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灯火慢慢挥散后,竟是虫儿的一张精致小脸,她没有睡觉,坐在小凳子,那双手托着香腮,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
眼神如娟如丝,脉水长流。
樱祭夜想,他肯定是在做美梦呢。
闭眼睛准备继续重温这段叫人痴迷的华胥。
虫儿熟悉的声音旋即命令道“你睁眼,我看见你真开眼了。”
“给本姑奶奶睁开!“
叫他睁开眼?
樱祭夜的脸畔忽然红突突得灼起来,虫儿的眼神轻若三月新春里的熏风,连他这个情场老手都险些把持不住。
他又不是初入情场的稚嫩少年,也不是缺乏异性欢爱的木讷愣头。
怎么才被虫儿微微异样的眼神一触,连他整个灵魂都要融化了似的。
樱祭夜忽然觉得自己像个青涩的白痴一般,终而鼓足勇气睁开眼眸。
虫儿温柔可人的模样,跟他千百次华胥希求的一般,栩栩如生地映入眼帘。
见他拖拖拉拉睁开眼睛,虫儿倏然窃笑,微微以手背探摸过他额头的温度,终而放心道“你知道吗?你这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才流了几碗血量,竟然烧了整整七日。”
“人家不是说过,笨蛋是不会感冒的嘛!”
看他从混混迷迷终于醒来,虫儿紧绷的心弦始而放松,嘴揶揄不断,但是依旧起身汲来温凉适口的清水,扶他喝了。
她她她!
樱祭夜暗暗反复揣度,虫儿如此温柔亲切的背后,是想跟他再提绝离的话吗?
她是这般无情!
樱祭夜闭紧嘴巴,再也不肯喝一滴水。
虫儿道“也好,反正你醒了,可以自己喝药了。”
把水换成苦药,重新端给他一碗,樱祭夜看她的举止愈发诡异,与素日里的冷漠大相径庭,心头当即断定,虫儿这是要治好自己后,要他赶紧滚蛋的意思。
他不能当。
樱祭夜将碗推开,言辞里带足了绝然的坚定道“你不是说过了吗,我这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不会生病,又如何用得着吃药呢?”
心情陡然从天庭跌宕之沟壑,不忿得厉害。
虫儿竟没生气,只是语调有些忐忑,终而恢复正常道“你这人真是的,醒来了也不知道要自己吃药,害得麻烦我来亲自代劳。”
她又想了许久,像是考量了百年的光阴,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若是你乖乖喝了这碗药,我......”
声音转小道“我或许会考虑考虑你之前提过的事情。”
樱祭夜很是怪问“我提过的事情......什么事情?”
大约他的脑子还没有及时清醒,水葱葱的眼睛里布满溟濛不清的疑云。
忽然,也仅是一眨眼的忽然,樱祭夜的脑子里仿若炸雷一般,翁振轰鸣,头脑渐渐苏醒。
“你是说!!”他直接从床榻一蹦三尺高,“你是说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樱祭夜这句话简直是狮子怒吼,咆哮而出,像平原地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得轰轰震耳。
虫儿不敢拿眼睛瞧他,声音反厉害道“是你不好好吃药,我才可怜你的。”她也是心里反复做了很多思想斗争,才决定做出如此行为。
樱祭夜一直想要她,她深知他烈火一般熊烈的感情,却处处逃避。
她已经亏欠他的太多太多。
虫儿心里做了七天七夜的思想工作,这一次,她或许应该选择接受。
“那你多可怜可怜我吧!”
