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冲啊！”
“对枪熟练了吗？”
“熟练了！”
“子弹上膛了吗？”
“上膛了！”
“好！今天是剿匪的第一仗，谁要是不给老子好好的打，打出威风来，落了老子的面子，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们！哪儿来的就给老子再滚回哪儿去！”
“是！打出凤凰军的威风！”
“出发！”近六百凤凰军雄纠纠、气昂昂，手握崭新锃亮的冲锋枪，在司令们的注视下，列队走下梧桐山，他们将打响剿匪第一枪。
此时，凌晨五点。山里的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征战的云山的第一营，昨晚三位营长可是好一番争执，谁都想开这第一枪，什么方法都使尽了，谁也不让谁。最后，只好抽签，然后云山福星高照，抽中了他。
山路难行，又没亮光，可凤凰军却如履平地，梧桐山上哪处没他们的痕迹，黑夜里行军作战，都是经过苦训的。这会儿走来，简直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行军速度很快，在云山带着六百凤凰军到达第一个土匪窝时，土匪窝里升起了袅袅炊烟，这里的地形都不用查看，早在梧桐山的时候，所有的地形就记在了他的脑子里。
“这伙土匪只有两百来点人，不得放走一个。六百多人占进天时地得人和，要是放跑了一人，什么后果，你们自己明白！”云山恶狠狠说完，喊道：“第二连！”
“到！”
“从后面包抄！以炮响为号，发起冲锋！”
“是！”领命而去。
“第三连！”
“到！”
“堵住土匪左面的退路！同样以炮响为号，发起冲锋！”
“是！”
“第一边，跟着我从正面进攻！”
云山沉着下完命令，把身上的迫击炮取下来，校好位置，手指一比，眼睛一虚。
少许时间，云山估摸着他们都到指定位置后，发出了炮。
“砰！”炮弹划出美丽的弧线落下，炸出火光片片，烟雾腾腾，爆炸的地方正是他们的厨房。
“冲啊！”
云山把迫击炮往身上一背，迫击炮挺沉，却丝毫没有影响云山的速度，他拿着手枪直冲下去，第二连的人也从后面杀去。
炮声响起的时候，土匪们大部分还在温柔乡里，有的还在解决三急。轰隆一声响，直把他们从梦中震醒，撒尿的浑身一抖，什么也尿不出来。
随后便传来哭爹喊娘声，还有大骂声：“哪个龟儿子敢对老子下手，格老子，扒了他皮去！兄弟们，操家伙，给老子上！”
说话这人是土匪头子，正当意气风发的喊完这句话，身后却传来极不协调的一个声音：“头，还没穿裤子呢？”
“妈的，你是猪脑子啊，把枪给老子拿过来，拿着刀冲出去啊，人家都打开老窝里来了，你还穿裤子！”
整个土匪窝都乱了，等他们握着大刀，举着长枪出来时，正好看见云山等人要冲到他们面前。土匪头子一见，赶紧喝喊：“向后跑！”
刚说完，后面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吼声：“杀啊！”
“完了，前后都有人，快向左面逃。”众土匪朝左面没跑上几步，便停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左面的路上正站着和前面两面一样军装的人，还有刺眼的枪。
“放下武器，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所有的退路都没堵住，人家手里拿的是枪是炮，土匪手里拎的却还是大刀，而且人也比他们多。众土匪都看着他们的首领，土匪头子拿枪的手也在不停颤抖，从来都是他抢别人，今天可好，一觉醒来，人家的枪便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正在犹豫间，云山走了出来，背着迫击炮走了出来，脸放凶光，啥也没说，啥也没问，径直啪啪啪三枪，一枪打落了土匪头子的枪，另外两枪则打在他的膝盖上，打得土匪头子一下跪在地上。
“缴枪不杀！”
一声震吼，枪口朝天，一阵齐射，土匪们哪还敢迟疑，刀和枪都全部扔在了地上，嘴里大喊：“饶命啊，饶命！”有的还跪在了地上。
