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头疼……“唔!”
撑起虚弱疲乏的身体,捂着胀痛的头缓缓坐起,揉着疼痛的太阳穴,缓缓睁开眼睛,印入何悦眼帘的是红枣色丝滑的被子。
眨了眨眼,在模糊的视线中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淡黄色帐幔,摆放整齐的紫檀桌椅,红烛、镜台以及镂空的雕花窗旁紫檀小柜上精美青花瓶。
何悦瞪大双眼,再次环视周围环境一遍,不敢相信的道:“这是医院?”
嘶哑轻柔的声音,何悦诧异摸着自己的嗓子,“我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等等,先等等……他记得公司举办旅游,他和江里、陆元一起去了H市度假,因为下雨海边涨潮的关系,只能在酒店室内篮球馆打球,然后……
何悦记起江里和他开玩笑,将篮球扔向自己不小心砸重了后脑勺,当场晕了过去,怎么醒来不仅声音变了,连医院都莫名其妙?!
轻动身体,一缕柔顺的墨黑长发顺着肩膀白色丝绸内衫落入胸前,印入何悦惊诧的黝黑眼珠。
“我的头发怎么会变长了?”何悦扯了扯黑色长发,随即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艹,我怎么变样了?”
不对,再怎么扯也不可能头发突然变长,而且这手白嫩……何悦挑眉,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下床,摇晃走向镜台前,镜中的模样硬生生的将何悦瘫坐在凳子上。
黑色的眸子犹如天山上天池一般清澈,眼角微微拉长,如一双狐狸眼尽显妖娆;微高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墨黑的长发搭在白玉肌肤和一双纯净狐狸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幅集美的风景。
也许是一双剑眉的关系,将一丝女气削减,多了几份英气,然因病状的关系,憔悴的模样更是将这双狐狸眼妖娆突显的淋漓尽致。
何悦狠狠的揪了揪自己的脸,“疼!”能喊疼就是说他不是在做梦,这副不是自己的身体现在成了自己的,也就是说现在他身处的地方是……
“主子,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小全子,快去叫御医。”
何悦惊愕的盯着推门而入的古装女子,朱钗,鹅黄色的裙衣,瘦小的身躯及那规规矩矩的步伐,这……应该没那么奇葩吧!
“你……”
“主子可还很头晕,奴婢已经让小全子去请御医了,主子,奴婢扶你上*床歇息吧!”何悦盯着搀扶自己的古装女子坐在床榻上,脑海里一直围绕奴婢主子四个字。
奴婢和主子这种称呼只有古人会这么说,难道正如他所想,穿越了?
“主子,御医已经请来了。”
何悦瞧见一个年迈的老人进入屋内向着自己请安行礼,“参见悦中侍。”
悦中侍!这是什么称呼,不不不,何悦你得冷静,不能被眼前的奇怪景象迷惑了,深呼吸一口气,道:“起来吧!”
李太医上前替何悦把脉,大概不过半刻时间,李太医收起手,站在一旁,橙儿着急问道:“李太医,我家主子可是……”
“悦中侍不慎落水昏迷半月,能醒来也是洪福齐天,虽身体虚弱,但只需喝上几副汤药即可恢复。”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橙儿欣慰拍了拍胸口。
这文绉绉说话的样子,还有这四周的景象,何悦再次狠狠掐了一下大腿,“疼!”
“主子怎么了?”
“没事。”
何悦靠在床榻边,眼里满满的震惊,他真的穿越了,竟然还是穿越到古代?还是在被篮球砸重的时候,何悦无语的闭了闭眼。
橙儿疑惑看了李太医一眼,李太医弯腰到:“还请悦中侍近日不易过于劳累,多歇息才好。”
“我知道了。”何悦无力说道。
李明看了何悦一眼,橙儿赶忙靠近何悦身边,小声嘀咕着:“主子,错了,要自称本君。”
本君?何悦瞧见李明一脸诧异,赶忙淡笑道:“本君知晓了,橙儿,去送送李太医。”
“是。”
“臣告退。”
橙儿送李太医走出内殿,何悦倒在床上,靠,到底他有多大的狗屎运才能穿越啊!
橙儿送李太医走出临华殿外后,橙儿借机好奇询问:“李太医,主子醒来有些奇怪,不知……”
“悦中侍落水不慎撞了头,可能记忆有些混乱,等喝上几副药自会好。”
“如此便好,奴婢在此谢过李太医。”
李太医点了点头,橙儿让小全子去拿药,自己则是进入内殿伺候。
何悦在橙儿进入内殿后,赶忙坐直身体,“橙儿,我有话问你。”
“主子又错了,要自称本君。”
所以何悦很想怒吼,这本君到底是什么东西……忍住怒意,面色平坦的问:“橙儿,本君醒来后有些头晕,记忆有些模糊不清。”
果然如此,橙儿赶忙安抚,“主子莫急,奴婢会将自己知晓的一一告知主子的。”
“那悦中侍是何意?”
一句话让橙儿愣住了,随后平静解释道:“中侍乃后宫男侍地位的谓称,悦是主子的名。”
“名?也就是说本君乃何氏名悦。”
橙儿点头,何悦松口气,名字没变就好,等等……“橙儿你说的男侍又是怎么一回事?”该不会又是他猜测的那个吧!
“男侍同后宫嫔妃一样,专属进宫的麟儿的封号。”
后宫、嫔妃、男侍,也就是说他穿越古代世界不说,还穿越到皇宫后宫一男侍身上,“所以这男侍也同嫔妃一样……一样伺候皇上?”
“主子说的没错。”
何悦捂头,靠,什么没错,简直是混蛋……众然何悦再怎么内心咆哮也改变不了他已经穿越的事实。
初春时期,花海遍地,桃树芬芳飘落在各个宫殿所,一身着青绿色长衫、妆容有些花俏的男子正坐在桃树下同一身着暗黄色长衫的朴素淡雅的男子下着围棋。
“主子。”
青绿色长衫男子拾起一枚黑色棋子,“何事?”
“悦中侍醒了。”
“啪!”暗黄色的男子立即站起身请安告退,青绿色长衫的男子抓住石桌上的棋子,“竟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