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个捏是防盗章~我是一只小小顾啊,小小顾,我最爱的就是小小绽陆绽点头,她知道起码现在不能问。
好在“金色年华”离北航不是太远,他把车开到小区,在门口停了一下。
“这里就行了。”陆绽说。
“这里?”他抬眼望去,破旧的老楼在这黑夜显得几分阴森,才十一点,就已经熄了不少的灯,小区正门是一个推拉的大铁门,昏黄的路灯印着脱了铁皮的门,门里门外隔着两个世界。
铁门开了一个缝,只够电瓶车走,正对的一栋楼,亮着微弱的灯,写着“诊所”二字,这应该就是她说的那个小诊所,他严重怀疑这个诊所是正规的诊所吗?
风一吹,门口的大树掉了一地,浸在了水里。
陆绽点头:“恩,今天太麻烦你了。”
她拉开车门发现他已经前行一步帮她拉开了,她扶着一瘸一拐的谢乔下了车,落脚处满是一片千疮百孔的枯叶:“谢谢你了,改日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谢你。”
“恩。”他说。
其实他很想问怎么谢,她一穷二白除了胸大颜好还有什么本事来谢他?肉偿,他啧啧啧的想,他可不是肥猪那种俗人。
谢乔搭在陆绽肩上,朝顾湛肖咧嘴一笑:“Darby大神,你比打游戏的时候更帅!”
他看过去发现谢乔正对着他挤眉弄眼,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你的万宝路,我拿走了,就当是收买吧。”谢乔邪邪的一笑,挥舞着手里那半包万宝路。
看着她们进小区,他才进了车里。
手机“滴”了一声,您的电量已不足百分之10。
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雨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砸在车顶上,他很惆怅,翻弄了半天,手机依旧好死不死的躺在那,跟睡着了一样,车载导航也丝毫没有一点能够抢救的痕迹。
家还是要回的,车还是要开的,至于往哪开,他一筹莫展。
瞎开万一开去了河北,或者油不够,他往金色年华开,再从金色年华开回去,虽然路程长,但天亮之前总能回去的。
当然这一切也都只是他的预想,那么多岔口和路标,他记得就有鬼了。
*
谢乔只在陆绽那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时候陆绽送她去了公交站台。
“陆绽,我走了,你多保重。”谢乔说。
陆绽想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没有问她为什么欠了那么多钱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去夜总会这种地方。
“你别再皱眉了,像个小老太太。”谢乔拍了拍她的肩。
“谢乔,你别再打架了。”
“得,不打架不打架。”谢乔笑嘻嘻的。
陆绽看着她的笑,心里头有点酸,她总是如看起来的这么乐观,有的时候很捉摸不透她,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事情,谢乔不会说,她也不会问。
“陆绽,你是不是和Darby认识?”谢乔忽然冒出了个让陆绽脸色一变的问题。
“不算认识,就上次会场见过一次。”陆绽想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秦漾和Darby住在一个小区一栋楼的事,公众人物是有**的,不能因为谢乔是她的朋友就把**透露出去,她不想给他带来一些未知的麻烦。
“那你可牛逼了,你没见着Darby看你的眼神都发亮了。”谢乔打趣道,摸了口袋,把昨天的半包万宝路掏了出来,抽出一支,靠在站台上吸了两口,不认识又怎么知道导航换了,她眼睛一眯,吐出一口烟,一个腹黑,一个单纯。
“你别再抽烟了,对身体不好。”陆绽说。
谢乔并没有当回事,看到公交来了,把烟夹在手上:“陆绽,记着,别再当老好人了,我走了。”
她看到谢乔坐在最后一排,侧着脸叼着烟,谢乔还朝她笑了笑,那笑有点诡异又有点捉摸不透。
第三天她去上课的时候,秦漾照旧下来接她,天气转暖了几度,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呢子,照例配了一条格子围巾,和上次的颜色不一样,是黑白色的,整个人看起来斯文而儒雅。
“热奶茶店今天没开门,不好意思。”秦漾很礼貌。
陆绽忙说:“秦漾老师,你太客气了,你对我这么好,我真怕自己辜负您的厚爱。”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他看着她毕恭毕敬的模样,就像学堂里做错事胆怯的学生,如果不是因为天赋,他还会这么栽培她吗?秦漾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责任就是为国家培养人才,为演艺圈挖掘更多有天赋的演员,这是为人师表的义务。
“你脸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陆绽脸上的痕迹。
她没有说话,因为不善于说谎,所以更多的时候选择沉默。
“被人打了?”秦漾继续说:“陆绽,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告诉我,你一个小姑娘在北京这样的地方无依无靠,我是你的老师,我有责任确保你的人身安全。”
陆绽点头:“秦漾老师,我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吗?”
