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海听华子这么一说,更是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赚这么多钱,笑嘻嘻的拍着胸脯打着保票,扣着**指着天信誓旦旦的说找到他才是真正的找对人了。
我们在巴士站,随着潘明海的引导一行人上了一辆比较老的巴士车,车皮的外表铁锈斑驳,看着已然有些老旧,车型也是老式大巴的样子,像是一个破旧的铁壳子,上面刷着已经快掉的差不多了的长条红漆,驶到我们身边的时候,还发出铁皮的吱呀声,给人一种直观的哥特风和复古感。
车上零星的坐着一些乘客,靠在前排坐在第一个位置上得应该是个旅游的记者,身上斜挎着佳能相机,配着EF70-200mmf得白色镜头,戴着顶有些翻毛的圆毡帽,不停的在跟司机打听当地的情况,听口音应该是大陆的华人,来这边旅行采访的那种。
车上的司机是马来人并不怎么搭话,表现得有些麻木冷漠,应该是经常能遇到这样的乘客,所以也厌倦了。
坐在这个人身后隔两排的地方是两个女孩,穿着打扮都很时尚,留着齐眉的空气刘海,戴着标配的黑色美瞳,一个留着长黑发,一个剪的齐肩短棕发,年龄应该都不是很大,更像是来旅游的学生,两人坐在一块都伸着剪刀手对着屏幕比着在拍照片。
坐在右手边的应该都是一些当地的马来人,分着坐着两三个位子,听他们说话都是用的当地马来语来交谈,听不懂在聊着些什么。
最后一排靠近角落坐着一个男人,看不出年纪,身上穿着件棕色的夹克,戴着顶纯黑色鸭舌帽,面目被戴着的口罩遮着,看不清体态和样貌。
我们上车以后找到了一排空位坐下,我让黑超看着田军休息,把自己身上穿着的外套递给了田军让他盖上,毕竟是受了伤,看他的样子,虽然精神上没什么大碍,但是脸色始终是有些发白,不知道是血流过多没有及时处理好的原因,还是因为其它什么。
潘明海则坐在我们的前排,在跟巴士上的马来人用当地的马来语打过招呼以后,便给我们介绍着槟城可以去玩的地方和虎山外周边的情况。
车很快发动行驶了起来,路途多有坑洼颠簸,走的多是些个泥地,开了一段时间过后,潘明海介绍完周边的基本情况,便问我们这次要去的目的地。
我让华子跟雯婧要了地址跟潘明海交流了一番,才发现路途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近,算是比较边缘化的地方,到了也应该是晚上了。
由于车上还有些生人,华子也没有多说别的,只是问潘明海我们要去到地方的情况,问他对那边熟不熟悉。
潘明海对我们要去的地方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也大概知道这地方,并且也直言不讳的跟我们讲了一些事情。
潘明海:“妈妈的,有些个事情,不是我想要恐吓你们,在马来西亚这个地方你们可能不是很知道,好就好在你们找到了我,不然用你们的话来说,可能要倒大霉,住在城市里面的马来人都很少会来这里,或者即便是家就住在村子里的马来人也不会请朋友来到自己家里做客,因为这边嘛,也是邪的很,这些比较落后的地方,家里面人人都会些吓人的东西,这个我也不好多跟你们讲。
不管你们要去那里,都得小心点,因为像这种地方很容易出现意外,而且根本没有人会来管这种事,你们也不是我们当地的人。”
鬼七在坐在边上始终眯着眼睛观察着一切,边听潘明海介绍情况,边小声跟雯婧身边小声说着话。
华子听到潘明海说了吓人的东西,想了解下情况便问,吓人的东西是什么?是有什么讲究?还是有什么特殊的风俗习惯是我们不知道的?
潘明海:“我说的吓人的东西是到人家里要小心,你们身上带的东西一定要贴身带着,不能随便乱放的,妈妈的,我也不敢提的!你们要去的地方啊,我也不太知道,但是我跟你们一块去,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会告诉你们的。”
华子左右看看我和黑超,心中没有什么怯意,想着潘明海这家伙的意思可能是这地方偏僻,没准会有什么当地的马来人谋财害命才对我们这么讲,因为惧怕的关系可能也不太好说出来,就没再追问。
车在路上来了很长一段,中间有停过几站,坐在车上的当地马来人,在路过的村庄基本上也都下车了,剩下的只有我们一行人,跟前排挂着相机的人,和两个坐在前面的女孩还有最后一排的那个遮挡的比较掩饰的陌生人。
透过指纹模糊的玻璃车窗外,依稀可以看到阳光已经逐渐暗淡下来,时间是下午的四点过半,除了老旧巴士的引擎发动机声,头顶时不时的还会惊起几声浑厚的轻雷。
潘明海看着我们一行人表情有些紧张道:“妈妈的,你们的运气不太好的吗,外面要下雨了,我们最好要先能找到休息的地方,雨要下大了,老巴士走不动了吗。”
华子有些上火道:“你什么意思?天要下雨,我们就到不了了?那我们怎么去?巴士车难道还能开回去不成?”
潘明海有些脸红道:“妈妈的,是了嘛,天下大雨,车子不往里开,大泥巴,开不动的嘛。”
其他坐在车上的人听见华子和潘明海的对话,都开始唏嘘起来,特别是两个打扮时尚的女孩和坐在最前面的记者。
滴答——答——滴……
豆大的雨点不规则的拍打在车窗外,车里安静下来,所有坐在车上的人,都开始向着车窗外望去,心中都不想让眼前的雨越下越大,可事以愿违。
黄豆粒大小般的雨滴随之噼里啪啦的砸到了车得顶棚上,玻璃外一片模糊,车窗上充斥着二氧化碳,窗内的薄霜挡住的人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