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祁潇月离开了院子,阿青一口憋了半天的气才轻轻吐出。她显现出身形,伸长了脖子往院子外头瞧。
祁潇月确实走远了。
阿青咬着下唇皱了眉想了想,然后推门进了郁淑的房门。
她很少一日之间来看郁淑两次。毕竟,她并不认识清醒时的郁淑。
她只当她是一个可以完全倾听她所有倾诉的人,且不用担心她何时会出卖她的那些小心思。平日里,虽然阿青偶尔会来看郁淑,但也并没有像今日这般仔细观察她。
阿青往床边走近了些,歪了脑袋细细看着床上的郁淑。
总觉着哪里有些不对……
“咦?”阿青一锤手心,弯下腰来看着郁淑的头发:“早上似乎不是用的这个簪子吧?”
她伸出手,摸了两下郁淑此时头上的发簪:“难不成,刚才祁潇月是来给郁淑换发型的?为什么?”
阿青心头一动,将手指插入了郁淑的发髻之中,指腹轻轻在郁淑的头皮发丝间移动,片刻后,果然摸到了一处古怪。
阿青一惊,低头拨开郁淑的发丝,而后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是你。”
就在此时,阿青背后忽然响起了祁潇月的声音!
阿青大惊,猛地回头望去,只见祁潇月正站在房内,回身将房门关起:“将才我就觉着有些不对,稍稍离开注意了一下,果然瞧见一个小贼悄无声息摸了过来。”
祁潇月似笑非笑转过身来,看着阿青的眼神里一片冰冷:“怎么,来看郁淑,还要这样小心翼翼着?”
阿青脸色大变,她往后躲了躲,伸手指着祁潇月:“你对郁淑做了什么?她一睡千年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祁潇月一挑眉,看了眼郁淑被拨乱的发型,面上的笑渐渐冷了下去:“咦,被你发现了?”
阿青忍不住开始发抖。
自己虽然因鹤十一的关系,在这隐鹤山无人敢惹,但轮起修为,她自然是远比不上身为十长老之一的祁潇月!
祁潇月筑基大成的时候,她阿青连个蛋都不是!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好留你……给你一个选择,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阿青狠狠瞪了祁潇月一口,而后平息了一下慌乱的心:“现在是死是活,还是我说了算的么?不过,到了这一步,就是死我也得死个明白。郁淑与你不是数千年的情谊么?人人都说十长老里,你们两个关系最好,可你为什么要害她?”
“我没害她,”祁潇月仿佛并不紧张,似乎是很清楚,阿青对她来说够不上威胁:“只是意见相左,她不依我,我也舍不得她死,只好这样了。”
阿青一咬下唇,壮了胆子开口:“所以说,阿绪的心,是在你这里?”
祁潇月一怔,而后眼神凶恶了起来:“你知道什么?”
果然!
阿青没猜错,郁淑今日如此,果然与阿绪的心有关!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祁潇月非要把阿绪的心藏起来?
祁潇月一时激愤,却在看见阿青的表情之后逐渐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一挥手将整个房间笼罩在结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