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师沒事!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摔着了!”
“哇塞,这是轻功吗?”
“必定是的,好帅啊,比什麽跑酷厉害多了!”
“怪不得叶大师不让我们扶住木梯,他这一身本领,有什麽可怕?”
院中人见到叶帆露了这一手,都是又惊又喜,议论纷纷。
林黛儿玉手拍着矗立的胸脯,惊魂未定:“这个叶先生,真是吓死人了,怎麽总做些出人意表的事?”
叶帆却沒时间考虑帅不帅的事,他半晌也不停留,赶忙退到五米开外,双目一瞬不瞬的看向螭吻的位置。
气流渐渐平复下来,叶帆也能感觉得到,螭吻当中蕴涵的龙气也是渐渐散落到了徐家大宅当中。
徐老爷子全是皱纹的脸上忽然出現喜色,手扶拐杖喃喃道:“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
徐叔问道:“老爸,你感觉到什麽了?”
徐老爷子喜道:“我感觉到风水局的作用了!我感觉到了徐家大宅的改变,我感觉到了徐家人血脉中的生机又回来了!”
徐叔一愣,随即讶道:“您这麽一说,似乎是这麽回事,我怎麽忽然精神爽健起来了,心神一阵舒畅,感觉四周环境都变得美好起来?”
徐斌儿笑道:“是风水局,必然是风水局的作用,小帆成功了!”
谭岩沉吟道:“是的,我能感觉得到气的出現,只是……这究竟是个什麽局,目的又在哪里?”
徐家之人或多或少感觉到了风水局的作用,但叶帆仍然站在原地不动。
“小帆,你在干什麽?还不过来?”徐斌儿叫道。
叶帆并未移动脚步,众目睽睽之下,却半跪了下来,右手按在土地之上,侧耳聆听。
“莫非……”徐老爷子见状,一双老眼渐渐睁大。
半晌以后,叶帆抬起了头,对着徐老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徐老爷子浑身一震,急遽向叶帆的方向跑去。
“慢点儿,爹,当心脚下!”徐叔担忧的赶了上去。
徐老爷子直接跪在了土地之上,上半身低了下去,耳朵贴在了地上。
徐叔明白过来,也赶忙贴在地上聆听。
潺潺流水之声,映入父子两人的耳中,如同一道清泉,浸入两人干涸已久的心!
徐老爷子颤抖着抬起上半身,老泪纵横:“是水!是地下水!我们徐家的地下水脉活了!”
此言一出,徐家一片沸腾!
“咦!周围干枯的地貌似乎复苏了?”
“哈哈哈……我还以为我们徐家从此之后就是一片干涸的土地了,沒想到水脉还能活!”
“你说的简单,假如沒有叶大师神一般的手段,怎麽可能把已经枯竭的水脉救活?”
“是啊,这个叶大师简直是神人啊,难以置信,修了个房子,怎麽就把水脉給救活了?”
谭岩激动地笑道:“我终于明白了,哈哈哈……青龙吸水!是青龙吸水局啊!以龙珠刻成的螭吻为青龙,螭吻本就是水神化身,辅以青龙七宿,此刻生生将地下水吸了过来,此地原本就有地下水脉,如此只是瓜熟蒂落的事,我怎麽沒
想到这一手?”
徐老爷子身体换了个方向,激动地就要对着叶帆施礼:“小帆,是您救了我们徐家!”
叶帆赶忙上前扶起徐叔:“徐爷爷,万万不可如此,你这不是折煞我麽,您是徐斌儿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爷爷,万万使不得。”
林黛儿和谭岩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谭岩叹道:“哎,要不是老夫我年数大了,也真想拜叶帆为师!”
林黛儿讶道:“谭岩大师言重了吧,他有您说的这么玄乎吗。”
林家镇和新乐镇本是邻近,她自然听说过石大家谭岩的大名。
谭岩认真的说道:“不,你错了,在石雕一道上老夫可以自诩打遍天下罕逢敌手,但在玄学一道的造诣上,与叶大师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当他的学生也无不可,呵呵……小妮子,叶大师可是个天降英才,你有没有想法啊……”
林黛儿不知谭岩所说的“想法”是指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俏脸微红道:“我明白了,多谢大师提点。”
诸事已毕,众人欢聚一场,林黛儿、谭岩等纷纷离别。
另一边,陈北玄也收到消息,陪着谢天成前去徐家大宅查看,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开始有些打鼓。
到了徐家四周,谢天成的神色忽然变得很不好看。
陈北玄看出不对,看着谢天成道:“谢大师,到底怎麽了?”
谢天成摇头迷惑道:“我也不知道啊……徐家大宅似乎……恢复了生机!”
“什麽?”陈北玄变了神色,截住一个住在徐家四周的邻居,问道:“老乡,徐家这几天看上去气色不错,是发生了什麽喜事麽?”
那邻居是个大妈,不知他两家的缘由,便滚滚不绝道:“可不是麽?徐家也是运气好,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一个术士,那术士还是个年轻小伙子,給他们家安置了一个风水局,好家伙……沒几天,连那棵已经枯死的老柳树树都活了过
来,你说奇异不奇异?”
“老柳树……活了?”谢天成睁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不是?都长出新芽来了,徐家人都说是枯木逢春,奇迹出現了,不信你们自己进去看啊!”
谢天成满脸死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陈北玄的心跌到了谷底,喝问道:“谢天成,你不是说徐家已经沒法翻身了吗?”
“我是这麽说过……哪成想……”
“别说了,我不再相信你了,此次真的被你害惨了,你給我帶着你老婆儿子滚出我陈家!”陈北玄大怒,也不顾此时正在马路之上,便对着谢天成暴跳如雷。
谢天成要求道:“陈兄,四年来,好歹我也帮了你很多,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还有几天时间,我再想想法子……”
“那小子已经不是昔日被你坑入监狱的那位了,你斗得过?”陈北玄古里古怪的问道。
“我……”谢天成沒了底气。
“废物,还以为你真有多大难耐,连一个小子都搞不过,要你何用?赶紧給我滚!哼,我有个亲戚,认识个正统道士,比你強得多!不用再说了,今后别让我在新乐村见到你!”陈北玄脸红脖子粗,口沫横飞的骂道。
谢天成无法可想,只得狼狈回去收拾东西,而后何去何从也沒了主意,说不定就此冒名行骗,流落江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