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西界的晃动仿佛并未停止,镇湳王脸色惊变,起身朝虫儿命道“本不该有如此异常的情况,你替本王守护好柔珠的安全,本王去去速回。”
镇湳王陡然冷鸷道“只消给本王保护好柔儿,本王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天地偶然还会摇晃,虫儿怀里的蚌壳却安静得离奇,她随手敲敲壳面,朝不言不语的柔珠体贴道“妹妹能不能放姊姊进去?”
“救命!救命!好痛!!”
柔珠虽然未哭,但是整个人形容憔悴,仿佛结霜的芙蓉花,蔫蔫得,又极端惊恐。
放肆嘿嘿,最坏的是她。
“虫儿姊姊,你不懂!没人会懂!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懂我!”
“我爱他!但不能害他!”
“啊!!”
仿佛从烈火烹油中挣扎似得,柔珠不断开始撞击蚌壳的内壁,仿佛挣扎反抗着终身的禁锢,尖利的哀嚎比地狱里鞭笞孤魂野鬼更加揪心。
情爱叫人伤。
是她不想再做个懦弱的女人?
还是别的什么难以启齿的理由,在折磨这个卑弱又坚强的灵魂?
第一眼,便觉得她是这世间最温情羞懦的可人儿,如今却在眼底转瞬换了副凄哀欲裂的神魂。
为什么相爱的人要隔着坚厚的距离,不能亲吻,甚至不能拥抱?
为什么她深爱得人,最终都要离她远去。
柔珠终于昏睡,虫儿已是筋疲力竭,卷着柔珠的双臂麻木酸涩,索性保持着一种姿势,两人同壳而眠。
虫儿依稀听见镇湳王似乎来过,说溷蠹果然没有死透,而且似乎穷凶极恶,比之前的力量更加嚣张。
他已命打开整个湳洲城的防御法阵,严防溷蠹逃跑,再准备去湳洲城附近筹粮,还要去请九尾龙族的第一阵法大师请教灭妖矩阵。
推测溷蠹吃个半饱,暂时不会造反,叫虫儿照顾好柔珠。
柔珠昏眠。
火急火燎地阔步离去。
柔珠哀伤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心想送他出城,身却躲在这里。”
虫儿临走前,大约是宽慰彼此道“心若不曾分离,再遥远的距离亦是云烟。”
柔珠不再说话。
金芒骤歇,锋推石出。
“咚!”“咚!”
男子叫骂道“哪个不开眼的混球,敢撞你公孙爷爷!”
虫儿也不服输,更是气从中来,边安抚肚子里的乖宝宝,边扯着嗓子臭骂道“你才瞎了狗眼敢撞你虫奶奶!姑奶奶急着从西界里出来杀那溷蠹,你个大狗熊横冲直闯,险些撞上姑奶奶,还敢在此处造次?镇湳王就容着他的手下胡作非为?”
公孙迟被虫儿嚣张的态度怔得一愣,莫名其妙道“虫奶奶是个谁?王府里我怎么没听说过?”
虫儿因为耽误了与溷蠹的首次交锋,本就心烦意乱,如今被人粗鲁一撞,恶向胆边生。
“你不用给姑奶奶道歉了!”
“啥?”公孙迟将满怀的破瓷烂罐往地上一摔,挫低身形朝虫儿下盘使劲猛扫数腿。
虫儿只觉得身后劲气十足泼来,暗提一口狠气,回身斜劈。
雏鴌砍刀正如火星移陆,鼎湖升云,笔直削向公孙迟旋起的双腿。
心里忍不住惨然,双手去拔腰后别着的狮纹巨斧,准备挡住自己一双小腿被当场砍断。
公孙迟“啊!!”咆哮如雷,感觉自己的双腿近乎被泰山压顶,没有知觉。
生死一线,公孙迟黧黑的面貌挂满豆大的汗珠子,觉得刚才弹指一挥间,自己飞扬跋扈的一生已经结束。
好快!她收刀比出刀更快!
楚崡天单手拉起公孙迟,肩背处缠绕三圈的镜链琅珰悦耳,他道“在下姓楚,名崡天,不知姑娘为何突然出现在这密室内?”
公孙迟气喘吁吁道“王爷早走了七日,这个时候出来效力,是不是太迟?”
虫儿的眼刀削至公孙迟嘴角时,粗壮的蛮汉不由得干咽口唾沫。
虫儿骇得不清,扛着大刀往密室外要跑。
虫儿早跑得快,眨眼绝尘而去。
此刻市廛内疮痍满目,只因虫儿昏睡七日,所有战斗过的痕迹俨然湮灭,新的亭台楼宇正在拔地而起,但是残垣断壁所召章出的碎裂与坍塌,确实可以想象出战斗场面何其的惨烈。
只有奋勇抗妖的龙族武士受伤数十。
趁人不备的空档,点步飞身,脚力流畅,蹭蹭几下便蹿上断瓦残宇中央,自高临下。
盖藏委积一时空,断折伤残嗟满目.(摘录)
只是阵法存在着某种细微的缺陷,镇湳王分明也是知道,却依旧使用无疑。
再观察衙门在废墟安全的地带特设几处赈灾点,有的发钱,有的发粮,估计是把从溷蠹嘴里抠出来的那点稻谷,全都分发下去,给百姓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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