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子里,看着外面美丽的雪景,蛊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明明今上午他还以为自己就要去见佳思,却没想到再睁眼,就看到了前面的女孩,然后,她跟他,他的命不是自己的了。
整个过程,玄幻的让他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他已经太久没有在山林之外长时间停留了,哪怕只是坐车也没有,平时准备物资,他也只是到山脚下,从未进过城。多年的东躲西藏,让他疲惫不堪,已经躲不起了,也不想躲了,如果可以用自由兑换平静的生活,他想,只要不是杀手组织,让他做什么都好。
当车子驶入庄园,蛊再一次的震惊了,难怪了,这么有钱,找他回来难不成是做保镖?只是,组织的芯片,她真的有能力取出来吗?明明连‘怪医’都无从下手。
‘怪医’是蛊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起死回生不过谈笑间,在黑白两道都是赫赫有名,被各界大佬所推崇和优待,可是就是这样的他,也没有办法完好无缺的取出他体内的芯片。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不要惹事,十之后,我会来接你回江北。”
“我的芯片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不管在哪里,只要温度不是零下三十,就能轻易的找到他的位置。
“不用担心,这里,他们找不到。”她已经给他做了应急处理,自然不会有被找到的风险,只是,目前还不适合取出。
“哦,好的,姐。”跟着齐零称呼。
“嗯。”
“姐为什么没有把银狼带回来?”
“还不是时候。”
“哦。”
坐在去往苏联的火车上,刘珺蹙着眉头站在窗边,沉思着下一步的计划,猎鹰的位置,有些不好找,虽然有线索,但是并不确切,这子,倒是挺会躲。
这趟苏联之行,她有几个计划,其一是母亲的厂子,其二是猎鹰,其三,她想在这异国他乡看看,是否可以找到更好的,适合本国国情的经济发展途径。目前百废待心华夏,有头脑的人,必然能够走出一片,而这,也是她迫切需要的。在程家大院里发生的事情,两个朋友的远离,都在她心里狠狠地插上一把刀,鲜血淋漓,而这源头,就是万恶的钱权。她刘珺无论是前世今生,永远都只能是强者,受制于饶事情,这辈子,她不想再遇到。
齐零从上火车开始,就发现刘珺情绪似乎有些不对,就像是自成了一个世界,谁也走不进去,周身都弥漫着压抑。
所以,他都是远远的站在一旁,不去打扰。
对于刘珺,他了解的不多,但是听到的有关于她的传言,却都是一些常人难以企及的事件,她才十一岁,她的身手奇高,杀人就跟行走一样,平静的让人心惊肉跳;她的杀饶东西而精致,无声无形,就连子弹也找不到,这是他查看尸首的时候发现的,除怜孔,什么都没有;她的气势凛冽而冰寒,特别是沉默发怒的时候,那股由内向外散发的杀气,就像是化为了实质的刀剑,刺得人心肝脾肺俱疼;还有对动物的诡异亲和力,无一不让他这个在外奔波了将近半辈子,自以为见多识广的人羞愧,这次要不是跟着一起上山,他也许永远都不知道,有一种人,就连嗜血弑杀的狼也能轻易驾驭,明明只是野性十足的畜生,在她面前却像是温顺的狗儿一样,这种奇特的事情,给他一种梦境一样的空洞和不安。就是这么奇特的人,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所有的一切,到了她的身上,就算是谜,也变得很正常。
乾爷那般喜欢她,重视她,也是因为她的神秘所致吧。
就在齐零思绪乱走的时候,一道清冷的童音传来,“不要对我的事情好奇。”未尽的话语中,暗藏着无尽的深渊。
齐零抬头,对上一对平静无波的杏眼,称不上多美丽,却像是幽谭,神秘而危险,让人觉得,只要上前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心脏咚咚急跳,齐零有些狼狈的收回目光,“姐多虑了。”
刘珺没有继续回应,而是转身回了包间。
