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家灭门的事情发生后,宣王突然提出不愿意再继续为皇,把皇位交给了他弟弟司空云傲,这是朝廷大臣都始料未及的,而宣王却并非以禅位的方式将皇位让出,是以新皇登基,封了他司空帝染为宣王,封地忻州,司空云傲改年号为傲皇,现在的年历是傲皇十二年。”上官子川慢慢的跟夕月解释着这复杂的关系。
“就算是宣王司空帝染是让位的皇帝,这跟宣王府的浑水又有什么关系?上官子川你绕得我头都晕了……”夕月头疼的扶额,她是真的不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神神秘秘的关系。
“我让你不要跟宣王府扯上关系,是因为宣王让位的那一年,叶家被灭门,之后兵部尚书柳言寺辞官,却在辞官后不久也是全家被人杀害,再之后,就是类似一些秘辛的事情了,我也不便多说。”上官子川话里带着的,都是跟夕月和叶奕臣有关的事情。
夕月听到上官子川说起柳家被灭门的事情,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好在慕容清音看到她的样子,也只是认为她想起自己姨母的死,倒也并未怀疑起什么。
叶奕臣听完上官子川的话,陷入了沉思,他叶家是在宣王让位的时候被灭门的,而宣王让位之后夕月她父亲柳言寺就辞官了,却也是辞官之后柳家被灭,这一切虽说都是冥雲宫所为,而且说起来都是为了江湖至尊令,可是为什么会偏偏跟朝廷的事情纠缠到一起。
因为宣王让位之事,被灭门的柳家和叶家,冥雲宫,江湖至尊令,当今皇上司空云傲,这几者之间看似毫无关系,可是却又像有着让人看不透的关系,如若不然,为何这些事情都会巧合的发生在不近不远的时间里。
上官子川看看身旁的慕容清音,叹了口气:“清音,这些事情是叶少主和夕月小姐的,跟你没关系,跟医谷也没关系,你也跟着瞎操心了。”
慕容清音扔给上官子川一个大白眼,很是淡定的告诉他:“跟我慕容清音没关系?你不会不知道我师父对剑尊什么感情吧?既然叶奕臣是剑尊前辈的徒弟,那这事就肯定跟我师父有关系,自然跟我,跟医谷有关系了。”
听完慕容清音这一番话,上官子川剑眉直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慕容清音才跟夕月在一起多久,这就给她带坏了!?
慕容清音这话说的,就连叶奕臣都有些尴尬,他是知道医谷曦霞山庄庄主慕容欣欣对他师父剑尊沈寒星,有感情的,而且慕容欣欣一直都很喜欢他师父,却也并未阻止过他师父任何,只是安静的在他需要的时候,去帮助他。
慕容庄主极其清楚他师父沈寒星对柔夫人花翎玲的情,从未多言。
上一辈之间,四门的关系本就混乱,到了叶奕臣他们这一辈,更是有些难以彻底的撇清理顺了。
虽说曾经落星阁扬言与剑阁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因为夕月及笄礼的时候,剑尊沈寒星亲自上了落星阁,最终还是与柔夫人冰释前嫌。
医谷当家人一生未嫁,为的就是守候剑尊沈寒星,凡是剑阁之请,医谷一向都是竭尽全力去办。
至于雪剑门,门主上官耀峰野心不小,曾经想要一统四门无果后,却再未传出什么消息,两个儿子在江湖上名气皆是不小,影子剑上官御影,万事通上官子川。
玄竹林剑阁的当家人收了被灭门的叶家留下的遗孤,叶奕臣为徒。
落星阁柔夫人突然宣布自己有个女儿,将继承落星阁。
而医谷,慕容清音早已定为下一任的当家。
这就是江湖如今四门的一切,看上去井井有条,清晰明白,可是谁都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到底是有多么错综复杂。
“上官子川,你难道要告诉我,叶家和柳家的血案,不只是跟冥雲宫有关系,还跟宣王,跟当今皇上有关系?”夕月冷着一张小脸,说出的话有点带着嘲讽的语气,她当然不敢相信,但是如果上官子川的暗示,是真的呢?
那是不是就是等于,朝廷跟冥雲宫有关系?
