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心里是清楚的。
我没有说话,但我的心却在自言自语:是的,就是这样,我不想见你。我们之间,是两个极端,本就不该触碰不该有交集。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误。那么,既然是错误,就给它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骆燊已经抱着我进门了,他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俯身再一次凝视我:“这次,你别想再从我的身边逃走!”
听了这话,我顿觉酸楚。
难道,不是他亲手将我赶走的吗?但话又说回来,他之所以会那样暴怒那样失态,也是被我激的。可谁叫他是杀人凶手呢?为了给小牛报仇,我就该那样做。
一个问题就在我心头涌起。现在我已经知道,梅韵的死,和骆燊无关。丁辰那更是自己设计的一出戏。于飙的死,究竟和骆燊有没有关系,这个我不想过问。我只想搞清楚,小牛被杀,到底是不是骆燊干的?
骆燊的手已经在慢慢地脱我的衣服了,这个房间,依旧是我熟悉的味道。
“叶贞,就算在于飙的丧期内,我也不想放过你。没错,我就是想要你。天知道,我有多想你!”说完,他开始给自己脱衣服。
他说想我,我……是信的。
他盯着我,眸子里流露出的,的确是思念。
我就颤抖地问:“我最后一次问你,小牛的死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一听,停下了动作。然后伸出手,朝我的下巴摸来。我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怒不可遏,要来扼我的喉咙。
可他没有,他只是告诉我,我脖子上有颗痣。“你该戴上那根项链的。”
他说,钻石项链就在柜子里,不管皇冠经历了什么,项链一直都在。
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说这些!?我困惑地看着他。“骆燊,回答我很难吗?”
他的唇吻上了我。
一股窒息的感觉朝我袭来。
他的吻很轻柔,轻柔的像春风化雨,令我差点感觉不到。可我就是感觉到了窒息。没错,就在这个房间,在他的引领下……每一次……都能令我体会那种颤抖痉挛窒息而又疯癫的快乐。
我将手攀上他的肩膀,似叹息地问了一句:“可以回答我吗?”
他就从后面抱住了我,两只手紧紧地箍住我的腰。
“叶贞,傻丫头,蠢姑娘。我杀于飙干什么呢?我要卸掉的是他的势力,他的江湖生命。我要他区区一具躯壳干什么?至于小牛,在你困难的时候帮过你。帮你,就是帮我骆燊。如果他还活着,我见了他,一定会给他很多钱,让他后半生舒舒服服地活着。叶贞……我很心痛……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再有这样的误会……”
这算是他给我的第一次的正面回答。他的语气里,没夹杂着不耐,甚至生气。相反,他不急不缓,一字一句。
他握住我的手,要我的手抚摸他的心口。“我的心,已经禁不起什么摧残了……”他说话的神态,异常哀伤。
我的心被大大触动了。
我选择相信他,相信他的话。
就凭蓉蓉和楚君,还有皇冠看门的那些保镖打手说的那些话。他们的话语很一致,没有任何的矛盾。那就是,骆燊没有对我的“失踪”置之不顾,他疯狂地寻找我,动用了他所能有的全部力量。找不到我,他很难过,难过的吃不下饭,消瘦了不少。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可他能对我做到这样,这已然够了。
我闭上了眼睛,紧紧偎依在骆燊的怀抱中,久违的安全感再次蔓延我的心身。这几天,在丁辰身边,我内心从没有这样的感受。我紧张、害怕、不安……眼皮儿也跳个不停。可只有在骆燊的身边,能让我消除所有的负面情绪。
骆燊见我一下乖的像一只温驯的小猫,也有点儿惊异。他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头发,问我:“你,不反抗了?也不厌恶我了?”
我还是不说话。此刻的我,就想这样静静地蜷缩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
女人,说到底都是需要被保护的。
我渴求的,就是一份令我内心安定而又踏实的安全感。
“嗯?”他的手从我的头发往下游移,最后停留在我光滑的脊背上。
他似要我一个回答。
我的睫毛微微眨了眨。“我很累,不想说话。”
“可怜的姑娘。”
骆燊就在我的眼睛上吻了一吻。
“你的伤真的都好了?”
“你关心我?”他似乎心情好了一些。
“是我捅的,我不放心。”
我把胳膊圈住他的腰,试着用手往他的伤口处摸了一摸。
“没事了。”骆燊压住我,眼睛深深的,“你到底,讨不讨厌我?”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
我所认识和了解的骆燊,是一个很骄傲很自负的男人。当然,他有理由骄傲。可我总觉得,以他的身份不应该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这种问题,就是一个高中男孩对着心仪的女生,嘴里常说的蠢话。
我讨厌他吗?是的,可那是曾经。
我就摇了摇头。“我不讨厌你。”
我说得很坦诚。
他的目光里露出一丝隐隐的激动,眼睛也似有泪光浮动。他的嘴唇抽动,似乎要告诉我什么,可他又斟酌了几秒钟,始终没有说出口。
“叶贞,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然后,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干那事儿了。看得出,他憋了很久。自从他受伤后,一直到现在,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我能感觉出来,这三个月里,他没碰过女人。
激烈折腾了一个小时后,我无力地窝在骆燊的怀里休息。这时,我就听到一声细长的尖叫,这尖叫声是从底楼传来的。我听了,身子不禁一抖。这是蓉蓉的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撕心裂肺、穿透云霄!
我能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她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可骆燊的手按住了我,镇定地:“你太困了,必须睡觉。”
“你把蓉蓉……怎样了?”我顺势握住他的手。
“她情绪激动,我叫人在房间看着她,免得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骆燊命令我,必须得躺下,“你和这件事无关。”
可我哪能躺得住?
我哀求骆燊:“你让我去见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