱祭夜温柔得握住虫儿的手,十指紧密绞.缠,刚才的激怒完全被他成功藏匿起来,两只镯子碰触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犹如罄玉。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樱祭夜的声音忽而没有了一贯的自信,声音脆弱得令人心碎,“我第一次见鬼谷女为你带上此镯,我便发誓有朝一日要与你同戴,如今心愿完成,你的手此刻就在我手里,可惜你的心……永远那么难以捉摸。”
他的手指如此温热,把虫儿的手捂得暖暖苏苏,可惜他的指温也只暖在虫儿的手心,而抵达不到心间。
哎……她该如何解释自己现在的困境呢?自己的一颗红心早就托付他人,只是那人自有心爱的女人,她这也只算作单相思无果,如今有个男人日日纠.缠着自己,处处对自己好,难道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接受新感情吗?
不能……她做不到,也做不好,自己单恋独孤斩月四年,苦苦想念他三年,七年的感情足以刻骨铭心,怎么能为别人的几次好,便轻易抹煞。
虫儿低头不语,脚尖在地上画过一圈后,娇嗔道“你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