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一下子‘激’动得站了起来。
要说起路寒,那绝对是肖潇心中男神的不二人选。
二十岁就凭着出‘色’的设计轰动了服装界,后来又毅然脱离美国最大的服装公司,自己开了工作室。如今26岁的他,已经是享誉全球的服装界圣手。
淡漠如肖潇,也曾给他寄去过自己的作品,只是石沉大海罢了。作为一名知名服装设计师,路寒对于模特的挑选可谓挑剔,正是因为这份挑剔,让他成为这份位置的不二人选。
“肖潇,这么‘激’动?”李姐调侃的声音一响起,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
“这路寒是国际知名服装设计师,肖潇就是这个专业的,肯定久仰他的大名啊!”
“真看不出来,原来肖潇也是个‘迷’妹啊!”
大家你一眼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经过了这么些日子,无论他们分多少琐碎的活过去,肖潇从来没有埋怨过,反倒是完成得让人无可挑剔。再加上沉默寡言只默默做事,无形中就增加了大家对她的好感。看到她这么‘激’动的样子,还是第一次。
肖潇平稳了呼吸,克制着说:“李姐,路寒什么时候会过来?”
电梯直达顶楼。
肖潇抱着文件,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好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
‘门’口的林秘书一眼就见到了她,‘露’出微微诧异的眼神,随后勾起公式化的笑容,问:“肖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肖潇一愣,有些不确定地说:“你认识我?”
林秘书神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淡淡笑着说:“总经理让我安排你进的公司。”
肖潇了然,随后问道:“我听说路寒路老师在总经理办公室,我对于合作案还有些疑‘惑’,能见见他吗?”
“请稍等。”
林秘书打了个电话,点了点头,随后挂了电话对肖潇说:“请进。”
进‘门’之前,肖潇轻轻吸了一口气。
路演的脸她曾在多本时尚杂志上看到过,但真人,还是第一次见。
她敲‘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路演。和照片上几乎没有什么差别的秀美脸庞,左眼下一颗盈盈泪痣,将他本就俊秀的脸增了几分妖冶之‘色’。他极随意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手中拿了一份文件夹正细细地看,听到‘门’开的声音也没有抬起头来。
楚铭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从进‘门’开始就目‘露’痴‘迷’之‘色’的肖潇,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你哑巴了?”
这一声将肖潇彻底唤醒。有许多天没见到楚铭了,她还真忘了他这尖酸刻薄的嘴。
几乎立刻就收拾好了表情,她对楚铭淡淡颔首,“楚总。”
随即又转向不知何时已抬起头来,正定定盯着他瞧的路寒,勾起一抹笑意,柔声说:“路老师。”
路寒‘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在听到这一声老师后僵了僵。
但随即又重新笑起来,问楚铭道:“这位是?”
楚铭散漫地转着手中的笔,“负责这次比赛服装方面的肖潇。”
路寒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立刻闪过几分光彩。
他站起身来,将近一米八的个子,总体而言偏瘦。他盯着肖潇看了一会,忽然笑道:“嗯,品味不错。”
肖潇今天穿的是一身纯白衬衫,只在一侧领口垂下几道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姿。而下身则是一条包‘臀’裙,越发显得身形高挑秀美。
肖潇微微一笑,“谢谢路老师夸奖。久仰路老师大名,今天终于有幸得以见上一面。路老师的作品我每一幅都有收藏,圣手之名,当真名不虚传。”
路寒‘唇’角的笑意瞬间深了几分。
楚铭发誓,他从来也没听肖潇一气说过这么多话。将心底那些隐隐要冒出头的不爽压下,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就开始勾引新的了?”
肖潇的脸沉了下去。
路寒于她而言意义不同,她实在不愿意再纠缠那些无聊的话。
刚想开口,一旁路寒却说:“阿铭,对待‘女’士要温柔一些。”
他声音偏柔,听得肖潇顿时又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刻意忽略了楚铭有意无意投‘射’过来的两道视线,她面对着路寒,开始认真讨论比赛内容。
风逸为路寒设置的办公室在二楼,特意准备的一间小小屋子,依照他的喜好布置,舒适而简洁。
随着肖潇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路寒眼中的赞赏越来越深,然而还是有些不能忍的……
在肖潇不知第几遍喊出那句“路老师”后,路寒终于忍无可忍,苦笑着说:“肖潇,为何要喊我老师?”
