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拿出了药膏,给它上药。
时欢明白,就算刚刚她真的接住了那刀,父亲也有的是办法让它受伤,因为他要,杀鸡儆猴。
瞧,那药膏和绷带,早就准备好了。
她稍稍低头,恭敬,“父亲。”
他还在包扎,动作莫名的轻柔,可是猫咪在他的怀里,有一种害怕似的温柔,在瑟瑟的抖。
看了两秒,时欢终于明白它为何没有那么灵敏,这只猫咪,少了一条腿。
猫咪是有灵性的,他包扎的动作很温柔,可是猫咪却依然在害怕,那么……另一条腿呢,谁弄的。
时欢忽然感觉到毛骨悚然,再次看着这个五十多的男人,面相与阴狠根本不沾边,可为何……为何……
“叫我一句怎么就没有下文了?还没有吃饭吧,去把你自己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吃个饭,然后去训练场。”
时欢身体一绷,训练室,听起来就不是一个轻松的地方。
……
一个小时后,训练场。
时欢单漆跪地,脸庞上的汗滴大颗大颗的往下躺,刚刚和靖超经过了一场厮杀,胳膊和腿,整个都非常酸痛,她输了,因为她跪了,而靖超没有。
父亲平静的冲着靖超摆了摆手,他出去。
靖超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沉痛的闷哼……他牙一咬,忍住没有回头,他知道,这是师父拿鞭子抽欢儿了,因为她,武艺退步的厉害。
他不能说情,否则,父亲不会善罢甘休。一个女孩子,细皮嫩肉,一辫子下去,还不皮开肉绽!
时欢死死的咬住唇,只感觉到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起身,脊背笔直,没有说话,无论在疼,在父亲的面前不能示弱,否则,只会迎来第二鞭。
“你在家里,可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如今靖超都能打败你,堕落成这样了?”
“抱歉。”
“不用抱歉,你受你该有的惩罚。坐,今天为父好好和你聊聊。”
时欢后退一步,曲腿,坐在一个垫子上。
……
夜。
十二点。
时欢从医院里回来,依然细雨绵绵,空气里都是阴寒的,她穿着依然单薄,冷风刮起了黑发,那张脸在路灯下如同纸一样的苍白。
胳膊已经包扎好,血流的太多。她坐在垫子上,整整两个小时。
父亲说了他双腿残缺的由来,还说了她母亲被人奸害的事情,说在杀了兰朝阳之前,生儿育女,是和她没有半点关系的。
呵呵。
她忽然想笑,很想笑,可脸上却扯了一个很难看的表情来……心里荒芜又空洞,如这酷冷的天气,寒的让她心跳都缓了好几个拍子。
“时医生?”
一道温软的女声响起,时欢回身,看到了侧方两米处,站着一个一身黑色羽绒服的女孩儿。
“叶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