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赫连月起身继续走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空玉中取出一张空白的道符，指尖很慢很慢的移动着，良久一张道符才完成。
她攥着道符找好方向闭上眼睛，从胡同中消失。
再睁开眼睛已经来到了一个山脚下不远处，这里是中大陆，也是自己第一次做玄道宗任务来的地方。
她照着原来的路走上去，一直爬到被苏晓晓他们围攻的那个地方。
“？！”
看到空荡荡的悬崖下，那里不是两座山吗？原来在那次无辜的被他击毁了啊，难怪呢，他说不用担心。
……
“滚！”
“轰隆”
“帝勋！”
“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我……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能自己走。”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闻到你嘴里的血腥味！”
“哼！”
“那些人不能让她们活着！他们知道了我的秘密！”
“你不需要担心。”“不想我给你扔地上就老实点。”
“你的拒绝能治疗你自己吗？”
“治疗。”
“还生气呢？”
“本王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看来摄政王是路过啊，那我还有要事在身，我就先走了。”
“你敢！你记不记得你离开前和我保证了什么！”
“我不记得有说好好照顾自己啊……”
“这个还需要保证？那是不是你不保证的都不一定了？需要本王帮你整理整理你要保证的东西吗？”
“我错了！”
“一诚意都没有！”
……
那个时候看到他的出现，真的好开心，好放心，就像天塌下来也会有一个人为自己抗，不是自己一个人，不会一个人默默去接受所有的事情。
伸手摸着一旁的树，不知道它们和自己一不一样，是不是也记得那天的事情呢？那个时候他是属于自己的，仅仅是自己的帝勋，没有什么魔界，没有什么魔族，更没有什么魔尊……也没有别的喜欢的人……
他会为了自己做很多事情，他会为了自己的安全发火，他会吃着自己逗他的醋……会很多很多，只为了自己。
突然赫连月身边出现了久违的悔意师父，赫连月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只要悔意师父想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
“赫连月……你回来了？怎么不去看为师，在这里做什么？”
“悔意师父，我来找个东西，马上就走，所以没想去打扰师父。”赫连月勉强的笑着说道。
悔意道长其实看到赫连月的时候已经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什么？”赫连月没听清悔意师父的话。
“没什么。”悔意道长摇头，“你没有发生什么吧？”
“悔意师父指的是什么？”赫连月看着悔意师父很不解。
“算了，看来是没事。”悔意道长转身，“为师还有事先回去了。”说完就消失了。
赫连月只当悔意师父是想自己了，所以来看看自己。
而悔意道长其实确实是为了看看赫连月怎么样了，因为他一直担心她到底有没有逃过一劫，这几天一直在为师兄续命没有机会离开。
可是却突然发现了她的气息所以第一时间出现。看到她没事才放下心来，可惜师兄还没醒过来，不然可以带着她去见师兄一面，只是一旦见了师兄有些事情就要摊开了。
真的好吗？
而赫连月已经利用道符来到另一个地方。
这里是一座山，她站在山上看着山底下的一片林子，顺着山路走下去，山路很不好走，但是赫连月没有任何力量，只是靠着双脚走了下来，穿过很多很多的树才停了下来。
看着已经没有虫子尸体的地方，再往前看去，那里曾经站着两个人。
……
“你就那么想知道吗？就算代价不是你能付得起的？”
“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说了？”
“……重点，你听错了吧？”
“我觉得除了我的命和我想要护着的人以外，还有什么是我付不起的代价？”
“话说的太满了。你付不起的代价太多了！”
“我倒想知道什么代价是我付不起的！”
“如果要听原因，代价就一定要付，而这个代价只有你知道了原因我才会告诉你，所以你一开始就不要知道的好。”
“那我——不听了！”
“你想说什么？你还是想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你。”
“对，我要知道！”
“干嘛突然……？！”
“两年太久了。”
“……哎？”
“离开两年太久了，赫连月你难道就一点都不觉得两年太久了吗？你不会舍不得……吗？”
“等、等……”
“原因你知道了，所以代价你就要付！”
“不、不是……”
“待在我身边，不许逃走！这个代价就算付不起，你也要付！”
“等等！你刚刚说的……你是认真的？”
“怎么？听完了就不想偿还代价了？你想都不要……”“用一辈子怎么样？”
“用一辈子偿还给你够了吗？”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还真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我喜欢你！”
……
我……喜欢你。
那种感情，那种冲动现在好像被冲淡了，至少冲动已经没有了，她不是小孩，也不是没有理智的人，就是因为有理智，所以自己太清楚了。
自己的帝勋变成了自己和另一个女子的，如果是这样，原谅自己真的抓不住了，手里的沙子攥得越紧流失的越快越多，最后只会什么都剩不下，如果放开手的话，还会有很多留在手中。
所以自己是不是至少将尊严和记忆留住呢？
还是说帝勋心里装着一个可能比自己更重要的女子，自己也不介意，不，介意，她介意！
要是再有什么时候他和自己说起这个女子，估计自己不是立马走人就是想杀人，所以不可能，她没有办法和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的帝勋在一起。
所以呢？所以最后的答案呢？
赫连月没有给自己一个答案，她只是抬脚离开了这里，天黑了下来，此时的赫连月已经走回到皇都了。
一开始用空间道符回到皇都外后，她就在没有使用空间道符，走到已经被封的四王府前，赫连月跃上一颗树。伸手摸着树上一处被折断的地方，然后抬头看着更高一点的树枝。
……
“……竟然连衣服都给质量这么烂的！”
“撕拉——”
“不冷吗？”
“你说……”呢……
“不冷吗？”
“？！冷又怎么样？”
“你没见过我。”
……
在这里自己第一次见到了帝勋，是那样的危险，自己是那样的警告这自己不要靠近，只是最后到底是谁靠近了谁呢？
如果没有如果就好了，可是心里会止不住的想，如果没有遇到他，如果没有住到他隔壁，如果他们两个人的人生没有交集……只是如果真的这样，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喜欢上其他人，还是已经获得了自由自在的旅人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