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其实,我早也大概猜出,你就是让我家老四日夜牵肠挂肚的女子。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看得很开心吧?”虫儿眨眨眼睛,吞咽苦泪,反唇相讥。
“你什么也不懂,还是不要多嘴的好。”虫儿木讷捡起雏鴌砍刀。
想见他最后一面的目的终于达到,可是为什么会把彼此都弄得伤痕累累?
虫儿黯然欲离。
虫儿道“我的歹毒面目都叫王爷亲见,怎么还能赖着不走?”
“话说,本王与老四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众多兄弟姐妹中,他是本王唯一承认的血亲。”
是吗?她怎么无法感受这些?
“柳舞梅,哈哈哈!”镇湳王爆笑如雷,道“本王怎么可能不知道柳舞梅?她只是老四被逼上绝路的一个挡箭牌而已。”
镇湳王说得信誓旦旦,叫虫儿的心头疑云丛密,铅沉得连呼吸亦变得压抑。
“我也不能赶你离开,因为老四知道真像,就会出去寻你,本王好不容易把墨轩送远,伪造老四死亡的消息,只为保他平平安安地离开被亲人操控的悲剧。”
“而你,尤其不能不管不顾,将绝望留给别人承担,自己像缩头乌龟似得躲起来。”
“知道你是安全的,老四也肯乖乖医病,到时候把他转移至他乡,也省得你们再见伤心。”
那么多话一句也没听清,只有医病这一个词语,在虫儿脑海里回荡最响。
“本王觉得你也聪明,但反被聪明担误,什么话都不经考量,直接脱口而出,容易叫人断念。”
慨叹毕,随手扔出一方宝鼎,告诫虫儿道“火信为号,暂时替姑娘找个地方养心凝神,没准一切想通之后,天地豁然开朗。”
也好,也罢。
反而彼此都累。
但是,斩月不一样。
镇湳王给了她枚火信,虫儿谢他,转身走出东界,临别前遥看独孤斩月消失的方向,心府里五味杂陈。
鹜面主动扶住她的肩膀,谨防她直接栽地不起。
鹜面看她眼睛红通通的,怒火冲天道“姑娘,咱们走!我看着镇湳王也是个目不识才的白痴,根本没心留下你我。”
再朝鹜面掏心掏肺,“鹜面哥哥,树仰山高,你该好好跟着镇湳王,总有一日会出人头地。”
虫儿忙将手止于他唇前,“我从不疑你,真是今日遇见些搅扰难断的事情,需要出去静思几日,绝不是弃哥哥于不顾。”
可是,她才见到他,说走就走,说逃就逃,这乱七八糟的问题,何时何地才能捋顺?
虫儿的心思若即若离,倦怠道“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吧……”
离开湳洲城有些时候,虫儿终于取出镇湳王给的火信,其实她预想得出镇湳王心底最真实的盘算。
二是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叫她离开,尽管他已经申明,自己本意是拒绝赶自己走。
虫儿虽是伤心过度,但依旧保持着某种警敏度,这世间除了独孤斩月能把她搅得一团糟糕,剩下的人,她都没纳入眼中。
虫儿捏爆了那颗火信。
没有什么酒醒不了,没有什么痛忘不掉。
其实她也错了,只要那个男人好端端地活着,她也就不再亏欠他。
她不希望留下的男人,只念着自己的骨肉,那样得来的欺骗只会乘以倍增。
大约是在树林间,虫儿盘腿坐在一块磐石间,如果天底下,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的话,她深信有个地方一定会收留自己。
从哪里来,就返回哪里去。
悉心揣好虎头鞋,虫儿再取出青铜鼎细瞅,这青鼎铸铁制造,圆方形,有四耳,耳上有孔,纹路鬼怪,并不是什么吉祥如意的宝物。
再看青铜鼎的中央,镌刻着三字,完全难以辨识,仿佛古老而又玄奇的文字。
所以,低调才是硬道理。
其实,一切艰苦都还好说。
许久不曾生病的她,一夕间变成蛀空的大树,风欺雪压都不会使之屈服。
虫儿在同一个灌木丛静躺了两日,浑身痛得像被血淋淋地撕开,曝露在烈日下叫蚊虫叮咬。
正如傲狠所说,只有折磨与苦难,才能叫她换取源源不竭的力量。
从小到大,她只想要个真心温暖的怀抱,足矣。
有人轻轻走到她的身侧,飘渺得仿佛一朵冷云,连摩挲她的指间亦是虚无又深情。
冷云环着她,不眠也不休,一口口亲自替她的舌尖递送着绵苦的药汁,直用自己的冷香的体温将虫儿的病热散退。
见她醒了,既想冷漠如常,又忍不住充满盈盈的爱怜。
就像悬崖下面,一模一样。
就像嘲歌城里,一模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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