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侃从陈胜那里回来之后便径直回了家,一进门便看见自己的小花园里面坐着一个绿衣服的少女,对方斜靠在秋千架上,背对着门口,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刘侃知道这个人一定不会是夏南。
“喂,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啊,你的命可是我千辛万苦才救回来的,可不要伤还没好又在风里面逞强。”刘侃默默从背后绕了出来,见到对方一向高傲的小脸垂头丧气的,便想要活跃一下气氛,却不想这样反而让对方黑了脸。
吕言扶着秋千架站了起来,眼眸里满是悲痛,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小猫一样,好像面前的刘侃不是她的恩人而是她的仇人,她身上有伤,见到刘侃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轻推了他一把,怒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反正我也没有要求你救我,我明明是让你救我父亲,你为什么不赶回来救他,现在我父亲死了,我就算活着也是一个不孝的人!”
刘侃被吕言推了一把毛感觉都没有,听见对方指责自己只觉得有点委屈,毕竟他不但救下了吕言的性命还幸苦的从陈胜的手里面要了吕铭,这种事情要落在别人的手里面有哪一个能够做的这么完美,自己回来小魔女没有千恩万谢也就罢了,居然还跟自己生气?!
刘侃对着吕言无奈的站大了嘴巴,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挤不出来一句话,好在半晌之后夏南到前院来找吕言,知道两人的矛盾之后贴心的替哥哥辩解了几句,吕言这才知道都是自己误会了刘侃,父亲并没有在午时被斩首,刘侃自然也就没有见死不救一说了。
刘侃原本想着教训吕言一下,但见她因为刚才推了自己一把而脸色雪白,想要说出的话瞬间便在嗓子里面拐了一个弯,说道:“你好好的养伤,等你伤口开始痊愈了我便带你去见你父亲,只要你能够说服你父亲投降我就能将其救回来。”
吕言面上瞬间爬满笑意,她上前几步一把握住刘侃的手,眼眸里面好像藏着点点星光,“我的伤现在就已经好了,求你马上带我去见父亲吧,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很担心他。”
害怕刘侃不相信,吕言又在他面前转了几圈,要不是她的刀伤确实严重,这个时候说不定还要跳起来呢。
“哎,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刘侃心惊胆战的将人扶住,只担心她好不容易才包扎好的伤口裂开了,到时候不是砸了钱先生的招牌吗?
刘侃宠溺的话好像是羽毛一般在吕言的耳边搔来搔去,吕言和他对视的瞬间脸就很没有出息的红了,场面一时间有点暧昧。
一旁的夏南不禁翻起了白眼,见这种情况心中不禁对吕言的身份也有了定位,只怕日后这家中便又要多出一个女人了,对方虽可能成为自己的大嫂,但夏南还是有点不开心,因为自从吕言来了之后哥哥就再也不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了,她对刘侃虽没有男女之情,但那种想要被宠爱的感觉还是很强烈,不过现在哥哥的心中已经有了比自己更加重要的女人了。
吕言和刘侃正处于暗戳戳时期哪里能够想到夏南的心事,凑到一起便开始计划着怎么去见吕铭的事情了。
夏南莫名其妙便成了那个多余的人,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气哼哼的回到厨房里面做饭去了,好在不久之后葛婴便来了,夏南有气无处发泄便对着葛婴吆五喝六的指挥他帮厨,虽是累了一点,但这却是葛婴自己愿意的。
晚饭之后,刘侃便扶着吕言出门去了,因为吕言现在有伤在身他实在是不放心便让下人套了一辆马车来,里面细心的铺了几层软垫,此行的道路虽是颠簸了一点,但吕言却没有感到一丝的不适,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刘侃为自己安排的,吕言便不禁心中一软,拨开帘子看刘侃的眼神也就越发的温柔起来。
刘侃骑马走在马车前面带路,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到了地牢的外面。绅士的将吕言从里面扶了出来,刘侃对身边的牢头正色道:“听说风波过去之后吴大人便将吕铭给移送了回来,我今日便是奉了陈大人的命令进来探望犯人,你们前面带路领我过去。”
想来牢房的守卫早就已经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将刘侃过来临行公事的询问了一句便开门将人给放了进来,就连见到了吕言都没有再出面阻止。
牢房里面到了晚上更加暗淡,外面的光线一丝都投不进来,好在牢头们知道刘侃要来已经早一步点上了点点灯光,由此引导,两人终于在众星捧月中走到了关押吕铭的牢房之外。
“咔咔”两人,铁链被牢头打开,一旁的吕言实在是不耐烦了,上一步便推开了手脚粗苯的牢头率先进到了牢房里面,父女相见皆是热泪盈眶,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冷静自若。
“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
低声遣退了看守的人,刘侃紧跟着吕言进到了牢房里面,父女两人见到他多少都收敛了一点,至少不会像刚才一样嚎啕大哭。
轻轻将女儿扶起,吕铭用手指为其擦拭掉眼角的泪,不无欣慰的说道:“父亲死前能够见你一面也总算是安心了,但你这时为何能够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和刘侃兄弟一起?”
这一路走来虽是有刘侃扶着,但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动作太急情绪起伏又过于大,吕言只觉得伤口处一阵钻心的疼,但她怕父亲担心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勉强将实现转移到刘侃的身上,说道:“父亲,女儿做错了一件事情,望父亲先原谅女儿,不然后面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向您解释。”
自己的这个女儿是什么品行,吕铭自然是明白的,现在别说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就算是现在就要了他的老命他都是认的,更何况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