云山这时脸上灿烂的笑了起来，“这才对嘛，伤了和气多不好！”接着又像川剧变脸一般，满脸严肃，数落起土匪的罪状，什么乱杀无辜一类的，反正就是把百姓的大义挂在嘴上，凤凰军是人民子弟兵，是正义之师。土匪们若是要洗清身上的罪孽，就要接受凤凰军的改造。
而改造的第一步，便是把以前得来的不义之财充公，这公自然是凤凰军了。
云山的话噼哩啪啦说来，说得众土匪们一愣一愣的。云山走到土匪头子面前，喝问：“抢来的赃物呢？”
土匪头子正痛得钻心，可是想着他们用命换来的钱，心痛竟代替了身痛，半晌没有说话。云山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眼睛一甩，两名凤凰军，抓上前来就是一顿痛抠，每一拳都打在身体最软弱处。
其他土匪则被云山喝令看着他们的头被打。没坚持多久，土匪头子就受不了了，一口气说了出来。云山让凤凰军去查明属实后，便代表人民结束了土匪头子罪恶的一生。
群土匪无首，更是惊慌，本来就是为了利益，为了活命而聚在一起，头都被干了，他们又被几百只枪瞄准，除了任人宰割外，别无他途。
凤凰军找来绳子，把他们绑在一起，派一班士兵押着两百土匪，一班士兵扛着所谓的“赃物”回了凤凰山。云山刚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征战。
这两百土匪已经算得上是中等势力，而有些小的，就几十人占个山洞，落洞为寇。云山连攻下三个后，觉得这样和用大炮来打蚊子一样，没劲。于是，一声令下，分兵三路，各自找寻进攻目标，但是不能离得太远。若有危险，就发射信号弹，救援立马到来。
第一连自然是跟着云山走，另外两个连长满脸的惊喜，带着手下的兵如旋风一般往四处刮去，刮人刮物刮钱财！
“收获不错啊？”唐筱倪带着凤凰军的主要领导正满面笑容的看着堆在眼前的一堆钱，莫狼有些嫉妒，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要是今天是我去的话，肯定比你这还多！”
“少吹牛，我就不信了，老大，外面那七百人怎样？稍加锻炼，再让他们洗心革面，接受我们凤凰军的思想，保证又是一个营的精兵！”云山邀功似的说道，唐筱倪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云山看着唐筱倪别有笑意的眼神，心里嘀咕；“在老大面前，怎么感觉我就透明似的。”
虽这样想着，云山还是腆笑道：“老大，你看，这以后挑人的时候，能不能让我先……”
“不行，绝对不行，老大，这小子，得寸进尺了！”唐筱倪还没说话，莫狼就急吼道，“老大，明天该我了吧，我一定带回比他更多的人！”
“这怎么行，莫营长，我们三营的人个个都在嗷嗷叫了！”张涵忙插话说来，据理力争。
唐筱倪看着手下的三个大将，扯过后面那张标有土匪据点的图纸，说道：“黑的这些是今天被消灭了的，大小土匪窝共三十一处，云山是占了先机，又是出其不意，这样的收获也就马马虎虎。后面消息传了出去，其他土匪有了防备，这仗就更是难打，本司令在此承诺，若你们两人带回来的俘虏比云山还多，那么选军的时候，就让谁在所有的俘虏里优先挑选。若第二天出去的能够达到云山的四分之三，第三天出去的能够达到云山的三分之二，那么你们就在各自俘虏的人里面选吧！”
“老大，七百多人，还有这么多钱，如此战绩还是马马虎虎啊？”云山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说呢？”唐筱倪横了他一眼，云山立马收敛笑容，老实了下来，唐筱倪继续说道：“你看，你今天攻打的路线，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离这三处不远的地方，均有人数较多的土匪，若你不是一味的纵向攻进，而是横向，你至少能够俘虏一千人！”
唐筱倪一番话，云山苦了脸，张涵和莫狼却浮上了笑容，个个在心里暗道：“要是明天我去的话，一定要把大势力干了！”
