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问我:“这么晚上山干嘛,你就不怕撞到妖?”我笑笑对他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撞妖,在这关键的时候岂能退缩,再说了,蛇妖不是给了我两件法宝,还怕它个鸟!
山上,张应天一直扯着我的衣服,我问他是不是害怕,他说不怕,就是感觉有点怪,两个大男人大半夜上山,被人看到不好解释。我顿时无语,这小子在想什么,大半夜山上哪会有人,就算被看到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晚上就没有月亮,进了林子更是漆黑一片,需要用闪光灯照明,我俩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子中搜索,虽然我也不知道
自己究竟在找什么。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十三分,想了想,跟张应天说:“动作快点,赶紧把整个树林找一遍,没什么问题就收工回去。”他问我为什么,我跟他解释,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是子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钟,所以我们要避开这个时间段,以免节外生枝。他哦了一声继续跟着我往前走,这时我眼角的余光放佛捕捉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事物,他在动,一开始我以为是风吹动了草丛,仔细看,不是,那好像是一个活物。
我赶紧把张应天的拿了过来,一看之下才发现,居然又是张天看到的那只猴子,这它看到我们竟没有逃跑,我发现它眼睛里竟流‘露’出了一种怪异的眼神,如果说初次见到它是高冷的眼神,那么现在就是哀求的目光。我靠了过去,他依然没有逃走,我蹲下身子拨开草丛,发现它原来是受伤了,难怪见到我们不逃走,因为他根跑不了。它的后肢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竟掉了一大块皮,都能看到‘腿’骨了,血流了一地,再不止血它会死。
我把袖子撕下来给它包扎伤口,‘弄’完之后又把它放在一颗小树上,这才离去。这一耽误又过去了十几分钟,我看了看时间,距离子时还有半个小时,但愿一切顺利。
张应天突然拍了我一下对我说:“快看,湖上有光!”我一看果然,湖面上有光,但是不像是电灯泡发出的光,倒像是火光。着让我不禁有些疑‘惑’,这光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我居然没发现,现在是深夜,度假村的人几乎都搬出去了,是什么人在湖面上放纸船!
我招呼张应天过去看看,我们走出了林子来到湖边,这时那火光却不见了,我们又在附近找了找,也没有看到人,我想拿人大概已经走了,其实就是有人放纸船而已,什么也没有,我们是自己吓自己!可张应天害怕了,他要求我回去,说急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去听听孟兰怎么说,然后再来也不迟,我想想也有些道理,又觉得就这样回去有些不甘,林子里有秘密,我这人想来好奇心就重,不‘弄’清楚我不想回去,更何况,现在的我已不是从前的我,我早晚是要继承蛇妖的衣钵的,以为的害怕能成什么大器!
我跟他说:“要不这样,你先回去,我再进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张应天走了,我一个人进了林子,刚才他在,我倒不至于那么害怕,他一走,我就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快,,,少,无,最喜欢这种,了,要。更多:ЩЩ。这林子里有一种难闻的味道,除了腐烂的气味,似乎还有另外一种气味,像木头散发的气味,却能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否是吴非说的邪气,总之它让我很不舒服。
我避开难行的道路,开始朝树木密集的地方探索,上次来我们只是在林子外围看了看,里面还没有进去过,这虽说是一座山,可他的整体倾斜度不大,上面很宽阔,树木也比较多,这种山实属罕见,也是最容易发生山体滑坡的。
路上我又见到了那只猴子,它抱着我的‘腿’尖叫,我不知道它想干什么,于是就没理会,过了一会儿,它不在缠着我了。前面树木越来越少了,道路也越来越宽阔,我甚至错以为自己在平地上行走,实际上现在已经爬了很高了。
我把蛇妖给我的红绳缠在手上,准备面对突发事件,可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生怪事,我开始以为孟兰的话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事实证明是我错了,这山上果然有古怪!