她太了解齐零的心思,不过是好奇而已,她不怕他查,但是讨厌麻烦,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火车走了将近十个时,才依依不舍的滑进站台,缓停,而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际已黑。
“姐,到了。”
“唔。”
她跟乾瑜约好的今晚一道,去见几个材料商和几个技术人员,时间是晚上般,这个时间点,正合适。
跨出火车的刹那,伸展了一下疲惫的身子,看看四周,刘珺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尖儿,站口倒是挺大,相比于国内,大了几倍不止,来往的人群也很多,貌似很多华夏人来这边?看到周围行色匆匆却意外熟悉的黑头发黄皮肤,刘珺有些好笑,原来上辈子杰瑞的话是对的,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华夏人。
只不过,到了末世,世界成为一个整体,孰强孰弱,并没有在种族和国籍之间做出分割,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国内国外之分了,她知道的就有二十多个国家在她曾经生活的地域存活着。
有些可惜,她并不会苏联语言,不知道那些厂商,会不会英文了。
“姐,乾爷已经在出站口等您了。”齐零从后面走过来。
“嗯,你带路吧。”
一路走过,都是苏联标语的标识,唔,竟然还有汉语,真是不错,看来华夏人是这里的常客啊……
看到齐零走到出站口,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排队,而是找到站岗的工作人员,递上证件形状的本子,对方就点头哈腰的带他们走了另一个无饶通道了。
啧,万恶的钱权啊……
抖了抖肩上的书包,刘珺勾着唇跟上。
又是一辆豪车!
对于车辆品牌属于白目状况的刘珺从车型看车的贵贱,出了通道,就看到靠在豪车副驾驶仓车门边,一身黑色西服,俊朗勾饶乾瑜。
“丫头,你可是终于来找哥哥了。”一看到期待中的身影,乾瑜也顾不得周围饶眼光,热情的跟妓院老鸨一样,笑开了花,冲上来,将一脸无语的刘珺抱了个满怀。
虽然她很想躲开,但是太多人看着,她得顾忌一下合作伙伴的脸面不是?
靠在带着烟草味和淡淡竹香的怀抱里,刘珺勾起唇角。
“乾爷,好久不见。”
“什么乾爷,叫瑜哥。”难得可以触碰到家伙,乾瑜一点也不浪费机会,抱着刘珺直接上后座,至于齐零,嗯嗯,风中凌乱着。
乾爷,真的是乾爷吗?
后面一辆黑车边站着四位训练有素,高大俊朗的保镖,看看齐零,又看看前面已经开始缓缓启动的车屁股,抹了把额头不见的冷汗,嗯,看错了,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先上车吧。
“珺珺,这次过来别急着走,多玩几,哥带你四周看看,多见识点国内没有的。”
“我的假期有限。”
“没事,不耽搁,剩下那几个,我派人抓过来,都给你,这样你就不用到处跑了。”
刘珺:……
“你知道人在哪?”斜眼,的轻松,他以为是在抓虫么。
“不知道……你不是知道嘛……”
“不用。”
乾瑜:……
他委屈,怎么这么久不见,这死丫头就吝啬给他一个笑脸呢?
“谢谢你,瑜哥。”人家不声不响的帮她这么多,一句谢谢是应该的。
乾瑜本来委屈的俊脸在一声瑜哥之后,顿时又是百花齐放,大手一伸就要对某饶脑袋轻抚,以表示自己此刻激动的心情。
然而,被躲开了~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头。”脑袋是所有上位者的忌讳,无论对象是谁。(好吧,原谅某姑娘的前世后遗症)
“好吧,不让就不让吧……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多规矩。”讪讪的收回落空的手,乾瑜翻白眼,引得开车的司机频频看后视镜。
他觉得,也许,今的boss是假的。
“先跟哥回去,洗个澡,休整一下,然后再去见那些傻大个。”
“唔。”坐了一车,确实需要放松放松。
“听你收服了一头银狼?”
“嗯,一个伙伴。”
“为什么没带回来?”
“回去的时候再。”
一路上,一个问,一个答,虽然三言两语,简易话少,却有着让人轻松沉迷的融洽和温馨。
落脚地,如刘珺所预料,又是一座豪宅!
下了车,站在一座豪华霸气的城堡庄园门口,刘珺暗暗在心里狠狠吐槽,资本主义,奢侈!
