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详细的解说之后,解说人员开始万年不变的客套:“有不足之处,还请厉总,秦总和各位多加指正,我们一定以最快的速度修改方案。”声音甜甜糯糯的,不错的长相和好听的声音,确实能增加不少印象分。
三家均已讲解完毕,留下了各自的方案便离开,临走之时,那个长相颇好看的女子不住的回头探望,不管中意的是哪个人,都让江宛梦这种直性子的人感到不爽。这里又不是相亲大会,有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接下来的就是大家的意见,对每家的评判关系着谁会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赢家。江宛梦默默的听着,忽听到最上位的那个人道:“新来员工有什么见解吗?”然后就是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
迎向众人的目光,额,这个新来的应该就是自己了。
秦勋懒洋洋的坐着,嘴角噙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江宛梦犹豫了片刻,前面在脑海中总结了一些细节问题,本打算会后跟孙玲丽商讨,但既然被推到了台前,提前说出来想是也无妨。声音虽如黄莺出谷,却字字铿锵有力,让人无法轻视。
“既是度假村,那实际上并不存在年龄层次的划分,但现在很多人的思维都产生了定式,将度假村的格局和设施都设计为非富即贵的中青年人。但实际上,作为退休后的老年人,他们的生活枯燥无比,总想有一个适合他们的地方可去。还有那些小孩儿呢,节假日的时候,父母带上他们,明则度假,实际上真正享乐的是大人,小孩儿反倒成了一个附属品。”
“所以,从这点上,我们应该放开我们的局限性,扩展我们的思维。真正盈利,而且能轻松盈利的,是那些老人和小孩儿。因为他们单纯的只是需要一个可供他们修身养性和童年乐趣的地方。”望见众人鼓励的眼神,自信心突然暴涨。
“我们可以在固定设备的基础上,增加儿童乐园,将那些游湖四周都圈上观赏性的栅栏,这样一来,多了一个景色,二来,防止小孩子在玩耍的时候出现落水意外。另外,增加盲道,残疾人专用区等等。”感觉到一圈灼灼的目光,顿了顿道:“当然,还有一些细节问题要等到最终的设计公司确定下来再商讨。”
全场鸦雀无声,江宛梦所说的这些对于他们这些大男人来说很容易被忽略,因为无人做到那么心细。孙玲丽送她一赞赏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均微微一笑。
“那你觉得哪家比较合适?”厉冷尧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身子前倾,靠在桌子边缘,左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觉得应该把这些意见传达给他们,让他们重新制定计划,二次会议后再做决定。”江宛梦知道那个人是故意的,但还是认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的性格就是一码归一码,归不了一码归两码。
“好,那接下来的筛选就由江小姐负责。”
江宛梦是个新人,如此重担交由刚来几天的新人,对那些老员工来说,无疑是一个心灵的创伤。到今天才发现,恒鼎的员工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羡慕嫉妒恨这种常见的情绪外漏,足可以从厉大总裁宣布这样的结果可以看得出来。
均以沉默给予了肯定和接受。这不得不让她顿时感到责任的重大,虽然......貌似有走了后门的嫌疑。
秦勋一副乐得轻松的模样,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便散了会。孙玲丽出门时,对着江宛梦一个狐疑的表情,但并未多说,弄得她不由来的心虚。想着,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对方实情。
自背后拥来一双手臂,轻轻的,肩膀上搭过来坚硬的下巴,如秋后竹笋般的胡须蹭在她的脸上,微微有些疼。手臂后举,轻轻的摸上去,“回来了。”燕语莺声,侵入骨髓,饶是百炼钢,也化为了绕指柔。
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同于香水的浓烈,似是与生俱来的味道,鼻尖萦绕,舍不得放开。蜻蜓点水般在脸颊上一吻,声音微哑:“回来了。”
纵使蜻蜓点水,也让江宛梦吓了一跳,老天!这可是在办公室,即使现在人都走光了。
正在担惊中,门倏地被推开,江宛梦一个用力,从温暖的怀中抽离开来。望见始作俑者,立刻深吐了一口气。对方依旧一脸的花儿似的笑容,“二位,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对了江宛梦小姐,今天下午放半天假,你可以下班了。”说完,自觉的关上了门,逃之夭夭。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似是升起了久违的期盼,似思念,似惊喜,似渴望......
章如梅无意中撞见客厅沙发上两个将忘我的境界发挥到极致的两个人时,饶是再是过来的人,也不由得老脸通红,连带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结巴:“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少爷回......回来了,你们继续......继续,我去买菜。”拉下腰间的围裙,没等二人发话,撒腿就跑,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将大门关上后,章如梅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少爷刚刚难道没发现家里的变化吗?这种变化以往都是掉脑袋的行为啊。
思念数日,娇妻一朝在怀,似是要弥补数日的渴望般,来不及等待,从门口到沙发,一路拥抱纠缠,随身之物成为了累赘,散落了一地,浓烈的金风玉露相逢的气息。
被环于怀中,双手无处安放,激情的调和早已喘声连连,臀下的某物早已拔地而起,对这场痴缠发出了最后的召唤。
不知是太过于动情,还是被撞见时的尴尬,粉色的红晕已经连带耳后根都殃及。衬衫大开,露出香艳的双肩,手指触及,凝脂般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精致的纽扣早因为情绪的激动而惨遭毒手,可怜巴巴的掉落了一地。
好一副雪领红印掩玉峰,荷尖颤颤难抑情。
如痴如醉,如梦如幻,醉了心,失了神,忘了地儿。纵使长途跋涉未做休息,一亲芳泽下瞬间解了乏。
含羞的推了推禁箍的手臂,谁知道对方一声闷哼,表情似是痛苦。江宛梦一个激灵,冲淡了些许方才的缠绵,只知道他是出差,却不知具体的事情,不会是......?
迅速的掀开衣袖,白色的绷带上渗出点点的血红,心中一痛,轻抚之下,皱眉问道:“怎么会受伤?”
厉冷尧拉下她的小手,放入掌心轻吻,声音沙哑:“等会再告诉你。”
“为什么等会?”
“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呀!女人轻呼,双脚离地的不安全感让她抱紧了男人的脖颈,嗔斥:“你都受伤了。”
“所以你要辛苦点。”比起这点伤,某物的胀痛才是真的痛。
女人闻言,将脑袋埋入他的肩颈,不是羞涩,她在认真的思考,所谓的辛苦,是怎么个辛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