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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第 119 章(1 / 1)

他和小二算着布钱,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边。店铺侧门就在眼前,我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正要冲过去。谁料这时一位年轻妇人挺着大肚子踏来,与我撞了个满怀。

她趔趄一下仰面跌去。我来不及援手,卧槽,一身两命!危急时刻,一道宝蓝身影如疾风掠过,将她稳稳接在怀中,轻声责道:“快当娘的人了,要仔细些。”

趁乱,我举袖,遮了半边脸正要混出门去。

“喂喂,你这人有没有素质?撞了人连声道歉都不说就想溜走?”店中客人挺身而出将我拦下,一心匡扶正义。

大爷的,真是人倒霉了步步不顺!我见走不脱,只得放下袖子,恭恭敬敬地鞠躬道歉:“对不起,我刚才走得慌,并非有意,请夫人见谅!”

温婉定睛,亦认出了我,喜上眉梢:“莳萝,好久不见了,你也在这里。”

我笑了笑,点头:“过来裁几尺布。”

温婉拉了我,乐得两眼眯成一条缝:“可有看中的?这家店中的款式我也喜欢,定了好几匹呢。”

我挤出笑:“没有。款式不错,但不是我要买的。”

那小二鼻孔出气,冷嘲热讽地插嘴:“因为买不起?”

我:“……”日!

温婉一手撑着腰,一手护着肚子,往我身边站了,向小二道:“你少瞧不起人。这位姑娘是我的好姐妹,她但要什么全记在,呃……”她转手指向苏沐,“他的头上。还怕没钱付你?”

小二立刻往自己嘴巴上抽了两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姑娘千万别责怪。姑娘要什么布料尽管挑,小的马上就为您包。”

我急着抽身,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尚有事,就此告辞。”说着拱拱手,欲从人流中挤出。

温婉又拉住我:“莳萝,我们好容易才撞见,一会儿吃了饭再走。”

他亦附和,只语气极淡:“中午了,一起吃顿便饭吧。”

又被云虚子说中,苏沐果然没有一直颓废下去,现在的他已重新站起来,虽然瘦了许多,但比之往日更显沉稳庄重,风采非但不减,反而平添三分积淀的气质。他伸出手,若即若离地环着温婉,照顾得恰到好处。

而温婉则白了胖了,两颊甚至鼓出婴儿肥,一双水眸愈发灵动,眉目间似镀了层光彩。她挺着孕肚偎在苏沐身畔,浑身散发着将为人母的幸福光芒。

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当初我站在他身边时,是否也曾有过这般幸福照人的光彩?

眼底热起来,酸涩之意不断地上涌,我很庆幸,庆幸这双眼睛早就坏了,不用担心哭出来泄露情绪。我平静着,笑着,看他们彼此依偎,你侬我侬。

夫唱妇随,温婉又道:“莳萝,去啦,我有一肚子话想向你倾诉。”

心下几分烦躁,我是来办年货的,不是来看你们夫妇秀恩爱。不过,眼下两人齐声挽留,该如何拒绝呢。正在愁烦之际,忽然听得门外有人埋怨道,“我说怎么迟迟不回,原来是遇见了旧情郎。”

我循声转头,见云虚子气愤愤地行来。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懂不懂珍惜眼前人啊。”云虚子踏步而来,一把抓上我的手,瞪我一眼,“莳萝,你答应我的可还记得?”

我:“啊?”

云虚子屈指敲上我脑门:“啊你个头!床上应得倒爽快,下了床就忘得一干二净?”

我:“……”

苏沐脸色青青白白,半晌,向我们拱了拱手作别,揽上温婉,俯身轻语:“店家说昨日进了新款绸缎,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们一并带回去。”

云虚子不甘示弱,拍了拍胸脯:“莳萝,你有什么喜欢的也尽管说。”我心中一喜,这时他又道,“反正我也没钱买,带不回去。”

我:“……”

苏沐陪着温婉入了布庄,云虚子则扯着我穿过拥挤的人流,回到马车前,他颇为自得:“我应变得如何?没让你矮了气势吧。”

我哭笑不得:“分都分了,两不相干还怄什么气,幼不幼稚?”