说着,樱祭夜把虫儿手里的碗朝地面一抛,伸手一扯虫儿娇软的身躯,直接把人压在身下,单手同时捏住她的柔胰,绝不叫她抽出刀子。
“你做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能乱来!”身的人分明病重而瘦削,如何能像一座巍峨雄山般,压得她的气险些断送。
樱祭夜近处看她,脸儿香香,唇儿红红,越发喜爱,情难自已道“你是个骗子,我知道你是个技艺高超的骗子。”
“我要你把刚才的话,好好地给我再说一遍。”
他的语言功能出现紊乱,连他的心跳也失去平衡,只在弹指一挥间,他的精神也快要不正常了。
樱祭夜的眼睛大约是唯一保持着理智的器官,聚精会神地紧盯着虫儿的口唇。
他的鼻息轻轻浅浅地喷扑在虫儿的面颊之间,如此之近,仿佛要吻来似的。
想听她说,偏想听她再说一次。
虫儿知晓自己是那被翦住双翅的蛱蝶,单凭一句话,能徘徊在天人间。
唯一叹口气道“人家是女孩子,你叫我如何开得了口呢?”
“不行,你不说,我不移。”
“好吧!”虫儿回视着他殷切湍急的目光,“请你娶我,樱祭夜。”
......
娶我,娶我,娶虫儿,娶他念想了近四五千年的人。
樱祭夜道“你这个坏虫儿,我等你这一句答应,感觉耗尽了万年的生命。”
不行,他得赶紧先办了她,免得这个坏女人出尔反尔。
虫儿分明感觉他尚在说话,唇息扑扑,下一刻他那翕合不停的唇瓣直接吻在她的颌侧。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虫儿......”
似吮似咬,要把她坚硬不屈的魂儿快噬去了。
虫儿急喘,连推带搡道“别,别呀,樱祭夜,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樱祭夜早都化身为欲望的魔兽,手脚并施,单一手笼罩在虫儿的珠峰,双腿一开,将虫儿紧并的双足打开一道间隙。
他哪里能等到她做好准备,恨不能直接把她连骨头渣子都舔舐干净,吞入腹内。
所以,但凡是能动用的肢体,全部各派所用,须臾将虫儿的衣群光光剥去,露出里面暇白的里衣,勾勒出绝代娇娆的躯体。
虫儿气骂道“樱祭夜,你太过分了,我要收回刚才的话,你......”
“你不能等到我们成婚了以后,再这样子嘛!!”
“你分明是嘴巴说爱我,实际是想睡我,你这个衣冠禽兽,伪君子,流氓!!”
她被他渴激的模样吓坏了,这个家伙完全听不进去人话,一心一意要攻破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樱祭夜邪肆道“我也不想这样轻浮,主要是你一直扭啊扭的,我快要爆炸了。”
竟还怪她?!
虫儿明显感觉樱祭夜的某处格外炽热,他的肢体仿佛摩擦生热的木棒,开始冒出靡靡得沸腾的烟。
俨然是挺不住了。
虫儿拼命推开他,樱祭夜也觉得自己情绪失控,极尽所能将身体远离,不好意思地跪立在虫儿腿。
他的火热分外明显,叫虫儿一瞧他的里衣,看得清清楚楚。
虫儿道“你快去洗洗,用冷水浇一浇,那儿平复了再回来。”拿手指着他的不平处,脸如火烧道。
樱祭夜委屈道“我可是大病初愈啊,你叫我用冷水,你还想嫁给我吗?”
虫儿的脸更红道“那你把腿松开,你困着我也没用啊,我现在是绝不会跟你行那苟且之事的。”
别开头去,不敢看他浑身散发出的燥热。
樱祭夜本是想,自己确实心急,可是虫儿一颦一嗔的动人神情简直叫他的魂儿瞬间被吸纳个干干净净。
哪里还有道德节操可言。
再说,他的身体他最清楚,箭在弦,不得不发,若是僵持不发,还不得爆管吗?
樱祭夜道,“你把眼睛闭。”
虫儿想姑奶奶为什么要闭眼睛,看见他把腰带解开,将自己的裤子一脱到底,绝不含糊。
“妈呀,你想干什么?!!!”虫儿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只听见樱祭夜的呼吸骤而急促,轻轻浅浅,哼哼不停。
靡靡使劲唤她的名字“虫儿!!虫儿!!虫儿!!”
难道,他在......?
