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李含玄表面看上去跟普通的炎囯少年没什么两样,既没有什么宏图大志,成绩也是马马虎虎,暗恋着同班的美丽少女,有着两三个狐朋狗友……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他着一生也就这般浑浑噩噩的活着,平平凡凡的过去了。
可是有一天意外发生了!
他身上不凡的一面终于显现了出来。
事情发生在上个月,他的父母在出去度假的时候,半路上遭遇了车祸,双双不幸罹难,他受到刺激过甚,隐藏体内的强横的精神力爆发了。
然而,这种亿万人中才会诞生一例的天赋对李含玄来说并非什么好事,强横的精神力固然可以带给他旺盛的精神,超卓的记忆力,可以感知到周围人情绪的每一个细微变化的同时,还带给了他莫大的负担。
每一次精神力爆发时,仿佛有无数的小刀子在脑子里搅来搅去,李含玄的脑袋都快要炸裂了,疼得他是满地打滚,冷汗透衣,可谓是痛苦非凡……
某一日,李含玄在整理父母遗物的时候,从一方檀木盒子里找到了这柄玉如意。凭着他天赋异禀的精神类力,冥冥中沟通了如意深处隐藏着的太玄的分神。
之后,在太玄那一缕分神的帮助下,李含玄一时间虽然没有完全掌控体内的那一道精神力,可每次爆发时的痛楚就此减轻了许多。
所以,李含玄十分感激太玄,而且通过平日里的交流,太玄那广博的见识,犀利的谈吐,于修行上的修为令李含玄十分佩服。
后来,李含玄因为对父母的思念,兴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凭着自家超凡的精神力,他要复活父母,并为此求助到了太玄的头上。
当然了,太玄活了这么久,道行更至大罗金仙,胸中秘法万千,若是他在全盛的时候,复活两个凡人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意中的香火愿力快要散尽,这一道分神也到了将要崩溃的边缘,而且李含玄现在本身除了强横的精神力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修为。
就凭他们现在的状态,如何能够成功。
只可惜李含玄如同着了魔障似的,根本不听太玄的劝解,跪在如意前苦苦哀求,太玄仍是不允,最后,李含玄甚至用上了威胁的办法。
他威胁太玄,若是再不传授他复活父母的法诀,他就将玉如意扔进马桶里……
太玄何等样人,哪怕只是一道分神也不会凭白承受这等侮辱,无奈之下,太玄只能允了他的……
在太玄的帮助下,李含玄在老宅的后院中立下了一座八妙招魂台,选择了一个良辰吉日,趁着夜色下终于祭出了秘法神通。
然而,秘法运转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法力或者神力来支撑,而李含玄只有精神力可用……
不过李含玄并不清楚的是,李含玄在威胁太玄的时候,他心中其实在隐隐的雀跃着。
借着这座法台,李含玄可以复活他的父母,可太玄同样可以借此复活他的本尊。
可以说,在李含玄并不清楚的情况下,他利用了李含玄……
是夜,李含玄终于成功的从阴间召回了他父母的魂魄,同一时间,太玄也凭着冥冥中的一丝因果,幸运万分的联系上远在彼方宇宙的自己……
可李含玄本人的运气就坏透了,就在冥冥中沟通到了阴间里父母魂魄的同时,他的精神力却已然将要告罄,接下来,若是他及时停止的话,当时还有希望活下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放弃时,忽然想起秘法开启时太玄给他的警告,这招魂仪式只能一次成功,若是半途而废的话,他父母的魂魄连转世都不能了,只能是永永远远的消散于天地间。
所以为了怕功亏一篑,他横下一条心,宁愿透支自己的生命力也要坚持下去,结果……白白的将性命丢在了祭坛下,被远道而来的太玄鹊巢鸠占……
太玄打了个响指,指尖亮起了一簇火苗,风一吹,火苗还未真正的燃起就已然熄灭了。
太玄皱眉,没想到此界的元气居然贫瘠至此,而他的分神由于穿梭纬度的缘故,神念消耗过甚,因此平日里几乎可以点燃一片江河湖泊的真火如今却只能点一点蜡烛了。
在这么一方世界中,他若想恢复昔日的法力道行,恐怕是此生无望了。
不过,李含玄总算是为他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那便是一身堪称狂暴的精神力……
那一身精神力虽然狂暴无比,放在李含玄身上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对于太玄来说,凭着他修为完全可以驾驭的轻松自如。
太玄围着祭坛转了一圈,骈指点在了眉心上,精神力如火山般全力爆发,顿时如千刀万剑齐出凌空斩在了祭坛上。
咔嚓嚓!
一息之后,实木堆砌的祭坛化为了一堆木屑,太玄神念操纵精神力在木屑堆中一扫,卷起一只皂角旗飞回到了他掌中。
两团淡淡的阴魂此刻正栖息在了旗中,正是之前被李含玄召唤过来的父母的魂魄。
太玄叹息一声道:“既然是李含玄小友豁出了性命想要将你们复活,日后若是有缘我定会为你们找一个合适的鼎炉,助你们重回人间,替他了了这一桩心愿……
那两道阴魂似乎听到了太玄所说的话,顿时在旗子中安静了下来……
太玄随手将旗子别在了腰间,弹指射出了一簇火苗落在了木屑上,霎时间火焰腾空而起……
太玄将后院祭坛的痕迹彻底的湮灭,地上只留下了一块燃烧过后的焦痕……
太玄伸了个懒腰,望了一眼昏暗的夜空,这才缓缓地出了后院,来到了卧室中,开灯,衣服都没有脱,重重地将自己摔在床上,接着从床头的桌子上拿起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靠在床头的抱枕上,静静地看起了电视……
由于吞噬了李含玄的记忆,他已然对此方世界十分熟悉,这一连串的举动做下来,并没有丝毫的不适与违和。
只是一瞬间,他就由一个古人完全的变成了一个现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