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小村子
玉萱听及门外有凶煞殿的教众到来,玉萱即刻做出反应,玉萱向沈碧凡道“你们快从后门离开,我去挡他们一阵!”
玉萱如顽石般堵住殿门,只要有凶煞殿教众想闯入一步她便一剑刺死,玉康见沈碧凡手臂流有血迹,他上前道“让我看看”
玉康一手抵在沈碧凡伤处,粗略治疗片刻血已止住,沈碧凡向玉康道了声谢,上前想扶起还跪在地上自责的纪子臣,可纪子臣神情恍惚,沈碧凡拉他不起,沈碧凡急道“子臣哥哥,你振作一点!”
玉萱一边堵门一边往纪子臣方向这看,玉萱见纪子臣犹如麻石跪着不肯离去,玉萱大喝“纪子臣!你给我起来!”
纪子臣丧神颓气道“你们走吧,我留下陪她”
玉萱一心二用,在猝不及防下惨嚎一声往后跌去,下颔重重撞在冰冷凹凸不平的石板登时渗出鲜血,击倒她的人便是大首座,大首座站在殿门中央,从牙缝里将声音泄出来道“不自量力!”
大首座已见二三首座的尸体,他自是暴怒不已,大首座心中已定誓要将这些人悉数击杀,大首座声音回响震鸣,像敲响了地狱的丧钟。
玉萱一倒,已有数十名教众涌入殿内,一名教众道“杀了他们,为死去的首座报仇!”
众教众齐喝一声,喝声中充满狠毒和残忍,玉萱勉力从地下爬起来,她人未站稳,便已被大首座一脚在踹撞墙,大首座并未下杀手,只是意在毒打,刻意折磨,这样才能使自内心的火气稍稍平减,玉萱在大首座手下没有还手之力,一股凄苦涌上心头,又不敢哭出来。
“砰”
玉萱腰上又挨了一脚,连翻带滚,重重撞在另外一处墙边,痛得她虾米般弯了起来。
有二人将玉萱双臂一左一右抱住,将她的身体从地上提起,有人喝道“装什么死!”
玉萱脑门被撞得晕晕乎乎生疼,眼中满是模糊的泪水,玉萱并未答复,泪目中模模糊糊隐约见到有人正瞪着一对凶睛盯着她。
有一人道“扶她跪下,一刀砍了!”
大首座手一举“慢着”大首座不认得玉萱,可他认得玉康,大首座见玉康双目忧忡望着玉萱,大首座冷哼道“玉康!看来你很在意她的生死,我告诉你,我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明白吗”
提着她的另一名教众喝道“还不答话!”
玉康咬着牙道“别伤她!你想要朱雀,我替你们开门便是!”
玉康话音一落,眼前人影欺近,一名教众一脚踢向玉康肚腹,玉康疼得跪下,大首座微微一笑“你明白便好,如此一来二三首座的死,也是值得”
一名教众在道“大首座,那两人怎么办?”
大首座看向纪子臣和沈碧凡道“朱雀到手,留着他们何用,杀了!”
教众道“是!”
十名教众持刀往纪子臣沈碧凡冲去,纪子臣心中早已是怒气横生,此时敌人来势汹汹欲取性命,纪子臣双目赤红如火,他虽是看不见,也是要出手了。
纪子臣身上顿起纹路,骤起奇变!
以纪子臣为中心,忽然散发一股足可吞食天地,吞噬苍生的无匹力量骤现,洪荒旋涡之力,猛然从纪子臣体内溢出,纪子臣脸上纹路以亮色蔓延,似闪电般的速度分散四肢纹路,大首座见纪子臣纹路怪异,当下心知不妙,喝道“快退!”
纪子臣岂容他们离开,只见旋涡还未出现,殿门地面墙壁,已被纪子臣的洪荒旋涡之力逼得四分五裂,无数裂开的石块硬生生的升至半空暴碎,气势之磅礴,简直已经超越凡尘所有人魔妖鬼的极限。
势不可挡的力量,对在殿内的众人视若无睹,纪子臣以惊天地泣鬼神的声响喝道“洪荒旋涡!”
见其整个观月峰大幅晃动,殿内碎石横飞,整个大殿摇摇欲坠,殿内的教众抱头乱蹿惊呼,大首座惊得呆在原地“如此磅礴之力,到底是什么力量!”
殿顶大石纷纷掉落,玉康已被晃到在地“这是。。怎么回事。。”
大块大块的碎石掉落在大首座脚下,大首座已是无暇思虑,头一侧只见后方的殿门已震塌,可右侧的墙壁已被震出一个缺口,大首座喝道“从缺口出去!”
