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地煞重重的甩了下脑袋,脸上满是悲伤神色,心中暗忖道:“义父身受重伤,怎么能奔波,只怕没有走下山就会有危险!”一念至此,接着道:“义父,你和三弟留下来,藏在山中,孩儿和兄弟们去引开血衣楼的人,如何?”
神算子有气无力的摆着手,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血衣教的人已经封锁了各处道路,咱们还是走一起,若是上天可怜咱们,兴许还能逃出去一两个!”话刚落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在场的人心中一惊,连忙朝发声处望去,只见一个银色身影和几个血色身影迅速朝这边赶过来,尤其是那银色身影,速度奇快,几个起落就站在了神算子一伙人的眼前,来人正是顺着信号弹赶过来的肖八天,神算子等人望着肖八天,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与此同时,剑九郎经过几天的连夜奔波,此刻终于来到了衡山脚下,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从树林中的阴暗处闪现出来八个人影,看穿着都是血衣教的人,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胸前的骷髅头是银色的,刚出来就装模作样的大喝道:“来人止步,这几天衡山封山,禁止一切游客上山,要是玩就去别处,若是不听劝告,嘿嘿......“最后那嘿嘿的笑声充满了浓浓的威胁!
剑九郎还没有到衡山的时候,就看到了山上释放的信号弹,心中救人心切,也顾不上和一般的小罗啰去较劲,于是虎目一瞪,怒道:“滚开,否则死!”
为首之人哈哈大笑道:“兄弟们,听到没有,这个愣头青让咱们滚,哈哈......真是好大的口气,也不去打听打听咱们是谁的人,竟然敢大言不惭!“正说着,突然感觉后面一个手下在扯自己的衣裳,回过头一看,只见那手下浑身发抖,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袍不停的颤抖着,为首之人不禁疑惑的道:”板凳,你怎么了,大热天的打什么摆子?“
外号叫“板凳”的血衣教弟子恐惧的望着剑九郎,说话带着哭腔,结结巴巴的道:“老......老......老大,他......他是剑......剑九郎。“好不容易说完最后一个字,双腿一软,全身好像没有骨头似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剑九郎!”为首之人惊叫一声,连心跳都陡然慢了半拍,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三步,咽了下口水,满脸惧意的望着剑九郎,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剑九郎见眼前的血衣教弟子像傻瓜一样愣在原地,心中早就已经不耐烦了,从马上纵身而起,双掌对着几人连拍几掌,只听到几声惨叫声相继响起,剑九郎随后一个后空翻又安安稳稳的坐回到了马背上,中间用时不过一个刹那的时间,要不是地上的几具尸体,别人还以为剑九郎根本就没有动过一样。
“哐当”一声,一个衣服上绣着银色骷髅头的血衣教弟子躲在林子里,看到眼前的一幕吓的连手中的剑都没有拿稳,掉在地上而不自知,剑九郎转过头瞟了一眼,冷哼一声,也不去理会,“驾”手中马鞭摔打在马屁股上,催着马儿急速朝山上跑去。那人死里逃生,心中庆幸不已,用衣袖揩了揩额头的冷汗后,随即掏出信号弹放向天空。
“咻——嘭”
弹升到空中发出一声巨响!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好几里外的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衡山山路极为不好走,马还没有跑多久,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不像在平坦大道上那样肆意驰骋,剑九郎见状,只好翻身下马,往开始放信号弹的位置跑过去。
话说肖八天拦下神算子一伙人后,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动静的两个护法,脸色更加阴沉的可怕,一双阴鸷的眼中闪动着择人而噬的凶狠光芒。阿塔瞧见肖八天一脸的伤疤,向来胆大的他此刻都觉的有点心寒,心中暗道好恐怖的面容,心中想着,“咕噜”不由得吞了口唾沫。
肖八天是何等高人,立马就察觉到了林子里的阿塔,一声暴喝道:“谁?”说着,右脚对着脚下的一柄剑猛的一踢,长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接刺向阿塔的藏身之处。
阿塔心中一惊,想不到来人功力如此高强,见长剑袭来,也不闪躲,大手朝前猛的一拍,就好像拍苍蝇一样,“啪”的一声,长剑就像苍蝇一样被拍到了一边,掉在地上,阿塔随即从林子里走出来。
肖八天见状,眉头皱了皱,心中已然知晓对方也算是个高手,虽然自己没有用全力,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接下来的,更不用说像阿塔那样轻松,就在这个空档,身后的六个属下也刚好赶过来,待在身后神色不善的望着神算子一伙人,
阿塔走出来后,憨厚的笑道:“你们打你们的,俺绝不插手,俺只是个路过的!”说着,好像因为自己打扰了双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朝两边的人点着头,示意不必理会自己。
阿塔的身手,刚才神算子也是亲眼目睹,此时见到阿塔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哪里会让他溜走,连忙开口道:“小兄弟,他们可是血衣教的人,如今被你看到他们在杀人,你说他们会放过你吗?”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阿塔闻言脚步一顿,望着肖八天,很认真的道:“你会放过俺吗?”
“哼”肖八天冷哼一声,虽然阿塔在肖八天心中算个高手,可也没有放在眼中,冷冷的道:“你现在滚还来得及!”
殊不知阿塔是个倔脾气,你对他好,他便会对你好,你若出言不逊,他那牛脾气就上来了,听了肖八天的话心中有些恼火,瓮声瓮气的道:“人又不是西瓜,怎么能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