这一通大棒子并没有敲完，唐筱倪又说道：“他们是什么，只是一群土匪，能和我们凤凰军比吗？你们觉得这样就是打了胜仗，就是无敌了吗？凤凰军的路还很长，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若是像你们这般，取了一些胜利便沾沾自喜，拿如此心态，等那天我们和政府军开战的时候，弄不好凤凰军就会全军覆没。你们是不兵，你们是将，你们的一个决定可能关系到数千人的生死，关系到凤凰军的存亡。因此，希望诸位勉励，不要骄傲自满，万不可止步于此！”
“司令，我们都记住心里了！”三位营长俱是神情严肃，庄重回答，于信也是一凛，司令果真是做大事的人，不骄不燥，大大佩服这个凤凰军的灵魂，对自己的父母之仇更有信心了。今天，云山带回来的土匪，他好生看了一遍，一个都不是，他清楚的记得，当年杀他父母的那个土匪耳垂上有颗大黑痣。
唐筱倪见气氛有些沉闷，见自己目的达到以后，又笑着说道：“当然，今天云山的表现还是很值得赞扬的，凤凰军无一人损伤，要知道那可是一些悍匪，能做到这一步，还是相当不容易的！有功咱就得赏，云山，你说要什么？”
“老大，真的？”云山的笑容立马爬出来，但他心里却还在咀嚼着老大说的话。
“机会只有一次！”
“司令，我认为凤凰军应该有自己的炮兵！”
唐筱倪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这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听到老大答应，云山心里高兴极了，可一看老大沉静的脸庞，笑容立马消失，敬礼道：“保证完成任务！”然后，才待在一边看莫狼和张涵争明天谁出战。
还是老办法，抽签。莫狼够倒霉的，再次落空，气得他直打自己的手，说怎么不去拿另外一个纸团。张涵却笑着下去准备！
第二天，三营出战。张涵吸取了昨天云山的教训，和自己手下的三个连长好一阵研究，最后决定上午就以四个两三百人的土匪窝为中心，三路杀过去，大鱼小虾都不能放过。
这个决策果真不错，到傍晚时分，三营就俘虏了近一千人，所得钱财更是不少，只是凤凰军有了伤亡，三死十伤。比起他们所俘虏的土匪来说，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毕竟有了伤亡。自然，杀死凤凰军的土匪毫不留情的被机枪扫成了米筛。三路会合后，张涵看了看天色，拿出地图，细细查看了一番，说道：“我们再为百姓除一个害？”
“我觉得可以，以我们的速度，一个小时就能赶到，半个小时解决战斗，然后转回梧桐山！”
“传下命令，休息十五分钟，立刻出发，快速前进！”
十五分钟后，张涵带着三营疾速奔去，一路紧赶慢赶，花了五十分钟便到达目的地。土匪们正三三两两的散在寨子里。
依久兵分三路围攻，力求不逃走一个，张涵带人从正面进攻，就要摸上去的时候，张涵心里忽生警觉，提前朝前面开出了枪。
果然，前面传来惨叫声，原来这伙土匪早有准备，在前面设下了埋伏，只等着凤凰军钻进去，要不是张涵觉得不对劲，凤凰军损失还不知有多惨重。
想起来，张涵就有些心惊，却也激怒了他，大喊道：“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凤凰军可不是白给的，冲锋枪突突突直响，打得那群土匪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龟缩在里面，抬不起头来。
“扔手榴弹！”
数枚手榴弹叫嚣着划破天幕，飞到了土匪的藏身处，连绵的爆炸声响起，炸得血肉飞溅！这些土匪那经过这种阵仗，侥幸逃得一命的人，再也不敢呆在原处，爬起来就往前跑去。
土匪身形一显，刚好给凤凰军当了移动靶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散开，快散开！”张涵震吼声出，凤凰军条件反射般倒地滚向一边。
原来，张涵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前面山上驻着一个迫击炮，样子和云山背得差不多，张涵出声警示时，炮弹已经在呼啸而来。
“轰！”
炮弹落在了凤凰军前面五米远处，张涵暗自庆幸，还好这个炮手不合格，要是换作云山放这一炮，不知要炸死多少人。