上官子川翻翻白眼,很无奈的说:“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夕月你这想象力也真是……”
上官子川虽然嘴上是这样说,可是他的心里简直是在捶足顿胸的腹诽,花夕月你这个死丫头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
“上官御影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不然下次见面,我会直接杀了他。”叶奕臣突然冷漠的问起了关于上官御影的事情,这让上官子川猛然怔愣了一下。
上官子川沉默了片刻,似乎开始回忆他所知道的,关于他大哥的事情。
两年前,有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雪剑门,打伤了不少雪剑门的弟子,甚至还伤了雪剑门的门主上官耀峰,当时的上官御影气得想要跟那个男人拼命,而最后,却是因为他上官子川的关系,上官御影放弃了。
就在上官御影的剑已经快要刺入那个男人的心脏的时候,那个男人说,他父亲和他弟弟都中了毒,如果上官御影杀了他,那么他父亲和他弟弟都要给他陪葬。
父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而当时的上官子川身中剧毒吐血不止,正是因为看见了,看见了那时候在门外吐血的上官子川,所以上官御影放下了他手里的剑。
“你到底要怎样?若是想要灭了雪剑门的话,我上官御影哪怕是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那时候的上官御影,是那样的愤怒,但是又是那样的无奈。
是的,他无可奈何,他可以用他的命来护雪剑门,但是他不能拿父亲和弟弟的命来赌。
“影子剑上官御影,你尽可以放心,我对雪剑门没什么恶意,我来不过是想你帮我办事而已,当然,只要你愿意替我办事,你父亲上官耀峰和你弟弟上官子川,我可以保证他们性命无忧。”
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吧?他就是这样,用他们的命要挟了上官御影,让他从此替冥雲宫办事。
一只有些冰凉的小手搭上了上官子川的脉搏,让他楞了一下,看到夕月一边探着他的脉一边慢慢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上官子川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他的手,尴尬的对着夕月笑了笑。
“慕容姐姐,你难道就没替他解过毒?”夕月把完上官子川的脉,疑惑的看着慕容清音。
谁知道慕容清音对着夕月摇摇头,一脸痛苦之色。
“我查不出他身上的毒。”
听了慕容清音的话,夕月把头转向了一旁的叶奕臣。
“奕臣,你能不能找到上官御影?”夕月这话一问,叶奕臣的脸色可是更加难看了不少。
“夕月,不用找大哥了,既然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问吧,我全都告诉你,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冥雲宫的事情,我不会说,并不是因为我怕死,我现在其实活着跟死没什么区别,我只是不想让你白白的搭进性命。”上官子川有些焦急。
他其实并不想夕月去质问上官御影,因为在落星阁那一次,他就看出来了,他大哥上官御影是对夕月上心了,现在让夕月知道他明里是雪剑门的太子爷,可是暗地里为冥雲宫做着这么肮脏的事情,大哥会很痛苦吧。
夕月朝着上官子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些无奈:“我还没说我找上官御影干嘛,你就那么着急了,护着你大哥是好事,但是拜托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让我把话说完还行啊?”
“月儿找上官御影做什么?”叶奕臣倒是明白,夕月不是那种蛮不讲理是非不分之人,如果上官子川说的是真的,上官御影真的是因为被要挟的话,只要他确实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倒也不是不可原谅。
“他既然跟冥雲宫有关系,那么我要的一些药和毒,他应该能够有办法从冥雲宫里拿到,说不定能够把上官子川身上的毒解了,不过雪剑门门主身上的毒我就没把握了,毕竟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毒,中毒的程度如何,毒素都侵蚀了多少。”
夕月的话,让上官子川原本深沉的黑眸,慢慢的有了一丝惊喜的亮光,如果夕月真的能够替他解毒,那么上官御影也许可以摆脱冥雲宫的要挟也说不定。
“墨笙,通知清歌和北炼,翻遍忻州城把上官御影给我找出来。”叶奕臣对着屋外懒懒的说,让屋外守门的墨笙一阵的无语,心里真是替北炼和清歌默哀。
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位最擅长的就是找人。
夕月的伤给慕容清音上过药之后,恢复得很快,除了清除余毒之后身体有些许虚弱之外,倒是其他已经完全无碍。
“夕月,子川身上到底是什么毒?为什么我和我师父都没办法查出来。”慕容清音看着正在发呆的夕月,有点焦急的问着她。
“慕容姐姐,你知道碧水天是什么吗?”夕月扬起脸,看着慕容清音漂亮的脸蛋上的疑惑之色,哀叹了一声。
碧水天,又名洛神殇,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中毒之人不可与自己所之人相结合,否则突然暴毙死状如同溺亡,夕月现在很好奇,那个闯入雪剑门的人到底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怎么会给上官子川下这个毒?