云虚子不高兴了:“这么说来倒是我多管闲事?”

我不敢再惹这位爹,忙陪笑:“哪里的话,刚才多亏了道长。他们夫妻一唱一和,单凭我自己可难以脱身。”

云虚子这才满意了,心情舒畅了,唤了旁边的店伙计帮忙看车,道:“还有多少东西?我同你一趟买回来。”

我喜出望外:“有劳道长。”

扯了三尺绸布,称了四斤瓜子,选了甜粿和长年菜,又挑选零碎的烟茶、糖果、佐料等,打包了六七份。云虚子提了四五份重的,我拿着两份轻的,刚出店才走两步,眼前突然一阵眩晕,胃中作呕翻腾起来,我一步没踩稳,差点栽倒。

两只手都占着,云虚子用胳膊托住我:“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还好,就是头有点晕。”

云虚子笑了:“大晌午还没吃饭,是饿的吧。”他蹲下来,“算了,送佛送到西。上来我背你,找家馆子吃饭去。”

头晕乎乎,胃中一阵翻过一阵如倒海一般,我亦不多矫情,趴到他背上:“谢了。”

云虚子哀嚎:“本观主的第一次啊,给了你这个二婚。”

我趴在他肩头,叫了一声:“爹!”

沉默一瞬。

云虚子将那两小包也接了过来:“这附近有家店菜特别好吃,很正宗,只是路偏远了些。你想去吗,能捱得到吗?”他略略思量,“要不先买两个包子垫垫肚子?”

我:“……”泪目!真是亲爹。

云虚子背起我沿街向前,去寻那家店。谁知一转弯,抬头撞见熟悉身形自对面行来。

我心中发慌,忙道:“道长,我们回去。”

云虚子慨然不惧:“放心,有我在,让你吃不了亏。”说着不急不缓地迎过去,自然地招呼,“苏少主,哦不,苏庄主好巧啊,又见面了。”

我趴在云虚子背上莫名尴尬,见躲不过,只得微点了点头:“苏公子好……巧。”

苏沐脸色愈发不好,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停了脚步:“不巧,我来找你们。”他自袖中取出一物递过来,“莳萝姑娘,你的清单掉在了布庄。”

我忙去袖中摸索,果然少了购物单子,正要伸手接过来,这时云虚子忽地将我从背上掀下来,往后转身就跑,扬声道:“内急,莳萝等我。”

卧槽,道长你能不能靠谱一次!说好的有你在不让我吃亏呢?哦,好像你不在了,那我岂不是……

呃,有种不好的预感。

本来头就晕了,又被云虚子猛地抖落下来,我踉跄两步退向后。

苏沐跟上来,伸手扶了我:“小心些。”

云虚子拔腿跑路。眼下我和苏沐单独相处,气势不由地降下来,也不敢再抬头,只觉尴尬只想躲开,但刚才道长又说过要我等着,不便离开。

既然我不能走,那就让他走。于是我接了那清单,躬身道着谢:“一张单子怎敢劳苏公子相送?苏夫人身子不便,公子快些回去才是,年关了街上人多。”

苏沐立着不动,将那番话全当作耳旁风:“过得好吗?”

我退了一步:“还行。”

默了片晌,苏沐又道:“他,待你好吗?”

我一愣,瞬地明白“他”指的是云虚子,含糊道:“还好,就是嘴老贱了。”

“有没有,嫌弃你?”