张涵疯狂了，凤凰军也疯狂了，趁着换炮装炮的空隙，张涵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冲杀上去。凤凰军也紧跟其后，分散着向山上杀去。
一路上，势如破竹，那些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的土匪们，奔窜逃命，可他们的速度怎能快得过子弹，每个土匪的身上都钻进了不少于五颗子弹。
山上传来吼声：“快开炮啊，开啊，妈的，你的手在抖什么？快开炮啊！”
“头，别催啊，这不在装炮吗？”
“狗日的，那你装快点啊，给老子打准一点，那群人都冲上来了！”土匪头子看到自己设下的埋伏对人家根本就没起任何作用，心里开始慌了起来，又转头对一众手下喝道：“拿枪给老子顶上去，别节省子弹……”
吆喝着，土匪头子自己也拿起一杆枪，趴在地上，居高临下的射击。
土匪就是土匪，没一点纪律，乱哄哄的，虽占了地利，却没有人和，打出的子弹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准头，可往往他们开出一枪，便有一堆子弹向他们射来。
如此一来，土匪们抬起头的越来越少，气得土匪头子直骂娘。
“轰！”那个炮手终于开出了第二炮，可惜依然没有准头，而且，他们也进入了凤凰军的射击圈。一梭子弹过去，正在装第三炮的炮手就中了数弹，倒下地去。
刚巧不巧，炮手倒地时，炮弹已经装了进去，他的手垂下时，扶倒了迫击炮，炮口对准了那群土匪，炮弹虽然没有发射出来，可土匪们已经惊惧，谁还敢守在山口，一个个拔腿就跑，土匪头子怎么喊都喊不回来，喝止不住。
趁此机会，凤凰军冲了上来，没喊什么投降，也没喊缴枪不杀，看见土匪就是数颗子弹，土匪们被打得心惊胆战，四处一看，全是穿着军装，握着冲锋枪的人，而且个个凶神恶煞，机枪狂扫。土匪们的腿肚子顿时软了下来，把手里的枪一扔，径直跪在了地上，哭喊饶命！
“妈的，大不了一死，你们哭毛啊！来啊，杀了老子，有种的往老子这儿开枪，开枪啊！”土匪头子当真凶悍，指着自己额头朝凤凰军嚣张的吼道。
张涵身边的副官就要开枪，却被张涵拦了下来，因为张涵看到了这个土匪头子耳垂上有个硕大的黑痣。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你就是参谋长的杀父仇人，今天这一仗，值了！
“妈的，老子就知道你们不敢杀我，是不是想要老子的财宝，要收编老子的手下吧？”土匪头子又狂笑起来，“我告诉你们，没门儿，老子宁愿毁掉一切，也要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说着，土匪头子竟从怀里掏出数枚手雷，笑声更是嚣张狂妄，而他的手下也急了起来，大喊道：“头儿，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我们投降吧！”
“妈的，一群胆小鬼，死怕什么，我们入伙的时候不是说了同生共死吗？我们死了还能拉上这么多个垫背的，投降你们也难逃一死，他们的话能信吗？没脑子的家伙！”说着就要拔手雷。
“砰！”枪声响起，那人的手一抖，手雷就往地上掉，还好没有拔开，没等凤凰军出手，那些个土匪就把手雷抱得紧紧，生怕又被他们头抢了回去。
这时，张涵的声音响起：“你的确难逃一死，可他们，却很有希望活下去！谁把他绑了，老子就让谁活命！”
张涵话音一落，那些土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为了活命，便不怀好意的盯向了他们的头儿。
“狗日的，你们真敢对老子对手？”
“头儿，我们不想死！”
土匪头子一脚踹过去，这人被踹到一边，却有更多的人扑了上来，土匪头子霎间被扑倒在地上，让一群人压着，等站起来后，已经是鼻青脸肿，还塞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他嘴里，扭送到张涵面前，讨好笑道：“军爷，我们把他抓住了，能放过我们吧？”