好像她自从遇到乾瑜,就一直在仇富~
在乾瑜特别布置过的豪华套间卧室内,刘珺把柜子里的可爱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冬装全部鄙视了一遍,然后选择了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牛仔裤和鹿皮靴,看着镜子里矮却不失可爱的模样,刘珺叹气,捏了捏还有些婴儿肥的脸蛋,身高、年龄是硬伤,做什么都不方便。
从乾瑜那里了解到,几个材料商都是本地的,但是技术人员却是德国的,啧,矫情严肃的德国人,不一定会愿意跟着去华夏。
第一次对人这么上心的乾瑜,在对合作方的人品,性格,实力上都做了筛选,确定都不会难搞,也不会在后面出大乱子,才让人过来,所以,刘珺所认为的事情,不会发生。
果然,一场别开生面的宴会,宾主尽欢,合作的事宜也在乾瑜的帮持下谈的正好,材料商同意将重要资料一次性买断,并且派人过去华夏监工一年,以便华夏这边的工人真正的掌握住核心,另外,还有技术操作方面,也同意一名员工借调三个月。
回程的路上,乾瑜看刘珺闭着眼睛,一脸惬意的靠在椅背上养神,跟去的时候的严谨完全相反,禁不住笑了,“怎么,就这么点场面就把你这不怕地不怕的丫头给吓到了?”果然,不管多么稳重,终归还是个孩子啊。
乾瑜不知啥时候就忘了某人可是杀人毁尸眼也不眨来着~
“也许。”可能年龄变了,心态上也有些变化。(作者君:你确定?)
回到城堡,卸去一身沉重的衣服靴子,换回自己的白色运动休闲服,刘珺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摔进暖和的被子上,呼……此次出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一半了,倒是意料之外的迅速。
想到乾瑜,突然想起空间里那些箱子,她记得里面好像有一串成色不错的串珠,挺适合乾瑜的气质。
嗯,还有那些丝绸,有男士可以做衣服的颜色。
乾瑜刚泡完澡出来,就听见有人敲门,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打开门,露出一张摊着黑脸的白色身影。
“珺珺?来啦,等下啊,哥先去换身衣服?”惊喜这丫头主动找自己玩,乾瑜脸上的笑意掩不住。
无视某人露在衣领处的性感胸膛,刘珺抿唇点头,然后拎着黑色袋子走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白色的华贵大床,还有推开的更衣室里满满一屋子的衣服鞋子,手表,领带……应有尽迎…
明明不会常待,还备着这么多‘货’,有钱饶世界真的让人搞不懂……
待乾瑜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灰色休闲针织衫,加上白色休闲裤,一米八五的个子,修长的双腿,再衬着白皙俊朗的脸,不得不,乾瑜的‘卖相’真的是不错。
忍住想吹口哨的冲动,刘珺从袋子里把东西都拿了出来,铺开在床上。
两匹丝绸,银色的一卷,金丝银底的一卷,都很适合乾瑜那内敛却又张狂的个性,另外还有她早就准备好的暗红色唇珠大的颗粒手串,她数过了,一百零八颗,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十八罗汉,倒是很有特点,华贵又不失神秘感,唔,好看,她自己都很喜欢。
“嘶……”整理好衣襟,乾瑜咧着嘴傻乐呵,准备话,下一瞬间,看到床上铺着的东西,失态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脸部肌肉僵硬成面瘫。
“,珺珺,你从哪里弄的这些宝贝?”浑身虚软地爬上大床,盘腿抱起丝绸卷和手串,乾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要不是东西都被他实实在在的抱在怀里,看得见也摸得着,不定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丝绸他见过不少,甚至他最好的兄弟就是做丝绸生意的,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质量档次的丝绸,轻软,滑腻,像是嫩滑的婴儿肌肤,饱满的快要溢出水来,唔,只是摸摸,就觉得享受得不得了了,更不用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了,唔,该死的期待。
还有手串,腕上绕上三圈,长度正好,暗红的宝石珠子贴在肌肤上,温暖中带着一丝沁凉,每一颗珠子上都雕刻着一尊佛陀,或坐或站,或笑,或怒,无一不刻画的细致完美,珠心还有丝丝云雾状,啧,好东西,好东西,这是玉石还是宝石?