“啊?”不由想到刚才云虚子埋怨我二婚。这一停顿,我露了破绽,只得坦白一半:“也没太嫌弃,只偶尔发两句牢骚。”

街道上人来人往。苏沐这张脸不论何时都很引人注目,于是行人纷纷或止步,或回头,探究地看过来,还夹着脑洞其大的猜测。苏沐觉察到不便,道:“陪我走走。”

我正要拒绝,不料他攥上我的手腕,不由分说拖着就走。我挣不脱,又心虚不敢强嚷,被他拽得踉踉跄跄一路向前。

绕了几道弯,避开拥挤的人流,行入僻静之处。他停下脚步,松开手,目光下滑,盯向我的手腕。那里,赫然戴着一只蓝水飘花翡翠镯。

本来是隐在袖子里面,谁知被他一拖一拽,镯子便露了出来。这只翡翠镯是苏沐母亲的遗物,那晚苏圣送我的。我三剑戳死苏圣,接着慌忙下山,一时忘记脱镯子。后来回了上阳谷,想着爱也罢,恨也罢,终究是嫁过他一场,便留下这镯子当纪念,一直戴着。

苏圣对这只翡翠镯护得那么紧,不知苏沐有没有见过。我心中更慌,又不敢扯衣袖遮掩,只怕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沐定定地看了许久,道:“挺好看的。”

我点头:“我也觉得挺好看。”

苏沐:“……”

沉默,久久的沉默。说完简单的客套话,再也找不到能聊的话题。我们面对面站着,中间却似隔了堵透明的墙,竖着不能跨越的障碍。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是放不下吗?转念想到刚才他与温婉夫唱妇随的和谐场面,算了,做人还是别太自恋了。

一直尴尬着不是办法。他不说话,我只得打破沉默:“回去吧,温婉怀着身子不方便,别留她一个人……”

“飞羽在那里。”

我:“……”

沉默,再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焦躁不已,就在我即将爆发之际,苏沐开了口,“莳萝,你可恨我?”

我捅死了你爹,我有脸恨你?苏庄主你脑袋秀逗了吗?当然,我并不敢如此反问出口,只摇了摇头。

苏沐又道:“可还……记得那晚立下的誓?”

立下的誓吗?言犹在耳,彼此已远。我道:“早就忘了。誓言本就是拿来骗人的,若能做到何须发誓?”

苏沐盯上的我眼睛:“既然早就忘了,怎知我说得是哪次的誓言,又怎知那誓言是骗人的?”

我:“……”

苏沐抬起手,指尖触上我的额发,轻声叹:“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事已至此,问原因还有意义吗?脑袋一圈圈地大,心中犹如裹了团火在烧,耐心刹那间耗尽。厌烦了纠缠不休,既然已分开,既然彼此有了自己的生活,又何必惺惺作态追着过去不放?

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你还不明白吗?走到这一步才是对的。我们之间本就有着难解的仇怨,怎么可能在一起,又怎么会幸福?从一开始到现在,这段姻缘从没有得到过祝福,大家都看得很清楚,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利用你而已。苏公子,你到底要确定几次才肯罢休?”语毕,甩开他的手,转身欲逃。

手掌一翻重又攥上我的手腕,他紧握着不放。

“你干什么?”我又羞又恼,“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一语未竟,眼前光亮突然暗去,俊颜迅速于眼前放大。

他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下来,如狂风暴雨堵了所有言语,不容拒绝。

唇舌激烈交缠,齿间味道那么熟悉,熟悉得让人心生眷恋。一刹那的犹豫,便再狠不下心推开,不断地向后退,不断地随着他沉沦。

“公子!”一声惊呼自巷口传来,带着惊惶带着未平息的喘息。

我突地清醒,一把推开他,转头望去,只见温婉拖着笨拙的身子赶来,或许是走得急,两颊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一下接一下又急又促。她倚着巷子一侧的墙壁,双手护了肚子,向这边往一眼,便低下了头,咬唇道:“相公,你迟迟不归,我有点担心,就自作主张地寻过来。”

尴尬,大写的尴尬!

曾经,我是有名有份的正室,她是不受待见的媵妾。如今,她是堂堂正正的夫人,我却成了见不得光的第三者。

温婉又瞥向我,楚楚可怜:“莳萝,我……”

“我的错,不会再有下次。”我截了她的话,又羞又愧。脑中阵阵疼起来,我举袖掩了半边脸,转身就跑。既然当初打定主意离开,就不能再回头了。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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