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枫一愣,却是皱眉斥道:“你是何人,王妃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那人咳了一口血,有气无力道:“转告王妃,任务失败了,我们没能救出镇国候,是我们的失误,请王妃不要怪我们主子。”
夜枫眉头蹙的更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莫楠晟却从门外走进,看着院内的两人沉声道:“本王倒想知道,你的主子,是谁。”
那黑衣人一愣,竟直接用剑一抹脖子,倒在了地上。
夜枫知道,这是一个圈套,连忙对着莫楠晟下跪道:“王爷,属下并不认识这人。”
“你不认识,有人认识。”莫楠晟勾唇冷笑,直接走向房门。
夜枫连忙拦住,颔首道:“王爷留步,王妃她吩咐了,任何人不能打扰。”
莫楠晟眯起双眸,眸底泛着杀意,看着面前的夜枫冷声道:“滚开。”
“王爷恕罪。”夜枫低头,却是面色坚定,没有移开一步。
莫楠晟利索的拔出他的剑放在他的咽喉处,冷声道:“让,责活。不让,责死。”
夜枫身子一颤,却是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半分。
“很好。”莫楠晟冷笑,长剑挥下。
夜枫抿唇,就算是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会死,但是却丝毫没想过让开,只因周沁蔷对他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她。
为了一个命令,丢了性命。
就算是有人问他,值吗?
他也只会冷笑,如何不值。
哪怕面前的是千军万马,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就在长剑要落下的那一刻,房门却被打开。
周沁蔷看着面前的一幕不由皱眉,冷声道:“够了。”
周沁蔷说完,转身又进屋,门却未关。
莫楠晟落下的长剑顿住,看着周沁蔷披头散发,衣衫淡漠,还赤着脚,不由皱眉,将手中的长剑扔下,走进房间。
接着传出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然后就在没了声音。
夜枫看着房内,又看了看地上的长剑,半响垂眸,将长剑捡起,退回暗处。
而不久后,客栈,一黑衣安慰单膝跪地,一一禀告:“主子,莫楠晟进了屋子,两人很不愉快,属下听见摔东西的声音,不到半个时辰,莫楠晟就走出,去了月姑娘那里。”
“恩,下去吧!”云天挥手,眸色却是眯起。
转头,就看到云夜那满眸的沉思。
云天把玩着手中的棋子笑道:“怎么?心疼了?”
云夜皱眉,半响沉声道:“没有。”
云天也不揭穿他,看向窗外的明月,轻声喃语:“该给带她消息了,放心,她会和我们合作,因为,她没得选择。”
周沁蔷坐在窗前,杯中的酒香醇,喝在嘴中,却是异常的苦涩。
忽的一根利箭射来,周沁蔷皱眉,手中酒杯横起迎上利箭。
杯子破碎,周沁蔷也稳稳的握住了利箭。
夜枫连忙走来,担忧问道:“王妃,没事吧!”
“没事。”周沁蔷摇头,伸手摘下利箭上的信封。
当拆开信封看到上面的乾元印章时,周沁蔷心中咯噔一下,看着书信上的内容时,周沁蔷却睁大了双眸。
只见上面写着,一到边疆,立刻处死。
周沁蔷认得这是乾元帝的字迹,至于这句话的意思,更是再简单不过。
周沁蔷不禁浑身颤抖,眸中怒意翻涌。
乾元帝,竟对父亲起了杀心。
周沁蔷实在无法想出理由,只是一个小小的贪污罪,竟让父亲丧了命。
若真是为了兵权,大可以拿去,为什么不仅给父亲扣了一个脏帽,竟然还想取父亲的命,这么大费周折,乾元帝究竟是对父皇有多仇视。
周沁蔷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的清荷在门外轻声道:“王妃,月侧妃送来了一个手帕,说是从云翼带来的,问王妃你要不要收下。”
周沁蔷微愣,继而皱眉,祁月儿入如今送她云翼的手帕,意思可没那么简单。
无非就是一条船,还是两条路。
周沁蔷看着手中的书信,半响道:“收下吧!”
清荷点头,走了出去,待走来,将手中的手帕递给了周沁蔷。
周沁蔷接过,只见上面绣着红色妖艳的花朵,还有一行诗:夜下人消瘦,月落会故人。
周沁蔷眯起双眸,半响站起,穿上外裙。
清荷本想进来添炭火,就看到周沁蔷已经穿上了靴子,不由一愣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出去啊!”
周沁蔷点头,却是沉声道:“清荷,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清荷点头,却是不由担忧:“小姐,让清荷与你一起吧!”
“不用,我很快回来。”周沁蔷摇头,抬脚欲出门。
清荷连忙取过披风在她的身上:“王妃,夜凉,还是披着些吧!”
周沁蔷点头,直接跃上房屋,消失在夜色。
清荷走出,心中不由忐忑。
王妃这么晚出门,她怎么这么担忧。
夜枫走出,也看着周沁蔷离去的背影,眸中担忧。
清荷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不知道王妃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候着点吧!”
夜枫点头,问道:“这么晚,王妃去哪里。”
清荷摇头,叹了口气沉声道:“不知道,夜枫,王妃嘱咐过,不能让别人知道,其中,也包括王爷。”
夜枫微愣,继而点头。
清荷继而喃喃自语:“夜枫,倘若王妃和王爷背道而驰,我们该如何。”
夜枫面色一滞似是没想到清荷会如此问,思衬半响,却是沉声道:“我会跟着王妃。”
清荷眸色毫无意外,却也是笑道:“我会亲自向王爷请罚,就可以清清白白的跟着王妃。“
夜枫有些意外,要知道,暗卫阁有暗卫阁的规矩,凡是想要脱离暗卫阁,就要被废一身的功力,还有被折磨一天一夜,若是死了就算了,若是活了就恢复自由身,而从暗卫阁到现在,还没有一人能活着走出暗卫阁。
而周沁蔷来到了酒楼,周沁蔷到的时候,两人正在对弈,棋局好似正是激烈的时候。
周沁蔷自顾自的坐在火炉旁,这一路过来,觉得身子冷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