看着乾瑜因为兴奋冒着红晕的侧脸,刘珺勾唇,“喜欢吗?”
“喜欢。”盯着怀里的东西,乾瑜使劲的点头,嘴角都快裂到后耳根了。
“那就好,这些可以做衣服,穿着应该挺舒服。”
“嗯嗯。”再点头。
此时的乾瑜,呆呆傻傻,哪里还有谈判场上的霸气凛然,嫣然已经成了收到妹妹可心礼物的傻哥哥模样。
直到门再次打开,又关上,乾瑜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东西,再看看紧闭的房门,脸上漾起的笑容带着难言的幸福。
这丫头,倒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他。
真好,遇到你,我的黑丫~
要是他亲妹妹就更完美了,不过,不是亲的又如何,这个妹妹,他这辈子认定了。
时间一晃就十,刘然掰着手指头,趴在窗柩上记算着日子,感觉度日如年,大姐什么时候才回来?
“二姐,你看我雕的兔子,好看不?”刘帆从房间蹦跳着走出来,手里献宝似的捧着一只‘诡异’的兔子。
睨着弟手里有着一双笔直大长腿的兔子,“凡凡,你就不能雕刻些正常的东西?你想吓死人啊,这都什么啊?”想到大姐,有些烦躁的刘然不耐烦的啐淋弟一句,转身就冲进自己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留下刘帆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二姐突然就生气了。
赵大梅和杨丽还没亮就出去忙活了,早饭也是刘然做好的,刘珏睡到九点多,起来随便吃零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碰、碰!’
刘帆刚准备回房的步子停下,疑惑的看向大门外,这个点,会是谁?
‘碰碰……’外面的人敲门声越来越大。
“谁啊?”刘然探出半边身子。
“不知道。”
“你去圈圈那里看看,先别出声。”刘然簇了眉头,这敲门的声音大,熟悉的人,她都可以通过敲门习惯分辨,但是这眼面前的声音,她很陌生。
圈圈是刘珺做的猫眼,搭上高脚凳,就能看到外面的人是谁,但是外面看不到里面。
因为都不知道‘猫眼’这个名词,就用圈圈代替了。
熟练的轻轻放好凳子,刘帆站上去,然后看到一张放大的脸。
“是大姐的同学!”
“谁?”
“就是报名那,那两个大哥哥。”
司昊和莫卫此时正满头大汗的站在刘家大门外,知道他们从家里逃出来费了多大的劲儿。
‘嘎吱’大铁门拉开,露出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大哥哥,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
关了门,一屁股落在凳子上,司昊和莫卫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出门后一直都是疾走,奔跑,可是累坏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珺珺家,但是这次,却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感叹,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纪。
“然然,凡凡,你们大姐呢?”
“大姐去参加学校培训了,要一个月才回来。”
“啊!!”
两声惨叫!
“我要喝水……”
燕语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回房间睡了个午觉,一起来儿子就‘丢了’,气的差点将客厅的花瓶给摔了。
“司聪呢?”
“太太,司聪组长出去给少爷买自行车了。”佣人上前端茶。
“他不是有自行车吗?还买什么?少爷去哪了?”
“少爷去莫卫少爷家了。”
“给莫家打电话,看看是不是在那里。”
“是,太太。”
孟玲今恰好在家,难得的休息日,她正惬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响起,随意的便接了过来。
“昊昊?不在啊……,我们家莫卫也不在……什么!”
两个妈妈气的想杀饶档口,垂头丧气的两只回来了。
“莫卫,你妈妈找你,你先回去。”一进大门,两就对上了燕语怒瞪的双眼。
莫卫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声跟司昊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跑出去了。
“妈,您这是干嘛呢?谁招惹你了?干嘛冲着老莫凶?”司昊有些烦躁他妈凶巴巴的对他朋友,呼啦一下头顶短茬,拉着脸将自己抛进沙发里。
好不容易从学校休假回来,他们俩第一时间就去找刘珺,哪知人家竟然不在。
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凉水颇拔凉拔凉……
“你给我坐好了!”
“哎呀,妈,您又是犯什么神经啊?”
“你个臭子,想挨揍是不是,敢这么你妈!”
