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环窃窃私语。
“其实定安王的侧妃也是不是那般差，定安王生得俊美无俦，换做是我，就如咱大人说的，别说还是侧妃了，便是个妾我也愿意啊！”
“谁说不是呢。侧妃之位虽说有些委屈了二小姐的好容貌，可定安王到底是王爷，那是皇族！臣民入皇族本就是高攀。再说……”
一个丫环环顾了四周，才悄悄在另一个小丫环的耳边说道：“再说，这是咱们当今丞相没有子女，若有，那尚书之女又怎么样，还不照样是为侧为妾的命吗？”
“说到好容貌……其实我觉得大小姐比二小姐更美啊。而且，大小姐才是尚书府正经的嫡出。二小姐……”
那些言论传入叶清然的耳中。
叶清然猛得抬头，“刚刚是谁在嚼舌根，给我站出来！”
她目光扫视了一圈，誓要将那人找出来。
只是尚书府上百口人，若不自己站出来，谁能找到？
“不自己出来？”叶清然捂着肿起的面颊，声音冰冷道：“将所有女眷抓起来，各打二十大板！”
“叶清然！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李清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她从这个女儿自小就耳提面命，就是想让她成为一个知书达礼的闺阁千金。
叶清然身上自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之气。
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却要被她自己毁于一旦，李清月如何能不气？
只是看见女儿已经红肿的面颊，还是心软了。
朝着一旁的侍女吩咐道：“春鸣，带你家小姐回房。”
“是。”
……
叶清然一走，整个厅里都安静下来。
叶长明因着叶清然的事，此时对李清月心里也有些窝火。
自然不想开口打破僵局。
如锦则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见如锦这般毫无添油加醋的模样，李清月才转头望向叶长明。
“长明，是我没有管教好清然。你是清然的生父，是看着清然长大的。她自小就是心高气傲，满心以为自己能当正妃，现如今圣旨一下，对她的打击必然是有的。”
“打击？哼！侧妃之位还能委屈她了？”
叶长明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为这事火大。
不管怎么说，清然是素来最疼爱的女儿。
才貌双全，给他挣了多少脸面。
同床共枕几十年，李清月怎么会不知道叶长明的性子。
她斟了一杯茶递于他，安抚道：“虽说是侧妃，却仍然是皇家的妃子。再则，以清然的才貌必然能得安安王青眼相待，介时……”
李清月说得他自然能明白，他知道纵然心中郁结之气，也不该对着自己的妻子发作。
“啊！”
叶长明面上的神情已经有些软化，却听到一声轻微的低呼。
如锦不知何时，正蹲在地面默默地拾捡溅了满地的陶瓷碎片。
许是一个不留神，那纤细的手指竟叫碎片割了好大一口子。
刚刚的惊叫便是自她口中传出。
见两人望向她，柔和似水的面容上是些微的无措，：“大人，夫人，可是如锦扰到你们了？”
那般善解人意地模样着实令人心疼。
叶长明几步上前，看见那伤口着实不浅。
明明伤得这般深，她的第一反应却是有没有扰到他们的谈话。
这又是如锦和李清月最大的不同。
也是如锦和蒋宁最像的地方。
叶长明心中莫名震痛了一瞬，随后便怒斥道：“本官这偌大的尚书府难不成还缺了下人，需要你这个姨娘来收拾？！”
目光转到地下的狼藉。
这些碎片，正是方才叶长明气急砸向叶清然的茶杯。
那四分五裂的样子，似乎在提醒着叶长明当时的怒火。
李清月就那般看着，叶长明将将软化的面庞又变得冷厉。
“圣旨以下，无论正妃侧妃，叶清然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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