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如今因为天子离去,关注度已经小了很多,再也不是众矢之的。
去这个地方,危险性倒是没有那么高,但毕竟是那许子晟的地盘,若是大摇大摆的进去,估计直接就会被抓起来。
直觉上,陌书彦觉得长安之事,有点阴谋的意味,但那女子,陌书彦又不得不去,轻叹一声,陌书彦深感有些头疼。
“先生。”
前方突然响起一声惊喜万分的呼喊声,陌书彦抬头看去,原来是逢纪和张郃策马跟了过来。
“吁。”
行至跟前,逢纪和张郃停了下来,逢纪欣喜的说道:“想不到先生竟然能够逃脱出来,实乃万幸。”
“逃脱?”
陌书彦苦笑不已,无奈的说道:“可别埋汰我了,这是别人放我离开的。”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何要劫持先生。”张郃怒意未消的问道。
也难怪,张郃刚离开一会,就发生了这事,对张郃而言这就是一次挑衅,若是见到那些人,张郃肯定是不由分说的就打将上去了。
“算是没有恶意。”
陌书彦面色有些忧郁,轻声说道:“此行也算结束了,接下来我需要前往一个地方。”
“先生想去哪?反正也没事,可以随时启程。”张郃笑道。
“.......”
本想告知的陌书彦欲言又止,没有回答。
看着陌书彦的神态,逢纪顿时有些了然,沉声问道:“先生想要一个人前往?”
闻言,陌书彦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可以!”
张郃微黑的脸庞上顿时笑意全无,眼含担忧的说道:“若是先生在外出了什么事,岂不是.......”
“哎,怎么说话的。”
逢纪瞪了张郃一眼,直接打断了张郃的话语,转而正色的看着陌书彦问道:“先生可否告知元图其中缘由?难道是因为刚才那些人带了什么消息前来吗?”
“其中的种种,我自会解决,还请元图回到徐州告知昭姬和颜儿,我去去就回,可否?”陌书彦面无表情的说道。
“先生吩咐,我自当做到。”
逢纪应了下来,随后又凝望着陌书彦拱手说道:“无论先生意欲何为,还请先生凡事先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再进行,谨记事不可为,徐徐图之。”
“好。”
陌书彦点了点头。
“元图,你怎么也跟着先生胡闹,这个要紧关头,怎可冒险?”张郃面露不满的呵斥道。
“一切以先生为主。”
逢纪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心里又何尝不想留下陌书彦,但事不可为,还不如成人之美,“将大半盘缠和衣物留给先生,我们只要支持,就够了,先生心中,自然是明镜一块。”
“你......唉。”
见到逢纪都这么说了,张郃就算不甘,又能怎么样,翻身下马,张郃开始从包袱中分出衣物和盘缠起来。
“马车多有不便,不如让我来解开马车如何?单骑马也要便捷一些。”逢纪提议道。
“如此甚好,多谢了。”
陌书彦直接跳下了马车,站立在一旁,而逢纪则下马,上前解起马车来。
一边解着马车,逢纪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若是两位姑娘问起,先生去往何处,我又该如何回答?”
“元图还是不要套我话了。”
陌书彦歉意的笑了笑,继而说道:“也许此去我就恢复记忆了,如此看来也算是一件好事。”
“哦?看来先生去的地方是一处旧地。”
逢纪眼前一亮,这么一说,范围就缩小了数倍不止,原来云逸先生也就跟着曹操去了寥寥几个地方,顿时逢纪心中猜想,陌书彦应该是要回曹操身边,但如今曹操在洛阳,这地方可和陌书彦没什么交集。
闻言,陌书彦顿时明白自己有些说漏嘴了,看着逢纪那思虑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笑骂道:“元图倒是精明的很,不经意间还是套出了些许枝节。”
“这只不过是先生故意为之。”逢纪笑道。
“放心。”
不知怎的,陌书彦突然想让逢纪安心,而后轻声说道:“我并不是要前往洛阳,至少现在不会。”
“我并没有猜疑的意思,先生切莫多心。”
逢纪生怕陌书彦误会,赶紧解释了一通。
“没事,我还没有那么小肚鸡肠。”
陌书彦和善的摆了摆手,突然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柔和的说道:“此去估摸会有三四个月,说早去早回也只不过是安慰那两女的,等她们耐不住性子,元图就如实告知,免得她们太过担忧。”
“好。”逢纪应道。
就在此时,张郃走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袱,两只黑眼珠盯着陌书彦说道:“东西都分好了。”
“有劳儁乂了。”
陌书彦一把接了过来,拱手行礼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儁乂抬把手。”逢纪呼唤了一声。
顿时张郃上前,和逢纪一左一右,拖住马车,解开了两边的解扣,马儿脱离而出,长鸣了一声,似乎想抒发一下舒服的感觉。
“嘭。”
两人直接将马车放了下来,扬起了一阵尘土,盘缠衣物和马匹就此准备好了,陌书彦也有了离开的意思,早点到长安,探查一下情况,还是应该的。
等逢纪从马车中取出马鞍安置好,陌书彦直接就翻身上马,将包袱安置在一侧,随后就拉着缰绳拱手说道:“耽误了一些时间,我也该启程了,时间还是有些紧凑。”
“先生请便。”
“来日再见,两女就拜托你们照拂一二了。”陌书彦有些担忧的请求道。
“自当尽力为之。”
“驾。”
调转马头,陌书彦绝尘而去,不再回头。
“就这样让先生独自离去,真的好嘛?”张郃还是丝毫不放心的问道。
“也许先生真能如他所说,找回记忆,我们还是回徐州静静等待。”
逢纪言毕,回身上马,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去的陌书彦,然后也启程归返徐州去了,无奈的张郃只好紧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