下流鬼!!虫儿边叫道“樱祭夜,你居然这样猥琐!!你他妈的竟然敢当着我的面!!”
不管她怎么叫骂,甚至是想提起膝盖,一脚揣在面,可是一想着脚丫子有可能会接触到的东西。
她不敢再乱动,只能把耳朵也捂了起来。
身下的船板晃了很久很久,终于听见樱祭夜喉头发出的一声低吼。
虫儿的裤脚湿了一片。
她才哇哇哇哇得哭出声来,“樱祭夜,你不要脸,我不和你结婚了,你是个大变态!!”
事后,樱祭夜主动替虫儿将弄脏的裤子洗净,虫儿气得脸都发绿,也不跟村民打招呼,直接自己先回了旧房。
进屋的第一件事,是把门拴好,绝对不叫那个王八蛋进门。
谁想她才把门栓拉好,樱祭夜已经捅破后窗,从后窗里一翻而入,正没皮没脸地坐在屋里,笑嘻嘻地瞧她。
“你,你滚出去!!”虫儿一把揪开房门,指着外面,叫他滚。
樱祭夜恬笑着主动缠虫儿的后背,十分诚恳道“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呢?你又不叫我,我只能自己解决了。”
“你知道吗?有时候想你想得不行,我都是这样办的。”
言下之意,并非是第一次,难怪熟能生巧。
虫儿反手要给他一击耳光,樱祭夜单手夹在怀里,万分真诚道“你知道这样很伤肾的。”
“所以,你得赶紧嫁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疼你,宠你,爱你。”
然后樱祭夜蹲下身子,对着虫儿的肚子温柔道“我也会好好爱护你的,小家伙。”
最受不了他温柔的哄着,虫儿想,当男人的应该都干过这种事,若樱祭夜是龌龊鬼,那天底下的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了。
小撸怡情,大撸伤肾,强撸灰飞烟灭。
再说,他也没有伤害她。
不免缓和了口气道“你以后,绝对不许再这样了!”
樱祭夜赶紧伸起三指对天起誓,两人须臾又和好如初。
棘游虫事件叫虫儿想继续留在原地,为周遭的人族村民行医看诊。
樱祭夜的意见却是叫她赶紧离开,毕竟虫儿用自己的药血救过其的三十几人,叫这些人的骨头破而复原,万一他们冥冥对虫儿的血味产生依赖,到时候反而会暴露身份。
其实他是瞎编的借口,人族若是真有如此头脑,早统治全幽幽古国了。
虫儿竟觉得有理,不然柳舞梅那个家伙吃过自己的血后,如何能念念不忘?
可是再去哪里呢?
樱祭夜叫她不必发愁,如今她跟了他,每天只要吃喝玩乐可以了,还用替生计发愁?
两个人合计合计,准备先返回夙沙城,樱祭夜魔刀削出的扶摇一奔十万八千里,半天折回夙沙城。
欢欢喜喜进入夙沙城,樱祭夜才告知虫儿,他已经将卖掉的小宅子又重新赎了回来。
不过他也告诉虫儿一个隐瞒许久的坏消息,当他和千目从御风山庄归来时,发现雀漓潇被人割断手筋脚筋,撂在悬崖底下。
经过千目与自己的救治,雀漓潇的手筋脚筋已经重新接好,只是他身受重伤,恐怕一辈子都不能习武了。
千目之所以一直未曾露面,是待在夙沙城的宅子里,照顾受伤的雀漓潇。
虫儿大骇,如此严重的事情,他竟然能一直埋在心里,绝对不曾透露出一个字来。
樱祭夜道“雀漓潇是个半妖,这件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虫儿直言雀漓潇早在认识自己的时候,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了。
樱祭夜又道“雀漓潇的身份如此复杂,正是处在一个极其尴尬,又讳莫如深的位置,你知道不知道?”
确实,雀漓潇虽然是朱雀凤族的大皇子,可是却被雀无极厌恶入髓,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
试想,有哪个孩子不愿意感受母爱呵护,天天被亲身母亲的怨毒所遥控?
