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之人一见里头似乎另有隐情,不由自主的紧紧盯着几人看了起来。
叶帆也不再卖关子,对着众人,将一切说了出来。
那个人,之前确实如叶帆说的那样,乃是开赌场的。不过,在开了几年后,那人因为得罪了一个人,赌场便开不下去了。
赌场开不下去后,那人只能在家里闲着。但满肚子坏水的他,又开始想偏门生意。
凭着认识的人脉,他还真的找到了一个自己可以做的。
他的人脉,认识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人,这偏门,比之前的偏门还要偏门多了。
这个就是去拐卖人口。
他开过赌场,受不得苦,在家这一段日子里,没有闲钱耍,他也是受够了。
对于这个事,他在冥思苦想好几日后,便答应了下来,成为一个拐子。
他手下有着几个打手,平日里,他就带着人去其他地方拐人。
这一做,便是两三年时间,直到有一日,他一个手下在本地上拐了一个人。
叶帆娓娓道来的声音,让众人仿佛也沉入了那人的经历之中,对于那人的作为,更是厌恶无比。
而说到他手下一人在本地上拐人后,厌恶更是到了顶,一个个像看苍蝇般看着刘长嫂母子。
同时,众人知道叶帆说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因为,本地上确实在叶帆说的那个时间段里,发生了那一件事。
不过,他们还想听接下来发生了何事,所以还是忍下,没有发声。
叶帆也不理会这些人有什么反应,继续娓娓道来。
当出了这么一件事后,自然有人追查,当时,那个人就是老唐。
老唐追查得很紧,让那一伙人几乎惶惶不可终日。
不过,他们却是利用了一人,转危为安。
叶帆说着,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马孟波一眼。
那个被利用了的是谁,一目了然。
其他人看着马孟波的眼神有些变了,之前因为他敢对抗叶帆,其他人不管怎样,到底是有着几分尊敬,现在这话一出,他的名声便是臭大街了。
马孟波见周围的人脸色,脸色黑的难看,半晌后,才憋出了一句话,“你血口喷人!”
叶帆看着马孟波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对于马孟波,他是要狠狠打击。
对着马孟波鄙夷了一会后,这才继续说了起来。
老唐那时查得很紧,让那些人无可奈何下,却是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假死脱身。
当时,他们特意从外地弄回来几个人,将他们杀害毁容后,每隔上几日,便抛出来一个,这样一来,他们便在理论上成了不存在的人,自然也就没有拐人的嫌疑。
在马孟波快速结案的帮助下,他们却是成功洗白了。
关于拐人的,当然是作为替罪羊推了出来。而作为一个连环杀手,这些死人却成了受难者。
此时,其他人的脸色变换连连,他们是万万没有想到,几年前的一场杀人案件,竟然还有如此的缘由。
叶帆说的可谓详尽无比,由不得他们不信。
而叶帆的话,却是还没有说完。
那人在假死后,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到了另外一座城市之中。
因为暴露过了一次的缘故,之前一直与他合作愉快的那人,怕受到牵连,也是断了他的关系。
钱总是会花光的,更何况,他是一个从来不知道节省是什么的人。
出去了不过几月,他的钱便已经花光了。
而要重操旧业,却也没有了门路。
坐吃山空的日子,是难熬的,在这样的煎熬下,他却是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做的生意,也许适合自己。
而且,这个人做的是一个暴力行业,一本万利。
思前想后的,他却是去投奔了那人,贩毒。
贩毒的生涯之中,他先是有一个马仔,渐渐的成了一个出货带货的人。
当然,其中伤天害理的事,那是半点都不会少了。
比如最常用的一招,人体贩毒。
他却是从一些山沟里带来一些乡下人,让他们带毒跑,到了一处地方后,便会杀人灭口,或是收拢得力的作为手下,减少暴露的可能。
他做下的事,无一不是罪恶涛涛。
至于那些人体藏毒的人,是谁忽悠出去的,除了刘长嫂的儿子,还有谁?
叶帆将这些说了出来,围观的普通老百姓固然惊骇不已,但是,他们心中却是不如马孟波与老唐两人那般,升起了狂风暴雨一般,动荡不停。
叶帆刚刚将这些说完,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刘长嫂两人丑态,而老唐却已经忍不住问出了声,“大师,这是真的吗?”
叶帆点了点头。
老唐和马孟波两人一见,神色马上激动了起来,是真的,那么他们的收获就大了。
而叶帆却是对于两人的眼神视若未见,将头扭过一边去。
如果只是老唐一个人在这里,叶帆二话不说,将自己算到的统统说出来,但是,这里还有那个马局长在,叶帆情愿不说,也不想让他白白捞得一个功劳。
偏偏马孟波拿叶帆完全没有办法,张口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向着老唐使眼色。
这一件由叶帆挖出来的事,在马孟波的心目中,迅速的高过了打击张镇长几人的威望,甚至,比之前丢了面子,也是重要得多了。
有了这么一个功劳,不说这个破镇子了,要是让他的老爸运作一下,去县城里担任一个副局长也是没有什么问题。
马孟波也算是一个有决断的人,马上就想让老唐出面。
只是老唐也不是傻子,此时他已经反应过来,那怕是真的挖出了一伙毒贩,怕也是马孟波占了功劳的大头,甚至,他连一点汤都喝不了,他当然不会出面,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马孟波见老唐扭过头,好似没有看见他的眼神一样,心中也不禁有些急切起来。
不过,要马孟波放下心中的傲气,却是不能,他忽的调转枪口,向着刘长嫂母子那里,走过去就是踢了几脚。
同时厉声喝道:“说,你们和那个毒贩有什么联系,他们到底是在那里,说出来后,还可能有从轻发落的机会!”
几脚下去,刘长嫂还在地上呻吟,而她的儿子,却是诡异地一动不动起来。
这情况,当即让刘长嫂慌了起来,她赶忙爬了过去,手颤颤巍巍的放在儿子的鼻子上,愣了半晌,又放到了胸口。
刘长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片死寂。
半晌后,才哭嚎了一声,“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