肖潇错愕地“啊?”了一声,这才开始思考这些事情。
路寒今年不过二十七岁,比她长了四岁,虽然她的初衷是尊敬他,但好像确实有些不妥……
她微微有些窘迫地开口:“抱歉,我……”
路寒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魅‘惑’的笑,“看在你是美‘女’的份上,原谅你。你可以喊我路。”
路。
肖潇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浅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魅夜酒吧。
三个模样帅气的男人坐了一桌,个个容貌出‘色’,吸引了场中大半目光。
楚铭手中拿了被特调威士忌,向路寒一举杯,“路寒,欢迎你回来。”
其他几人也纷纷举起了杯子。路寒‘唇’角微微上勾,绽开一个魅‘惑’的笑。
齐宇飞坐得离他较近,调侃着问:“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楚铭面子大,能把你请回来。”
路寒不置可否地笑笑,眼睛看着杯中摇晃的液体,没有说话。
吵吵嚷嚷的酒吧中骤然响起几声吉他拨弦声,随即一道清冽的‘女’声缓缓飘散开来。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红线里被软禁的红
所有刺‘激’剩下疲乏的痛
再无动于衷”
本来安静坐在沙发中的路寒忽然抬头,望向酒吧正中。
那‘女’孩两手捧着固定在身前的话筒,一头微卷长发倾泻而下,‘露’出巴掌大小略显清冷的一张脸。她微微闭着眼,柔缓的声音随着身后吉他手中拨动的动作缓缓流出,水般丝滑清透。
齐宇飞声音带着明显的错愕,“苏晚?”
楚铭坐在路寒的正对面,明明确确地看着路寒眼中的笑意寸寸凝结,最后剩下冰一样的寒意。
“我去下洗手间。”
齐宇飞下意识地拦了一下,被楚铭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他看着路寒离开的方向缓缓道:“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没有放下。”
结果一直到最后,路寒也没再出现,只匆匆发来一条短信说有事先走,就没了踪影。
楚铭与齐宇飞喝了一会酒,不多时也散了。
他今天没有开车,将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一手‘插’在‘裤’兜里,出了酒吧的小巷子,慢慢悠悠往前走。
头顶将圆的月亮温柔倾泻下如银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又长又细。楚铭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脑子里还有点晕,他一直往前走,忽然停了下来。
撑着有些晕的脑袋,他努力辨认了一下,这个地方似乎有点眼熟,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他认真地想了一下,茅塞顿开,这不是那死丫头住的小区么?
他心中立刻涌上来几分自厌的情绪,几天来的纠结在这一刻达到临界点,他有些郁闷地看着远处那个黑‘洞’‘洞’的小区‘门’口,只有保安室一盏昏黄的灯,里面甚至连个路灯也没有。
住这么破的地方……他想起肖然和沈莉悠之前说的话,‘私’生‘女’么,她究竟是过得有多不好,才会宁愿出卖自己的身体?
肖潇清冷的脸在他脑中一再闪现,他甩了甩有些晕沉的脑袋,抬‘腿’往反方向走。
正在此时,前方公‘交’站台停下一辆车,车上走下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楚铭微微抿了‘唇’,停住了脚步。
今天因为路寒的关系,肖潇难得的又加了班,仔细核对策划案,完善再完善,不知不觉又到了这个点。好在赶上了末班公‘交’。
她下了车,车开走没多会,忽然就听到了后面杂‘乱’的脚步声。
这个小区比较偏,路灯忽明忽暗,小区里面更是一片漆黑。当初租在这里不过是因为离学校近,又便宜,现在的工作只是暂时,因此她也没急着换。
她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包猛然被人一扯,随即嘴被人从后捂着,狠狠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