慕容清音脑中一直想着夕月所说的,碧水天。
这到底是什么毒,她慕容清音也是阅遍了医谷的典籍,无论是医典毒经她都看过,可是她真的不记得,有碧水天这种毒。
其实不怪慕容清音,因为这些毒,准确的说,出自冥雲宫的毒,医谷里没有记载的实在是太多太多,而夕月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曾经在落星阁里翻出来的,那本残缺的毒经,那本毒经并不完整,但是上面所记载的许多都是冥雲宫动用过的,她所见过的。
而碧水天,就正好是那本残缺的毒经上,所记载的一种毒。
想着给上官子川下这个毒的人,夕月脸色比较凝重,碧水天虽然是剧毒,但是只要上官子川没有跟自己的人结合的话,这毒就跟没有是一样的,既然是这样,那么上官子川的命对于上官御影本就没有威胁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眼角的余光突然透过房间窗户,从未关上的那扇窗中,夕月看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离着屋子稍远的地方朝着她的屋子不停的张望,看样子似乎是在监视着她屋里的动静,但是隔着那么远,倒也听不到他们屋里的谈话。
毕竟屋子的四周有剑阁的护剑使守着,靠得太近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夕月斜着眼光看着那个人,他躲在那边的一丛盆栽后,天色较暗根本就很难发现他,若非夕月刚刚发呆思考的时候,看了一下窗户,那时候那个人身边正好有王府巡逻的侍卫提着灯笼路过的话,恐怕夕月还真不知道,他们一直都被人监视着。
“月儿,想什么?”叶奕臣看着夕月发呆,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一把排开叶奕臣的爪子,夕月有点不高兴的在屋里吼了起来。
“离华!给我把周围监视的人,全部逮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司空帝染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敢派人监视我!”
听了夕月的话,屋子里的人都惊讶的大眼瞪小眼,而夕月不高兴的吼声,让守在门外的墨笙和昀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想都没想就赶紧动了起来,正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屋子的四周不少隐藏的监视者都好像被惊吓到,四处逃窜,正好暴露了他们的存在,被护剑使们个个逮了起来。
看着被剑阁护剑使制住,一脸不甘愿样子的那些人,夕月挨个在他们面前走了一圈,护剑使一共抓回来了四个人,监视着夕月住的这间屋子,这一点,倒是不只让夕月窝火,连抓人的护剑使都有些生气。
宣王司空帝染这到底是个哪门子的意思?
“不对,离华你人在哪?”夕月看过那四个人之后,突然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四处喊着离华,可是这一次离华却没有应她。
“离华不在?”夕月此刻有些讶异,离华竟然会不在,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叶奕臣看着夕月的样子,目光转向了墨笙。
“少主,您别盯着我,我还真不知道离华在哪。”墨笙有点委屈,自从他没呆在暗处跟着之后,少主总是有什么事都盯着他,以前可都找昀的。
“月儿,怎么了,什么不对?”叶奕臣看看夕月,看着她焦急的样子,问到。
“不对,还有一个,这四个都不是我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夕月扑向了那扇打开的窗户,看着之前她发现那个监视她的人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人,因为护剑使的动作早就已经把人给吓跑了,但是那个人,竟然能够躲过剑阁的护剑使?
顺着夕月的目光,墨笙和昀了一下眼神,很默契的就到了夕月看的那里,四处搜寻着。
“少主,小姐,那里的确有人逗留过的痕迹,而且看样子逗留的时间还不短,从离开的痕迹上看,应该就是我们抓人的时候,走得很从容,似乎并非因为我们抓人而被惊吓,没有任何仓皇逃窜的痕迹。”
墨笙和昀查看完之后,回来如实禀告。
叶奕臣看着夕月,这些监视她的人,叶奕臣的本意是杀了,可是为了不让夕月跟宣王府扯上关系,他决定还是让夕月自行处理。
上官子川和慕容清音都是神色不佳的看着那些人,任谁给人这样监视,都不会高兴的是吧?