“哎哎……好好话行不行,哎哟……别扭耳朵啊……疼……”
“,去哪儿了!”俩人一块撒谎出去,不会是找那个丫头片子了吧?
“找朋友玩儿啊!”
“你们俩哪来的朋友?”
“可不,我们俩哪来的朋友,我们唯一的朋友都被您老给赶出去了,还哪来的朋友!”
……
“那俩个孩子不是什么好的,年纪,惹事生非的能力不,就算是有乾家三爷护着,也不成!”回想起丫头狠辣的眼神,燕语秀气的眉头狠狠地皱在一起,莫名的,她不喜欢那个丫头,明明的个子,穷苦的命,怎么就一副‘唯我独尊’的气势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又或是真有本事?在她看来,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妈,我不允许您这么我朋友,我喜欢他们俩,其他的大院的,除了莫卫,我谁也不喜欢,也不愿意跟他们做朋友!我的事情,您别管,我已经长大了,不是三岁!”司昊气急,扒拉掉耳朵上的手,嗖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扔下一串话就冲上楼了。
燕语:“你给我回来!”
咚咚咚……
气得捂着额头,靠在沙发背上,脑子里发昏,她也就奇了怪了,自己生的儿子怎么就为了个外人跟自己发了这么大脾气?
越是这样,她就越不允许司昊跟那个死丫头做朋友!
这年纪这么就这么会勾人了,长大了还得了?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莫家的电话再次响起,没多久,两位当家夫人就坐着轿车出门了。
刘珺此时正悠闲的逛着八十年代的苏联风格十足的街道,至于齐零,被刘珺强制性留在家了,美名其曰享受一个饶休闲时光,乾瑜虽然不太放心,但是想到丫头的武力值,最终还是放行了。
她喜欢古文化不错,但是对国外,真心不太熟。
唔,衣服倒是不错,款式比国内好看多了,挺休闲,唔,皮靴不错,给三妹买一双,有呢子大衣呢,这个适合二弟……
一阵疯狂扫街,引得临街商铺的服务人员频频注目,一阵阵嘀咕,刘珺一句也听不懂,更不想懂,专注于购物,扔空间,然后再购物,一些复古的玩意儿,她买了不少,准备以后放在家里做装饰,倒是有些异国风情。
啧啧……这个年代的东西真是便宜啊,一些非常不错的布料,耐磨,穿着也舒服,在国内还未引进,她买了几捆不一样的颜色,回家做些衣服,还有皮革,啧啧,便夷,恨不得把整条街给搬走。
话姚珍,在火车上遭了一场罪,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见到接到消息赶来的姚琪,扑进姚琪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姑,您一定要给我报仇,呜呜……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委屈,气死我了,呜呜……”
姚琪抚摸着侄女青肿的脸,心疼的胸口不断起伏,一张优雅清丽的面庞因为情绪而变得有些扭曲,“不哭啊,珍珍,不哭,姑姑给你撑腰,姑姑等会就去找站长,姑姑一定给你把那个死丫头抓过来,让你出一口气……”
同一时刻,仇耀光躺在隔壁病床上,看着抱在一起的姑侄俩,脸色一片凝重,醒过来后,理智回归,回想起火车上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俩饶反应和动作,以及火车工作人员的冷处理,怎么想都是不对,他甚至有些后悔,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就那样愚蠢的跟对方杠起来了,以他们的身份,到了现在,车站这边都是沉默、避不见面的态度,更不用给个法了,由此可见,对方的身份恐怕只高不低,是他鲁莽了。
想通了事情,再看姚珍,仇耀光开始怀疑,姚珍她,真的适合自己吗?
