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快活。
骆燊就夸我笑的声音好听。“我很久没听过这样如银铃般地笑声了。”
他就悠然地又在我身旁坐下,并不取下面具,反而再次打量我:“你也戴上,我瞧瞧。”他叫我戴上蝴蝶面具,看看效果如何。
骆燊戴着海盗的面具,我只看见他两只眼睛,还有嘴巴,其余部分都遮住了。我突然觉得,戴上面具的骆燊,反而令我亲近。我偎依在他的身边,低声轻笑,心里竟然觉出几分舒适地惬意。
第一次,我在他身边没感到压力。
“戴呀。”见我拿着面具,但却一动不动。骆燊就伸手拨弄着我的头发,将黑紫色的蝴蝶面具从头上套进去,遮盖在我的脸上。
我也露出两只眼睛,和骆燊对视。
“叶贞……”他突然拉过我的手,问我,“以前,你玩过这样的游戏吗?”
“嗯?怎样的游戏?”他问的一本正经的,我就感到有点儿错愕。
“我是说,在你小的时候,有没有人和你玩戴面具猜谜的游戏?”
戴面具猜谜?
我讷讷地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所有五岁之前的记忆,我都记不起来。就算记起来,也只是零星的片段。
“真的没有?”骆燊的声音有点儿低沉,他干脆扳住我的肩膀,叫我好好想想。
这个……很重要吗?
可是这话我不敢问。
“我……我真不记得了。或许有吧。”
很奇怪,我发现当我这样回答的时候,骆燊的眼眸里明显有点儿黯然的神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我敏感地捕捉到了。
他就叹了口气,盯着我的眼睛,然后将我轻轻地搂在怀中。“我希望你能记得,但又希望你不记得。总之,这事不能勉强。”
什么?我微微皱了皱眉头,骆燊说的我更听不懂了。
我就缓了口气,问他:“是不是……你小的时候,喜欢和人玩这种游戏,所以顺带着问我?”
他就苦笑了笑,把面具扯掉了。“当然不是。”
“哦。”扯下面具后的骆燊,又让我感觉到了某种强烈的压迫感,我和他说话,又恢复了小心翼翼的状态。
我就问他,要不要把旗袍换下?这么贵的的衣服,我穿在身上每走一步都得小心,就像是如履薄冰。
“等会。我喜欢你这样穿,喜欢看你这副优雅的体态。”
他说的没错,东方式的旗袍的确能衬托出东方女人的优雅苗条。他叫我坐在他的大腿上,可我担心这样会让旗袍起皱,看着不雅。
骆燊就幽幽地摇了摇头:“叶贞,区区一件旗袍而已。只要你喜欢,以后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买多少!”说完他一把勾住我的下巴,“做我的女人,自然是不能太委屈了。”
“我不在乎外表的打扮。”我半开玩笑般认真道,“既然你这样有钱,不如去捐给西部灾区,或者捐给希望工程给那些留守儿童。”
今天白天我看电视,知道西部地震,许多村民无家可归,苏城各界正兴起一股捐款的热潮。这股热潮也卷进了皇冠。
虽然我们是陷入风尘的小姐,但灾区有难了,我们也要出一分力,这才是正能量。我身边的姐姐妹妹们,看着电视上的那些可怜的小孩,都起了同情心。其中一些姐妹的老家就在灾区。她们找到我,闹嚷嚷的,说也要捐款。
对于她们的请求,我答应了。我将姐妹们给的钱,都放在一个捐款箱里,登记上名字。等到了明天上午,我就拎着捐款箱去苏城民政局。
对于皇冠内部小姐们争着抢着要捐款一事,骆燊并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现在,骆燊听了我的话,就看着我,声音幽幽地:“你以为我不会捐?我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你们的钱,都给我收起来。”
我一听,眼睛就亮了,看来骆燊也会发善心。“你是心疼姐妹们挣钱不容易?对,她们在你手下干事儿,也是你的下属,你作为老板,心疼也是该的……”
他听了,不置可否:“叶贞,我只不想让你太露脸,这对你没好处。”
“这有什么?我是去捐钱,堂堂正正的!”
我以为,骆燊是不想让我出去,担心我被人歧视嘲笑。不过,就算有人嘲笑我,那也没什么,只要我们捐的钱能到灾区灾民的手里,能带给他们一点实际的帮助,我就满足了。
骆燊就瞪着我,然后用手戳着我的脑袋。
“蠢!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我带去参加个订婚典礼,都要让你戴上面具。你说,我会让你抛头露脸地去民政局吗?”
骆燊……他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是越听越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