“昀,把人送回去给宣王爷,另外带个话,如果再让我发现他派人监视我的话,他派一个我杀一个,杀了之后我亲自把人头送到他面前!”夕月摆摆手,昀和墨笙一起把抓到的那四个监视夕月的人,拖到了宣王司空帝染的面前。
而当昀把夕月的话传达给司空帝染的时候,这位王爷从看到那些监视的人之后,脸上就一直有的笑容,突然僵硬了,非常尴尬的答应了昀的话。
“本王是怕夕月小姐有危险,派人保护,既然夕月小姐这般反感,本王不会再派人去打扰便是。”
想着司空帝染吃瘪一样难看的表情,墨笙就是一阵畅快的笑,他可是很不喜欢这位王爷的。
昀和墨笙回到屋外的时候,正好迎面遇上了跟着北炼和清歌一同回来的上官御影。
这一下,两位护剑使可是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
“上官御影,好好的雪剑门太子爷你不做,给冥雲宫命,你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觉得冥雲宫里有好人?”叶奕臣斜睨了上官御影一眼,冷冷的嘲讽到。
“叶少主,我大哥他……”
“上官子川你给我闭嘴,本少现在不想听你废话。”叶奕臣此刻的火气还真是不小,毕竟他确实是憋了一肚子火。
夕月受伤,他极为愤怒,但是他并未与任何人发火,也没有跟谁吵闹,甚至都没找过护剑使的麻烦,他叶奕臣憋着这么一肚子火,上官御影这下还不直接成了他的出气筒了。
上官御影只是那么一言不发的听着叶奕臣的话,任由他嘲讽也好,发怒也罢,上官御影只是不作声,就那么静静的听着,目光中含着愧疚之色,看着因为受伤,脸色有些苍白的夕月。
上官子川和慕容清音都只是坐在一旁,看着现在好像座活火山的叶奕臣,两人都不敢再说半个字,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叶奕臣虽然这样讽刺上官御影,可是他没有直接动手的话,就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
叶奕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上官御影不是自己愿意替冥雲宫办事,若非亲人的性命受到威胁,他上官御影一个大男人,又怎么会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夕月拉了一下叶奕臣,对他摇摇头,希望他别再说上官御影,毕竟上官御影也是被要挟的,而并非出自他本意。
“我需要梦仙华,蝶落果,千叶草,冰凌石和火焰蜂,这些东西你能弄到?”夕月一手执笔,每说一个名字就在纸上写下,写完之后把桌上的纸递给了上官御影,在他疑惑的目光中,简单的补上一句:“给上官子川解碧水天的毒。”
上官御影有些惊喜的看着夕月递给他的纸,上面写的东西,冰凌石他知道,因为雪剑门就有,但是其他的东西,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可是一听夕月要这些东西,是替上官子川解毒的,上官御影心里暗下决心,哪怕是要用命换,他也要把东西拿回来。
把纸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上官御影看着夕月,终于是忍不住的问:“你的伤,还要紧吗?”
夕月楞了一下,无所谓的摇摇头。
“不碍事,那个人伤了我却第一时间把解药给了司空帝染,并且还特别告诉了司空帝染我的身份,甚至说了奕臣在忻州所住的客栈,要求司空帝染派人去把奕臣找来,我觉得那个人很奇怪,而且离华还告诉我,那个人是我认识的人。”
夕月回忆起她受伤失去意识之前,还记得的一点点事情,再想着她想要杀龙雨琴的时候,那个救走龙雨琴并伤了她的黑衣人,那张蒙着黑纱的脸露出的一双眼睛,她确实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你以为伤你的那个黑衣人是我对吗?”上官御影自嘲一笑,看着夕月漂亮的脸,在看看她身边的叶奕臣,心中苦涩。
夕月毫不避讳的对着上官御影点头。
“一开始我确实以为那个人是你,那么快的剑法,据我所知除了你影子剑上官御影,这个江湖上我还真没见过第二个,可是上官子川跟我说,那个人不是你,能比你上官御影的剑还要快的人,这个江湖上应该不多了吧。”夕月此刻,倒真像跟上官御影是一般的朋友,可以平静的交谈。
“是冥雲宫统管所有杀手的主子,那个人的剑,比我更快,我曾跟他有过一次冲突,只是一招,他的剑就已经指在了我的喉咙上。”上官御影回忆着,剑眉皱得死紧。
“上官御影,我知道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白,还有灰色,是非黑白并非是世人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任何人都无权去干涩别人的生活,就算不赞同,我们也只能选择尊重,所以我不会责怪你,但是我并不认同你,你知道吗?”夕月脸上一片严肃,这是她第一次,这般与上官御影说话。
听完夕月的话,上官御影却是笑了,一种释然的笑容,他原以为,夕月会从此与他划清界限。
“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呵呵,花夕月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上官御影笑着,不过他这话一说出口,招来的可是叶奕臣的剑。
软剑闪着寒光,稳稳的架在上官御影的脖子上,只要叶奕臣稍微用力,就可以割破他的喉咙。
“叶少主,别忘了你我之间可是还差一场棋艺的对弈,在你没有赢我之前,夕月都是我上官御影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你可得考虑清楚再动手。”上官御影这回可真是不怕死的一再刺激叶奕臣,明知道夕月是叶奕臣的软肋,他还偏拿这事来激怒叶奕臣。
“上官御影!”叶奕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那样阴冷的声音连上官子川听到都是背脊一阵发凉。
“你要的东西,三天之后我会送过来,如果三天之后我没把东西拿来,那就只能说明两件事,要么我上官御影已经死了,要么就是被主子发现了,对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非是在替冥雲宫办事,我只是替凤栖梧一个人办事。”上官御影说完,离开了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