“绑了，带回去再说！”凤凰军听令，张涵对着土匪头子说道：“你放心，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死去的！”
那边土匪突然有一人喊道：“军爷，军爷，我知道他的钱藏在哪儿？”
土匪头子转身过去恶狠狠盯着，满是怨毒！
“带他去取！”张涵看见眼前这人，他可比那些钱重要多了。
能带走的人，物，财，凤凰军一扫而空之后，将整个土匪窝都毁掉，随后，班师回到梧桐山。
梧桐山上，于信看着三营押回来的一千人，脸上乐不可支，他们正在进行筛选，把吸过鸦片的剔除掉，筛出来的一部分人，就要真的被当做苦力。昨天云山带回的七百俘虏，已经专门有人在对其进行思想教育，通俗点说，就是洗脑。
天色黑得很快，先前还能看到一轮落日，这会儿却看不清百米外的东西了。
“这张营长怎么还没回来？”
“参谋长，你甭担心，这小子，纯粹是想把大的都吞完，好让我明天捡他们吃剩下的！”莫狼忿忿不平的说道，然后又责怪自己，“这手是什么手啊，怎么就抽不中呢？”
云山却有些担心起来，消息传开，会不会落到了土匪的陷阱？会不会……
“回来了，回来了，张营长回来了！”
众人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却是很奇怪，怎么张涵还亲自押了一个人？
等走得近了，于信的眼睛第一眼就落在了那人的耳朵上，耳垂下面，赫然有一个大黑痣！
云山等人见参谋长的神情不对，再看向张涵带回来的人，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那颗黑痣上，瞬间，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还记得我吗？”于信的声音有些颤抖，激动的颤抖，仇人就在眼前。
这个土匪头子早不复先前的“豪气”模样，看来是被张涵好一阵收拾，他上下打量了于信好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我是谁？你不记得三年前杀害的那对老年夫妻吗？还有逃跑的那个年轻人吗？”
“我杀的人多了去，怎么记得到底是哪一个？”
“我会让你记起来的，而且，还会让你记得很清楚！”于信双眼血红，让手下把仇人带下去，看着张涵，鞠了一躬，饱含真诚：“张营长，谢谢……”
“于大哥，司令说过，于大哥的仇人就是我们凤凰军的仇人，分内之事！”
正说着，得到消息的唐筱倪走了过来，拍了拍于信肩膀道：“你先去处理自己的事，那些事我会安排人做！”
于信又对着唐筱倪鞠了一躬，“我于信的命，以后就是司令的！”
“凤凰军当亲如一家人！”
众人点了点头，于信走下去，不一会儿，梧桐山上便传来惨叫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尖烈，也不知那土匪头子在受着什么折磨，被俘虏的那些土匪听到凄惨的叫声，个个更是腿肚子抽筋。
“把他们带下去，先关起来！”唐筱倪命令道，又对云山他们说道：“你们跟我来！”
到得会议室，张涵汇报了自己的功绩，把今天消灭了的武装势力标注出来，唐筱倪看着图上还有一个比其他都大的红点，沉思道：“这个红点大约有五百土匪，有情报显示，五百土匪皆是名满天下的湘西土匪，湘西土匪有着十足的匪性，更有着十二分的血性，甚至还有着无湘不成军的说法。真不知道，这群湘西土匪怎么会到金三角落草为寇。”
“老大，交给我，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们，保管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
“明天我亲自去一趟，湘西土匪的战力可是非同一般，特别是咱们凤凰军剿匪的消息传出去后，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设下什么陷阱？”
唐筱倪这话一出，莫狼独自领兵的机会再一次错过，心里虽有些惋惜，但能跟着老大去打一仗，那也算得上是另外一份补偿了。
