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按师兄说的办吧。”南宫牧阳再也找不出理由反驳,只好点头同意。
“师弟你不必担心,到时无论输赢,我也不会追究林歌的罪过。此事就到此为止,但以后不可再犯。”见达到了目的,郭天泽又当起了老好人。
唐大牛不乐意了,他凑上前来说:“师父这不公平,方才师叔还说让林歌去采紫阳花!”
见唐大牛苦苦相逼,林歌气得满脸通红。他本想骂这阴险小人几句,可师父的一双大手已紧紧抓住了他的肩膀。
“快跟我回家,难道还嫌脸丢得不够吗?”南宫牧阳铁青着脸,拖着他回家疗伤。
围观的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三三两两地散了,只有那唐大牛心有不甘,低声对郭天泽说:“师父,这垃圾真到了炼虚界?”
“怎么,你怕了吗?”郭天泽拂袖而去,只留下唐大牛在原地发呆,不知师父话中是何用意。
转眼到了晚饭时间,不知内情的南宫牧阳看到徒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放下碗筷问道:“歌儿,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居然能把唐大牛打得如此狼狈不堪?”
林歌那敢隐瞒,赶紧把事情经过向他详细述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南宫牧阳忙问:“你可听出这声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应该是个男的吧,不过我当时没清楚。”
“你呀,可真够笨的!”南宫牧阳叹了一口气,心里开始思索起来。
郭天泽说的没错,能指点林歌打倒唐大牛的人,最起码他的实力达到了神将级别。整个崇吾山只有三十多名神将,再算上包括郭天泽在内的三名战圣,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可究竟是谁在暗中帮助自己的徒弟?南宫牧阳想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他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林歌可没有师父那般精明,他正在为十日后的比武担心不已,唐大牛的阴狠歹毒他是领教过的,谁能担保这家伙在擂台上不会挟私报复,把自己揍个半身不遂?
南宫牧阳心知徒弟在担忧着什么,可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出言安慰他说:“歌儿,别想太多了,说不定到那一天,这位朋友还会暗中指点你打败唐大牛。”
“希望是这样吧。”林歌可没这个信心,他吃饭后闷闷不乐的回房睡觉。
因为有心事,他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大清早就背起竹篓出门了。
“歌儿,你要去哪里?”正在房外晨练的南宫牧阳问道。
“师父,我去后山采摘紫阳花。”
“嗯,这样也好,免得那些多嘴之人又在背后乱嚼舌头。”南宫牧阳赞许地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早去早回,我中午杀只鸡给你滋补身体。”
“谢谢师父!”
林歌快步穿过山门向着后山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吊桥边,过了桥再顺着山路往下走一里地,他就能抵达紫阳花盛开的谷底。
可就在这时,林歌看到桥边突然冒出了一个人。一看到这人林歌就神情紧张起来,因为他不是别人,正是冤家对头唐大牛,他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唐大牛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常,相反还脸上堆着假笑和林歌打招呼:“林师兄,一大早就起来了,是不是去采摘紫阳花啊?”
林歌不敢回答,他发现附近除了他俩外再也没有别人。这个时候,唐大牛要是想报复的话,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他的手已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可唐大牛只是来到他身边用手拍了拍林歌的肩膀,说了句祝你好运后就离开了。
奇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林歌可不相信唐大牛只是单纯的来打个招呼就走了,他紧张地盯着唐大牛,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心里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算了不管他是何居心了,我先把正事办了再说。林歌主意已定,撒腿就朝吊桥跑去,谁知才在桥上走了几步,就感觉到脚下有点不对劲。
林歌赶紧把眼朝底下看去,可还没等他醒悟过来,脚下的那几块木板就断裂开来,导致他猝不及防的朝着谷底坠去!
“啊!”坠崖的林歌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发现人已坠落到了柔软的地面,他刚想爬起来看个究竟,就觉胸口发闷,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原来昨天和铜人比试的时候便受了内伤,再加上现在坠落到谷底又添新伤,本已瘦弱的身体难以承受住这接连的打击,现在已经是元气大伤。
放眼看去,林歌发现自己躺在半山腰一棵斜长出来的老树上的硕大鸟窝中,难怪自己摔下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这时林歌觉得背上湿漉漉的,下意识地伸手一摸,发现手心里沾满了血。惊的他一骨碌地爬起,竟发现自己身下压着一只羽毛都没有长齐的雏鸟。
这雏鸟脖子都断了,显然是被高空中落下的自己给压死了,林歌不由心慌起来,还没等到他移动身体,脚下就摇晃了起来,原来是支撑鸟窝的树枝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啪”的一声断裂开来。这一次,他和倒霉的雏鸟全都朝着谷底坠去!
所幸大树离谷底不到十丈的距离,情急之中的林歌急运真气在空中一个翻身,双脚便平稳地落到了草地上。可那只雏鸟的尸体就没这好的运气了,落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血肉模糊的躺在距离林歌不到两尺的草丛中。
林歌刚喘了一口气,就听到空中传来一声鸟鸣,跟着察觉到有黑影从高处直扑而来,他本能的将身一纵突飞出去,只听“轰”的一声,尘土激扬,惊魂未定的林歌回头望去,刚才的落地之处竟被这猛禽的巨爪击出了一个土坑!
同时林歌也看清袭击他的是只鸡头鱼尾,全身长着色彩斑斓羽毛的大鸟。
“鸾鸟!”林歌失声叫了起来,这可是崇吾山的神鸟,肆意杀害它的人都是重罪!抬头望去,瞧它那愤怒的样子,完全是把自己认做了杀害雏鸟的元凶,此刻已张开簸箕般大小的利爪直朝林歌抓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