所以他的艰难,虫儿最是理解,也最是心疼。
樱祭夜最后道“那他可知晓你是连珠转世的身份?”
虫儿哈哈大笑“樱祭夜,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漓潇是我在这世间所见过的众多男子间,最为纯善的好人。”
“他的心底善良如鴻,可不是你能拟的。”故意撇过他的下半部,嘲讽之韵露于言表。
樱祭夜使劲一握她丰弹的臀瓣,将惊慌失措地虫儿推入自己的怀里,邪唇一笑道“看来,你并不喜欢他,更多的只是体恤之情,那我放心了。”
虫儿还不习惯与他亲昵,更何况,樱祭夜的手一把便满满拧住她的丰臀,叫她的感触分外怪异。
“你这话,该如何解释?”冥冥感觉这个色鬼在揉弄自己,虫儿将手顶在他的胸口,与他拉开距离。
这还没成婚呢?他怎么能在自己身为所欲为?!虫儿又羞又气,有些后悔不该早早答应他,给他助长淫气。
樱祭夜道“我是怕他缠着你,也怕他借口自己的伤,更对你不依不饶的。”
“所以我才先去找你,等把你变成我的人以后,他知难而退,没理由继续纠缠你了。”
看虫儿娇赧的样子愈发惹人垂涎,樱祭夜忍不住想狠狠吻她。
虫儿听后可不开心,趁他的口唇袭来,俯身钻出樱祭夜的魔掌,十分不齿道“樱祭夜,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怎么知道我最终一定会选择你,你是不是自信过头了!”
他大概没听说过反悔二字吗?
樱祭夜自虫儿应允自己之后,一直脸堆笑,完全不会再有其他表情了,天天跟吃喝了蜜糖一般仅知晓欣喜若狂。
开心全权写在脸,泰山崩于面前而雷打不动。
遂笑道“因为这个世界,最爱你的人是我,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连独孤斩月也得甘拜下风!
虫儿被他的动情话语感染,险些陷入他的甜言蜜语,眨眨眼睛后依旧保持镇定道“看你的贼心眼这么多,我还是先考察考察你吧!”
也不管他会如何惩罚自己,跑在最前面,第一个冲回宅子。
迎面扑鼻的便宅子里的玫瑰花香,虫儿的脚尖才跨过门槛,刚一落地。
一个肉滚滚的圆球便滋溜滋溜得滚了过来。
“姐姐!!”小胖子千目以一个标准的飞扑姿势,腾空跃向虫儿的怀里。
他预感着主人要回家,第一眼看见朝思暮想的虫儿姐姐,高兴得简直要飞起来。
虫儿也展开双臂,准备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樱祭夜的身影忽然如同走电,闪至虫儿肩侧一把揪出千目的领子,把他高高提在半空,两条藕节粗腿使劲蹬着。
“警告你,”樱祭夜十分严肃道“虫儿的身体以后只有我能摸,你躲远点,当心扣你的零食钱。”
千目的眼睛立马澐澐成雨。
虫儿横剜他一眼,“樱祭夜,你胡说什么哪!千目是我最亲爱的小弟,我抱抱自己的小弟碍着你什么事?”
樱祭夜对她软化道“误会,误会,我是怕千目太胖了,别把你肚子里的小宝宝压坏了。”
......
虫儿心里又是一阵感激。
千目疑惑道“小宝宝?姐姐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主人的吗?”
“那是自然!”樱祭夜骄傲道“我这是一举得男,厉害吧?”
千目连拍小手,眉眼里散露着真诚的喜悦道“太好了,太好了,主人终于把姐姐给睡了!”
虫儿使劲一瞪樱祭夜,樱祭夜谄媚笑道“这绝对不是我教他的,我现在立马去教育他,你放心吧。”
提着不知死活的千目,朝小黑屋走去。
真是家有俩活宝。
虫儿摇摇头,进入内宅里去寻找受伤的雀漓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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