剿匪第三天，唐筱倪带着六百凤凰军出战，兵锋直指湘西土匪的窝点。
跟着司令打仗，二营的六百凤凰军个个气势十足，神采奕奕，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在崎岖的山路上，行军速度一点也不曾减慢。
一路上，唐筱倪不断派出人马查探道路，尽量不走深山峡谷，这些都是极易设伏之地，离目的地越近，速度也越慢。
“砰！”宁静的山林间，传来清脆的枪响，唐筱倪一下子就听出是凤凰军战士所用的冲锋枪。众人的神经立马绷得紧紧，这里离湘西土匪窝可还足足有两里地啊！
“你们在这儿警戒，没我命令，不准跟上前来，作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我过去看下！”唐筱倪说完，疾速前去，前面的枪声零星响了几下后，开始密集起来，除了有79式冲锋枪声处，更多的是其他枪支的声音。
唐筱倪到得枪响地点，见到三名凤凰军战士隐藏在一颗大树后面，而一边，已经有两名凤凰军战士倒在地上，血染红了那一片土地。
三名凤凰军战士见司令亲自前来，条件反射般就要敬礼，被唐筱倪摆手阻止。
“开枪啊？怎么不开枪啊？还凤凰军，我看是野鸡军还差不……”对面草丛里传出的声音就到此为止，一颗子弹便打爆了他的头，**迸裂，溅了旁边的人一身，他的同伴大惊之下，赶紧把脑袋缩下去。
可缩下去也没用，唐筱倪连开了数枪，枪枪命中他们头颅，打得他们魂飞魄散，还有十几个人也不隐藏了，猫着腰，转身就跑，却跑不过子弹，一声枪响便有一人倒下，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也不跑了，因为腿给吓软了，跑不动，瘫倒在地，看着唐筱倪等四人走近。
“给你一分钟分时间，说出你认为能够换你命的消息！”唐筱倪把枪口对准他的脑袋，冷声喝来。跟着唐筱倪走上前来的三名侦察兵，看着一个个被爆头的尸体，神情异常兴奋，瞅向唐筱倪的眼神满是火热。
“大哥，放过俺吧，俺再也不和凤凰军作对了……”
“五十四秒！”
这人一愣，遂即反应过来，脱口说道：“我能够把你们顺利带到山上……”
“三十八秒！”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大哥，我不骗你！”
“二十九秒！”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十五秒！”
“前面有埋伏！”这人说着声音都因恐惧而变了调，带上了哭腔，整个身子颤抖不已。
“多远？”
“两百米左右的一个小山头。”
“有多少人？”
“三百人！”
“有其他路包抄到他们后面吗？”
“这个……”
“有还是没有？”
“我也不清楚……”
“八秒！”
“有有有，有一条小路！”
“起来，带我们去！若想耍什么花招，你的下场比他们还惨！”唐筱倪吩咐一人回去传令，让莫狼等人火速赶往此地。
那人看了看唐筱倪手中的枪，又看了眼同伙缺了大半个头的身体，心里不禁惧道：“比他们的下场还惨？”
莫狼很快赶到，唐筱倪把那人交给他，让莫狼带着两百人从后面摸过去，他则带着剩下的人往前面杀去。
此时，小山头上，一个声音轻声说道：“听说这个凤凰军很不一般，两天就把附近的武装势力征服的一多半，你说，他们能中计吗？”
“肯定中计，咱们这是苦肉计再加上诱敌计，他们假装打不过，凤凰军肯定要跟着追杀过来，这一过来，保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凤凰军不好惹，猛龙那帮湘西土匪也不好惹！”
“老兄，你别担心，猛龙想利用我们，殊不知，我们也在利用他，要不然，咱们能拿到这么好的枪吗？等我们吃下这队凤凰军，咱们就出名了，这一出名，来投靠的人就会多起来，而且，听说他们武器装备很不错……”
“希望如此吧！”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准备好手榴弹，等他们进入埋伏圈，把手榴弹全给老子一起扔出去！”声音里满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