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阳池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矜持这个字眼,满脸淫笑:“可我好想得到她啊,真不知道压她在身下该有多销魂,就算是再废了我一只眼睛,我都不能抑制内心的欲火!”
凤九邪好像听到了这个声音,朝夏侯阳池投去一眼,那一刻,夏侯阳池立刻被冻住了般,背后一寒,不敢再说半句话了,他吓得一哆嗦,刚才那个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夏侯阳池转念一想,笑话!他会怕她?她一个没有玄力的废物?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她!得到了之后再好好蹂躏一番!
“好一曲琴音,听得我们如痴如醉,如梦似幻。”齐北澜的眼中闪过道道湛蓝,比大提琴还要悠扬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让人为之一震。
众位世家千金们顿时目露羡慕,她们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试问一个女子长得连身为女子都心生喜爱,怎么还能嫉妒得起来?
凤九邪冲着齐北澜微微颔首,然后挺直脊背,目光直视前方,走过将近千米的红毯。
那一刻,她就好像是一只高傲的凤凰,身上的羽衣,就像是她的羽翼,将她带上九重天,自由盘旋于天地之间……
她的美就像是假的一样,虚幻得看不透,摸不着。
她的冷傲和凤青霜的截然不同,她是有真真正正的傲骨。
和凤九邪一比,凤青霜是矫揉造作,而她却是真正冷到了骨子里。
这个世上,真的有这种气质的女子吗?
他们是在做梦吧?
可大家掐一掐自己,嘶——!是真的疼!
凤九邪踏上高台,那儿有一个人正在等着她,而这个人,就是她来到这个位面的第二个亲人。
一身玄色长袍的凤云天今日也是盛装出席,他的眼里流露出一种吾家孙女初长成的骄傲来。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他的孙女,终于成年了!
“你的母亲要是能看见这一幕该有多好。”
凤云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九邪缓缓屈膝,跪坐在他面前,身子猛地一颤。
她的母亲?是叫凤飞凰么?她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是谁,可是,能生出她这样子嗣的母亲,估计早就去世了吧?湘水的母亲都不在,她的母亲该是……不在人世了。
凤云天慈爱的双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但很快就掠过去了,今天是孙女的好日子,他怎么能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呢?
祖父为她挽发,笨拙粗糙的大手有点颤抖,她能感觉得到,他激动又紧张。
九邪心想,若非是要给她挽发,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去学怎么给女孩子梳头……
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
头发梳顺后,当看到托盘上精心放置的绿簪,九邪微微一愣,这是爷爷准备的?
藏在袖内的手指微微攥紧,可三七也给她备了一个簪子,这可怎么办?
凤云天低头看着她,满脸怀念地说:“这是你祖母唯一的嫁妆,她嫁给我时,只戴了一根绿簪,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
“谢谢爷爷,我会好好保管的。”九邪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生怕他待会梳不好又要重来一遍,悄悄将袖内攥着的鸾凤红石簪放回紫晶手镯里。
“挽好发了。”凤云天终于完成了任务,却还没停下来,他弯下腰来,拿着眉笔,眼中闪过一丝自豪,“我年轻的时候每天都给你奶奶画眉,以至于他们的夫人们羡慕得不得了,在座的老头子们都能给我作证,爷爷可没吹牛。”
九邪暗道,在座的老头子们……难道是各大世家的老家主么?好像是啊,他们今天都来了。
凤九邪哪里知道,她今天给凤云天长了多大的脸面啊?他今天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回了,看看往后谁还敢再说他家孙女的坏话?
“终于画好了。”凤云天满面红光,拿出一面铜镜,放在她面前,献宝似的问,“怎么样?好看吧?”
九邪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弯起眉眼,清浅一笑,说:“爷爷的手艺不错啊,怪不得能娶到奶奶那么好的人。”
“这是自然了。”凤云天得意地说。
九邪暗道,要是她也能像爷爷奶奶一样,过举案齐眉的日子,那该多好……
她缓缓起身,转身看向众人,凤眸扫过全场,那道冷漠中带出一丝凌厉的眼神,让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一阵发紧,可转瞬间,她的凤眸中只剩下淡然,仿佛方才的冷冽是假的。
忽然右肩一沉,九邪愣了愣,往后看去,她发现凤云天满脸正色地看着自己。
“九邪成年了,往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可千万别走错道,要走正道啊。”凤云天似有所悟,语重心长地说。
凤九邪神色一暗,怕是她走不了正道……
也许她所面对的,正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
人世间所谓的正与邪之间,区别到底是什么?
妖魔就是邪吗?仙就能捍卫所谓的正义了吗?
但,这是爷爷在成年礼上的告诫,她自当认真对待,敛去眼中情绪,正色道:“知道了,爷爷。”她应道。
正将注意力放在凤九邪身上,认真观看着成年礼的齐北澜,忽然感到手上一沉。
他一愣,低头看去,是齐轻璇拉住了他的手。
齐北澜看到妹妹眼底的担忧,他轻拍她的手:“无碍,刚才的幻术还奈何不了我。”
“那你怎么……”轻璇皱眉问,欲言又止。
齐北澜优雅浅笑,道:“只是想听一听,她自己幻想出来的幻境是什么样的。”
轻璇一愣,有些吃惊:“你真的看到了?”
齐轻璇刚才抵挡住了凤九邪制造的幻术,并没有去体会她制造出来的情感。
按照她的猜测,每个人看到的都会不同,但绝对不会是伤心的画面,看一眼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了。
而,该幻术只有施术之人自己深陷其中,才能制造出如此打动人心的美丽幻境。
可是,要想看到凤九邪自己的幻境,难于登天啊!
难道哥哥真的看见了?
北澜皱了皱眉,“看见了一点点。”
“你看到什么了?”轻璇目露好奇地问。
“凤凰,上百只不同种类的纯血凤凰……”齐北澜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已经向着走到高台之上的女子望去,心想,她有多骄傲,她跌得就有多惨,真希望她下次跌倒的时候,也能有现在的毅力,重新站起来……
齐轻璇一怔,低头沉默,神色间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