大首座上前一抓玉康衣襟抱在怀中冲出大殿,教众见大首座离去,纷纷尾随而去。
玉萱亦是被对方带走。
大首座逃出殿外,观月峰的颤动已止,大首座身势不停直往山下奔去,大首座心道“有人质在手,不怕玉康不开门,这样一来邪神便能复活了”
待凶煞殿的人逃离观月峰,殿内躺在石台上的林初羽躯体霍然绽光,沈碧凡的眼珠被遮得无法睁开,瞬间,沈碧凡只感自己身体被人一提破墙冲出大殿,大殿轰隆一声倒塌。
大首座把玉康玉萱带回凶煞殿地牢,玉康玉萱脸上皆有碎石掉落割脸的刮痕,大首座和数名教众压着玉康玉萱在地牢内走,他们穿过一道有四五名教众看守的铁栅后,才到达囚禁犯人的地方,近栅门处的两排十多个牢房,每间都囚了十多个囚犯。
他们在经过一个阶梯,大首座示意让人打开最后一间牢房,玉康和玉萱如包袱般被推了进去。
大首座道“好好呆着!”
大首座刚一离去,只见玉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玉康见得一惊,玉康查看之后见得玉萱呼吸平稳,知她是由于神经紧绷,太过疲倦之故。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缕声音钻入玉萱耳内道“玉萱。。玉萱。。”
玉萱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还在摇摇欲坠的大殿中,连忙坐起身来。
她才睁眼已见到了玉康,玉萱眼眶一红“三皇叔。。。”
玉康叹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玉萱张目看着周遭,只见牢房墙面剥落,整座监牢静悄俏的,牢门紧闭,外面人影也不见一个,一盏油灯挂在墙上,照得监牢愈发死气沉沉。
玉萱道“三皇叔,我睡了多久”
玉康道“三天了”
玉萱一呆“我睡了三天?”
玉康听见牢外有脚步声,玉康道“有人来了”
牢房外有两名教众,一人开锁,一人手捧托盘,盘内放着饭肴和茶水,出奇地丰富。
教众把托盘在玉康面前放下,教众道“仲裁吩咐,让我们好生招待,但三日来你这老头不吃不喝,你想死可别累着我们,我警告你,今日在不吃,我可就让人来撬嘴喂了”
教众说罢离去。
直至牢役离去,玉萱才见玉康大是消瘦,玉萱心疼道“三皇叔,你为什么不吃东西”
玉康苦笑道“那我们就吃,免得等会被人撬嘴来喂”
二人吃得饭后,玉萱伤痛疲乏一扫而空,玉萱忍不住道“三皇叔,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开门”
玉康长叹一声,颇有英雄气短的道“如我不开门,二皇兄定会杀了你”
玉萱正色道“玉萱不怕死”
玉康却道“可我怕看着你死”
玉康顿了顿在道“我已经老了,只想看见你安安稳稳的活着,被关了三天,二皇兄还没让我去见他,他是在磨我的性子,这事,你别管了,我料想他比我们还急,过不了几日他就会让我去见他,你放心在我完全确定你是否会受到伤害之前,我不会给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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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苦境中原西面有个小村庄,村庄不大,几十口人,村庄东侧有个高坡,坡上有个大农舍,纪子臣便在这农舍里住着,不过他目前还在昏迷之中。
“林小姐?”农舍主人开了房门在屋内没找着人,农舍主人叫德叔,四十岁出头,人很憨厚。
德叔便到屋外找人,屋外是正门院子,院子有围栏围着,一只大黄狗趴在狗窝外喘着热气,德叔在屋外也没看见人“咦,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德叔话音刚落,只见林初羽推开围栏门进来,她手里捧着菜篮,里边放着瓜果蔬菜,想必是刚从地里摘来的,蔬菜瓜果在河里洗过水灵灵泛着光。
林初羽已然是恢复青春活力,她虽是穿着农装,但掩盖不住她的艳美绝俗。
德叔虽是年长,但林初羽的美貌让他一看,也是经不住的老脸一红,德叔讪笑道“原来你是摘菜去了”
林初羽走到德叔面前,嫣然笑道“恩,今天天气不错,我便出去走走”
沈碧凡在村内菜市场买了一些碎肉米粮,放在一个大麻袋里背在背上,沈碧凡边走边听见有村民议论。
“听说苦境凶煞殿攻下南镇了”
另外一个村民内心慌惶道“我也听过这事,那南镇里的男女老少都被杀了,一个不留”
第三个村民咬牙切齿道“那凶煞殿的人便是恶鬼,只要他们出现的地方,那个地方一定变成地狱”
“南镇离我们不远,那些凶煞殿的人打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近况,沈碧凡只在听并没有上前问明详情,沈碧凡面色显得沉重,她一字未吭往德叔家缓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