“恩。”陆绽僵持了一会:“如果真的遇到麻烦我会求助你的,所以你不要担心,这段时间我会好好准备艺考。”
“好,有困难找老师。”
“谢谢你,老师。”
陆绽上楼的时候,又闻到了那股烟味,并不是太浓,她抿了嘴唇:“秦漾老师,你见过你隔壁住的人吗?”
“怎么了?”秦漾拉开门:“见过一次,好像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很厉害的电竞选手。”
在听到“电竞选手”四字的时候,陆绽全身血液逆流,有股激动溢了出来,他住在隔壁?
那个男人住在隔壁?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转头看了一眼隔壁紧闭着的大门,她想那个人是不是就在那扇门里面,上次听到隔壁打游戏的声音她又应该猜到了,可她偏没有多想。
秦漾顿了顿说:“不过,他好像不太喜欢我。”
“为什么?”
秦漾说:“感觉。”
他记得昨天早上买了早饭回来的时候在电梯碰见了那个电竞选手,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身上透湿,透过电梯的镜面他看到那个电竞选手在看他,下电梯的时候他说:“你住在802吗?”
那个电竞选手鸟都不鸟他,只说了一个“恩”,拉开门,“碰”的关上门。
这个时候,隔壁的那个电竞选手在阳台抽了两根烟了,睡了一天一夜第一件事就是老时间泡杯咖啡在阳台等那个女人出现。
老时间,她来了,就看到那个男人又去楼下接她,她换了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老旧的款式,毫无审美。
他穿着单衣裹着大袄子,支在阳台上,心情很糟糕,她就是那样的女人,前脚给你说了感谢,后脚就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前两天受的寒还没好,打了个喷嚏,被烟呛得咳了一声。
犹记得那个晚上他开车回来,按照既定的路线,绕了大半个北京城,好不容易绕上正道了结果没油了,手机没电,导航报废,汽车没油,钱包还落在了公寓,他把车扔在了路上,大半夜撑了伞在马路上拦车,宝马不认识他是国服第一狮子狗,大众也不认识他是王者Darby……
唯一停下来的车,问他多少钱一晚上。
士可杀不可辱,他阴沉着脸说了一句:“滚。”
结果车上那女人,拉低了衣服,露出硬挤出来的沟:“小帅哥,姐姐就喜欢你这个烈性子,上来吧。”那语气要多风骚就多风骚。
他拿着伞往边上走了走,那女人骂了句:“神经病。”就开走了,还溅了他一身的水。
他真的是神经病,为了那个没心肝的女人,沦落的被当成鸭,他气得拿着伞就那么走回去了,后半夜刮了大风,把他的伞刮断了,没伞没车没钱没手机,他就淋着大雨走回去,足足走了四个小时,从黑夜走到白天,彻骨的寒冷也比不了他现在的心寒。
他伸手把烟头摁在了烟灰缸里,拧了拧,不就一个妖艳贱货,从今天开始他要全心全意打游戏,一心一意为祖国的电竞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
门的那边。
“陆绽,回神了。”
陆绽正盯着隔壁的门发愣,鞋也忘了换,下一秒赶忙关上门换了鞋。
“秦漾老师,上次你说的形体课,我回去搜集了很多视频,看到了很多的前辈们的选题,我很怕自己会输在形体考试上。”陆绽说,学习她很擅长,但形体就像秦漾说的非一日之功,这是她补不了的。
秦漾从书架里抽了一本《戏剧中的表演艺术》给她:“这本书是你的一个学姐的,她是一个很优秀的演员,准确的来说是艺术家,她曾经和说过,演员本人既是创作者又是创作的材料与工具,他表演角色的过程又是艺术作品本身,形体考试它既是考试但同时又是艺术作品展示,去选择你喜欢的,你热爱的作品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