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金属的碰撞声连绵不绝,城主府突然感到压抑起来,左右两边街口突然出现了大批的银白人影。
长枪如林,巨盾如石!
烈日的光芒从天空之中照耀下来,映照在枪尖的寒芒绽放开来,城主府的人沉默下来了,他们刚才只注意到了阴无法,而忽略了最重要,也是阴无法请来的强援梁平!
城卫军或许能够掌控在辰家手里,但是没想到的是二王子居然带来的皇城禁卫军,城卫军或许能够保他们一下,但绝对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起造反的。
毕竟在他们看来大梁国当今的皇上也算是一位明君,整个国家都是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既然有吃有喝那么干嘛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造反?
当然这是一部分人,也有一部分人会选择跟随,可这边毕竟是少数,当人类选择拿命去报答一个人,而且日后的前途黑暗之时,那么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先想到自己,思量一番。
三成的人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三成的人会犹豫一下,还有三成会仔细思考,只有最后一成的人……才会舍命陪君子!
皇城禁卫军,多么响亮的一个名字?位属天水城的城卫军根本什么都不敢说,只能默默的看着,同样是军队,但他们的实力却绝对不一样。
禁卫军虽然处于皇城之中,但每一位都是从前线调过去的老兵,又或者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强悍士兵,虽然只有三万人,但绝对堪比十万大军!
“小子,不要怪任何人,也不用沮丧,因为……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说了算!而你?不过是一个蛮子罢了,纵使你有万千斤神力,纵使你有无敌的实力。”
“可……那又如何?能够和本王的三千大军相提并论吗?三千杀伐大军,莫说你能够翻手打败阴无法,就算你是一位七阶的强者也能灭杀,呵呵。”
“本王会让你看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势是何等强大,个人实力?终究只是棋子罢了。”
辰空闻听之中心中震动不已,原本这位王子的传闻就是已风流闻名,但是没想到的居然是他居然隐藏的怎么深?而且他还已控盘手自居。
整个玄界的操控大手恐怕就只有那几位吧?而这位王子的志向居然是这个,隐藏极深,极深!
就连他这个在官场纵横了数十载的老家伙都不得不服,梁平的保密工作实在是做的太好了,若不是今日他突然爆发,恐怕至今为止世人还以为他是一个纨绔子弟,等死的那种。
“呵呵,没想到殿下隐藏得怎么深,不知道宫中的那位皇太子是否还坐得住呢?”辰空和善一笑,语气森寒至极,恐怕今天这件事阴无法早就和梁平预谋好了。
恐怕他所掌控的城卫军……也已经被禁卫军所控制了吧?他心中一凝,恐怕今天会是辰家的一场灾难了。
“杀!”
就在此时,街道外围一声大喝,一片片厮杀声突然响起,辰空眼前一亮,很明显是有人来救他们了。
这三千禁卫军站在街道口,差不多是将路全部都堵死了,所以……这根本就是一场死局,若是没有人来救他们的话恐怕在劫难逃。
秦凡突然呆滞下来了,眼前一幕幕血色杀戮让他的心跳停止,似乎……似曾相似,脑子此刻就像是要炸了一般,痛,痛彻心扉的痛!
全身就像是有一柄锋利的刀子在割,那种钻心般的疼痛让他快要窒息了。
“你……怎么了?呆子!”
辰灵看着旁边的秦凡,突然呆了,他想不通为什么秦凡突然变成了这样子,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一丝丝血色的液体留出,浓厚的血腥味让她感觉到了呕吐。
“青衣……罗修,天阳子……”
“………………”
无数个名字,地名都从他的口中说出,周围的人一愣,不管是这些人名还是地名,他们都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突然,秦凡的眼中闪现出疯狂之色,血腥的红色渐渐浮现开来。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剑……来!”
右手虚空之中泛起涟漪,一柄带着铜锈的断剑出现在了秦凡的手中,一股不凡的气息突然爆发开来!秦凡整个人的气势陡然暴涨,此刻所有人都停止了交手。
皆是望向秦凡,心中感觉到了压抑,那种就像是面对世界的主人的压抑,没有一个人敢喘大气,包括旁边的辰灵。
“你……你怎么了?”楚楚可怜的辰灵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秦凡,说道。
秦凡并未理会她,只是浑身的气势收拢,双眼依旧泛着血红色,手持断剑一步步朝前踏出。
“杀!”
右手断剑挥舞,但那好像并不是杀人的招式,翩翩起舞的剑招看不见残影,只有一道道血色飞溅,血色断肢遍地都是。
禁卫军像是在看恶魔一般看着秦凡。
“你要杀我?”秦凡就像是一个君王对着自己的子民一样说道,梁平颤颤巍巍的看着这个犹如恶魔一般的秦凡,先前的愤怒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不……我没想杀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梁平虽然有雄心壮志,但是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遍地血色。
“嗯。”
秦凡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梁平突然觉得自己有活着的希望了。
“你要什么?财富,权势,还是美女?我给你,我全都给你!!!”他在歇死地的怒吼着,咆哮着,挣扎着!
“嗯。”
依旧只是一个嗯字,右手轻轻挥舞,那似乎随时触碰下就可能断裂的断剑从他喉咙划过,一抹如同彼岸花般的血花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不管你是谁,就像是你刚才所说,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而你今天也很倒霉……碰见了我,而我恰好是你惹不起的。”秦凡虽然是微笑,但在那些禁卫军的眼里却是恶魔式的微笑。
恐怕,害怕,弥漫在人们的心头。
而辰空则是更加沉重,他的心情,很不舒服。
他心中只能祈祷自己刚才并没有利用他,又或者是还没开始利用,否则……自己就像那地上的冰凉尸体了,一念至此他看了看地上那满脸害怕,死不瞑目的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