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色宛如被染红一般。
啊!
一道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高空。
千秋与欧阳白等人都不由震惊地望了过去,眼神中都充满了难已置信与骇然。
玉书香也缓缓地睁开眼,淡然一笑。
只见于亘安然地站在她身旁,而不远处有一个被鲜血染血的身影单手持剑,单膝地跪在虚空中。
跪着的这人正是古梵月!
“好快的速度!”
千秋看着站在玉书香身边的那道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看来大哥的身法又精进了不少啊!”杨风同样喃喃,眼中充满了一丝激动。
欧阳白只是笑了笑,对于亘身法速度就从没怀疑过。
四人中只有那黑袍面无表情,当然也看不了。只是愣了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咳咳!”
古梵月咳出了几口鲜血,双手持剑,似乎想要将他整个身子给撑起来。
无奈却如何也站不起来,跪在那不断喘息着,气息显得极其微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玉书香缓缓站了起来,看着被鲜血染成血人的古梵月不由微微一叹。
在服下于亘给的二阶丹药后,经过一会功夫的调理她已经恢复得七八成了!
“我没得选!”
古梵月勉强地抬起头,直视着玉书香与于亘,淡淡说道。
“若不是欧阳白那个傻子,我又怎能伦落至此!”古梵月再次咬牙道。
不远处的欧阳白闻之,眉头不禁轻轻一挑。
“放你的狗屁,当初若不是你派人暗害熊大,欧阳白会去找你?”杨风顿时怒喝一声,眼中充满了怒火。
熊大?!
于亘一愣,微微有所了然。
“哼,那杂碎也配跟我抢名额!”古梵月狞笑一声。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冤不得别人。然你修习邪恶法诀,杀害同门女弟子却是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玉书香看着古梵月,目光冰冷,语气间都充满了怒意与杀气。
古梵月咬着牙,那张妖魅的面目被鲜血染红,极为渗人。
“结束了!”玉书香淡淡说道,手中已缓缓地抬起了若水剑。
“且慢!”
忽然,一道极为浑厚的声音从星空另一边传来。
玉书香眉头一挑,手中的长剑顿时一顿。
于亘与千秋等人也是怔了怔,目光都不由地瞥向星空的另一边。
“家主?!”原本也放弃抵抗的古梵月在听到这个声音后,不由惊呼一声。
“桀桀,,”
然而也就在此时,一道极为诡异的怪笑声从黑袍中传出。一道极为强大的能量自他体内瞬间爆发,将围在他周边的千秋与欧阳白以及杨风都震飞了出去。
“大乘境后期!”
玉书香与于亘同时一惊,脸色顿时大变。
眨眼间,黑袍已经出现在了古梵月身前。
“你的化阴大法是我给你的,现在,便是还我的时候了!”
说话间,黑袍的一只大手已向古梵月的天灵盖按了下来。
古梵月神情骇然,眼睁睁地看着黑袍大手下落,,
嗤!
古梵月的全身血气在黑袍的吸食下,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黑袍内似乎有什么在重组,涌动。
这……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于亘与玉书香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住手!”
古奇怒喝一声,一只散发着古朴气息的巨手已然向着黑袍拍来。
“哼!”黑袍人冷哼一声,另一只手也迎了上去。
只听见“轰!”地一声巨响,整个空间都不由的动荡了起来。
“你要?我便给你!”黑袍人望着上方出现的灰袍中年男子,戏谑一笑。随即,便将手里的古梵月推了过去。
古奇接过古梵月,眼中燃起了怒火。因为此刻,确切的说在古奇怀中的只是一具皮包骨,
“我不甘心!”
被黑袍吸食干枯的古梵月最终只留下这一句,便彻底没了生息。
“哈哈,诸位咱们后会有期!”
黑袍大笑一声,整个身体便消散在了夜色中。
“此人究竟是谁!”
于亘等人看着黑袍消失的方向,都不由骇然道。
……
次日清晨,玉书香与于亘他们辞别古奇后便离开了古宅。
古梵月已死,玉书香与于亘等五人也可以回九州神宗交差了。还有突然出现的一个高深莫测,诡异的黑袍人,他们也得赶快告知宗门,以求应对之策。
离开了拘魔域,五人便往九州神宗的方向赶了去。
是夜,在一处森林中。
于亘与玉香书、千秋等五人围在一堆火堆旁,盘膝而坐。
呼!一阵风吹来。
于亘微微睁开了双眼,方才他在自己的识海中仔细地观摩着他与古梵月的那一战,在古梵月的全力一击下他是如何避开且很快将其刺伤的。
看着看着,他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非先前在识海中我望着那一片虚无有什么!是我自己要忘记的?”于亘很快想到。
手中不自觉地拿出了储物袋,在空间戒指中除了元始诛邪剑与一些中、高级灵石与二阶丹药等重要物货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唯有这储物袋,是他没有看过的。
很快,于亘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页纸张。
“果然!”于亘将纸上的内容浏览了一遍便不禁发出一声叹然。
“嗯?”
于亘眉头一皱,便纸张与储物袋收拾了起来,目光不由地投向森林的另一边深处。
他感觉在那森林深处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他!
不一会儿,
于亘便来到一处偏癖的的丛林上方,缓缓地落在一块大石头上。
“出来吧!”于亘淡然道。
“桀桀,你竟敢主动送上门来,真是蠢得可以。”
一个黑袍顿时在于亘眼前显现了出来,凌空而立望着于亘,黑袍中发出一道戏谑的怪笑之声。
“正好有些事要问你!”于亘眉头一皱,盯着黑袍问道。脸色却显得极为平静。
以下便是两人对话的内容:
“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
“先前我被迫离开九州神宗,是因为你吧?你给吴家报的信!”
“哦?为何你会这么想?”
“就因为你根本不是古梵月的手下!”
“桀桀,够聪明!”
“说吧,是谁指使你的!”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自己指使自己。”
“你?你我无冤无仇,你没理由这么做。”
“我猜,你的主人也在九州神宗,但却绝不可能是古梵月,此人的身份恐怕还不低吧!”
“你考虑的问题比别人独特!”
“因为你针对的是我,我想任谁做当事人都会有此感觉。”
黑袍沉默了半晌,浑身的气势若隐若现,显然是情绪在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