那是三口红‘色’的棺材,赤‘裸’‘裸’地摆在一处空地上,既没有入土,也没有遮盖。我走近了一些,发现棺材上有很多泥土,除蜘蛛,还有上面的绿芽可以证明,这三口棺材摆在这里已经有些年月了。猛然间看到三口棺材,我一颗心开始狂跳不止,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那种感觉很不好受。棺材这东西来就是人们忌讳的,尤其是在深更半夜,荒无人烟的地方,任谁看到这幅场景还能保持镇定,或许吴非可以,但我不是半仙,我会害怕。com想看的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要稳定很多还快字的没有。
想起那惨死的三口之家,我再心里揣测,会不会是这三口棺材引起的,正好有三口棺材,正好死了三个人,如果是巧合,未免太过凑巧了吧!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有些事情并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也许我该回去问问孟兰再做下一步分析,我相信真相很快就会付出水面,而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不是靠猜就能猜出来的。
回去时,我很难再保持镇定,几乎是一路跑回去的,我还担心有什么东西会跟着我,‘弄’的我疑神疑妖的,不时回头看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跑出林子,我看了看时间,这时距离子时还有三分钟,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我直接回到了旅馆,张应天大概已经睡了,我就没有打扰他,洗了个澡躺下就睡,这时我感觉‘床’上好像多了一个人,吓的我噗通一下滚到了地上,爬起来一看居然是白素贞。
她看到我这般反应,掩起嘴偷笑起来,我想责怪,又不忍心。问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她说她不放心我,所以就过来了,她受的创伤还没有好,来需要几个月时间调理的,今天听蛇妖说我要调查凶宅的事情,所以就赶了过来。
我再心里责怪蛇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事,她为我做出了太多牺牲,如今伤势还没有复原,又从神像里跑了出来,这样是很危险的,万一遇到比她厉害的妖怪,‘弄’不好就会把她吞噬了!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在婆婆头上,你忘记了,我不光能听到你的心声,还可以跟你心灵相通,你是不可能瞒过我的!”白素贞媚眼如丝望着我说道。
我叫苦不迭,不知道娶了这样一个媳‘妇’儿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我问她知不知道山上那三口棺材是怎么回事,她跟我说她只是妖,又不是神仙,她哪知道。不过刚才她一直在跟踪我,也见到了那三口棺材,从表面看,那三口棺材没多大问题,但是有很重的戾气,如果打开必定会出事。
我把她搂在怀中,享受着
片刻的安宁,感受着她的气息,很像跟她亲热亲热,但是不能,她说不能就是不能,我也不好多问。很快我就犯困了,屠杀就安安嗡嗡的进入了梦乡,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总之她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一大早我就被白素贞叫醒了,她让我不要睡了,赶紧起来办正事,张天她是不能待在我身边的,让我自己多加小心,遇到疑‘惑’晚上再问她。我叫醒了张应天,直奔风声水相命理馆,路上他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收获,我告诉他除了看到三口棺材,一无所获,他继续追问棺材的事,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正是我迫切需要知道的。
到了命理馆,没见到孟兰,却看到一个生面孔,从他的动作来看,他应该是孟兰的老爸。我忙笑着走了过去说:“老先生,早上好!有没有空,我们有些问题想教。”
他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招呼我们坐下,然后跟我俩分别端了一杯茶问我:“小伙子,你气‘色’不大好啊,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揪心事?”
“怎么,老伯,你还懂心理学?”这句话是张应天问的。
“略懂略懂!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趁现在没什么客人。”
说话时,孟兰从楼上下来了,一看我俩,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问我们:“你们是不是要管这件事?”
我不假思索的对她说,非管不可!老先生显然没想到我们认识她‘女’儿,大概觉得熟人生意不好做,于是就找个借口走到了一遍,让我们几个小妖坐一起聊。孟兰说,那三处禁地都死过人,事情闹的‘挺’大的,如果我们愿意听,她就从头到尾跟我们说一遍。我问她有没有附加条件,她倒也爽快,对我们说说,没任何条件,其实她也在暗中调查凶宅的事,现在平张无故多了两个帮手,哪还敢提条件。
孟兰的意思是,让我们协助她进行调查,如果能找出真凶,一方面,她这家命理馆的声望会大大提升,另一方面就是能拿到一笔奖金,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平分。
既然话说道了这个份上,在听她讲之前,我把昨天晚上我在山上看到三口棺材的事跟她说了,没想到她的反应会那么大,手中的茶杯都掉到地上了!
孟兰的反应之大出乎我的预料,我赶紧问她有什么不妥,她长吁了一口气对我说,来是有不妥的,我命好,有东西在暗中保护着我,不然昨晚我不会那么容易回来。快,,,少,无,最喜欢这种,了,要-79-
我听了这话有些明张过来了,她说有东西暗中保护我,大概是指的白素贞,的确她昨晚一直跟着我,只是我没有察觉。这么说,孟兰这个看似寻常的小丫头还真有些能耐,这她都看的出来,是得到了她老爸的真传。
这时我看到外面有一堆夫‘妇’走来了进来,孟老伯招呼他们去了后院,现在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孟兰低下头沉思片刻,对我们说:“先从古桥说起吧。”
大家都知道,寻常桥梁是没有名字的,古桥也不例外,为了方便陈述,就姑且称它为古桥吧,反正人们都是这么叫的,它也的确很古老。
关于古桥的传闻,阳城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那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是事,随人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每当有人提起它的时候依然谈虎‘色’变,那座桥至今保持完好,却很少有人从上面走。
古桥的由来没有人知道,人们只知道桥底下闹过妖,而且闹的很凶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据说那座桥下面常年干竭,晚上如果从桥上过,就会听到桥下面有人唱戏,有男声,也有‘女’声。那个年代很少有歌曲,人们都喜欢听戏,那时候的戏班子都是很庞大的队伍,只要是哪里有喜事,会戏班子唱一出戏。
古桥的故事便是从戏班子开始的,据说当时有一个戏班子唱功很好,在附近是出了名的,只要有他们在,别的戏班子基上就没什么生意,于是只能把报酬降到最低,即便这样,也少有人去他们,因为唱功不好,听戏的人就少,对仙家是大不敬的!
当时那个戏班子是由十一个人组成的,他们来自五湖四海,各怀神通,天生的好嗓‘门’。就在那天晚上小庙前的一出戏,让这个戏班子从此在世上消失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为了赶戏,戏班子连夜在庙前搭好了戏台,只等着天亮献上一出好戏,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上完香之后,布置戏台时,一个‘女’戏子不小心碰倒了火把,也就是那么巧,火把撞倒了煤油灯,顷刻间戏台子就着了起来。人们惊恐的尖叫着,试图把火扑灭,但是火势太大,已经不可控制,不光烧了戏台子,连同小庙也烧的面目全非,且不说有没有人受伤,戏台子被烧了,庙也受到了‘波’及,这出戏肯定是演不成了,不光戏演不成,收了人家的钱还要双倍退回去,而且小庙被烧一事,村里人肯定不会轻易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