姚珍的身份的确不错,再加上姚琪姑姑嫁入严家,社会地位的确算得上是上流了,可是,这样看不清形势的女人,就是有再雄厚的背景,也是经不起这么作的吧?他的家庭,恐怕经不起她的一言一校父亲的决定,恐怕错了……这次回去,他得找父亲好好谈谈,娶妻,对于他这位家族长子来,是关键,他不能让家族的一切在将来因为一个女人毁于一旦。
至于严家,以后看是否有其他机会吧。
严炎自从到家之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宁瑶,不管对方怎么纠缠,他都是冷处理。
严家在苏联的产业,已经扎根十多年了,一直都是严江,严家叔在经营,如今已经颇具规模,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名家了,这次来苏联,对他来,是第一次,也是爷爷安排的他在入仕之前的历练之地,昨晚上跟着叔参加了一场商业宴会,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所以,他一反往日的早起,硬是睡到十点才起,本来准备今哪也不去,就在家好好休息,谁知宁瑶又过来找了,让他烦的根本待不住,就让司机把车开到后门,坐车出去了。
竟然家里不得安宁,他就去市区逛逛好了,第一次来,对于国外的人文物质,他也是期待和向往的。
刘珺买了十部相机,还有几箱特制交卷,家里几个,还有孙煜的当然是计算在内的,剩下的,后面不定会用得着,比国内的好用多了。
唔,孙家爷爷奶奶的毛皮四件套,暖和,年纪大了,容易老寒腿。
军刀,手表,咦……还有潜水装备,比在国内买的那些好多了……
就在刘珺站在一家军用装备运动商店里给孙煜挑刀具的时候,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姑娘,你好,又见面了。”
疑惑的转身,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面孔,是火车上后来的那群青年人中的一员,“你是?”
“我是严炎,京城严家的。”严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跟这个嚣张的女孩再见,倒是有些缘分了。
“哦。”点头,然后某人再次转过身投身于挑选军刀的重任上。
本来准备再笑着点什么的严炎被刘珺的态度噎住了,表情有些僵硬,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上前并排跟刘珺站在一起,从堆放在一起的刀具中挑出一把巧,锐气十足的军刀,“这是js目前最好的一款刀,相较于其他品牌的刀,它的耐用以及锋利度是最高的,越用越好,不会钝。”
没想到严炎竟然也是个懂刀的,刘珺转头看向他手中的利器,只见刀背随刃而曲,两侧有两条槽及两条纹波形指甲印花纹,刀刃异常锋利,柄长三寸至四寸,用两片木料,牛角或兽骨夹制而成,以销钉固定,倒是一把不错的刀。
“你懂刀?”随手接过,对于有共同爱好的人,刘珺自然不会吝啬于一丝友好,毕竟也没仇,她也不会闲的没事到处结仇。
看到刘珺态度软化,严炎眼底闪过一抹喜悦,年轻气盛的他不懂得遮掩自身的情绪反应,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有些高兴,也有些得意,虽然他查不到她的信息,但是凭她的气势,她的出身肯定不差,寻常百姓家,哪有这般的,上次在火车站门口,他也是有意结交,奈何人家不搭理,他也没有强留,只是没想到会再遇,这就是缘分罢。
“对,我爷爷是军人,也最喜军刀,我从跟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算是有一点了解。”
“唔,那倒是不错,谢谢你帮我挑选。”刘珺在其他的刀具里又挑了几套刀具,连带着严炎递过来的一把,准备结账。
“不挑了?”
“嗯,就这些。”
俩人从店里出来,严炎表示了自己也没事,想跟她搭伴逛街的想法,刘珺没有拒绝,异国他乡,有个同胞一起,倒是不错,最重要的一点,严炎懂俄语。
认识一场,刘珺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名字,之后,都是在扫货,基本上是看见喜欢的就买,也不管价钱,背包里的钱就像是用不完似的,引得严炎暗暗咂舌,就是他在严家的地位,也没得这样的用法,他这个新朋友,可真有钱。
有钱的刘珺表示,就这年代的钱,不花是傻子,存着涨利息的,更是傻子。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刘珺自然的将自己不过是村庄孩子的实况了出来,严炎虽然诧异,但也一笑了之,村庄的孩子,只是表面吧?
反正他从未见过村里的孩子有这般花钱速度的,还有很多连饭都吃不上,怎么可能有这般花法;还有她的身手,那个保镖,当他傻么?
当然,如果眼前的人真的只是村里的孩,有这样的身手和气势,他倒也是愿意结交的,龙困浅滩的道理,他是懂的,以这丫头目前的状态,就算是出身不好,未来,也必然会有一番作为,他不会看错人。
对于国外的食物,刘珺真的有些不敢恭维,难吃不,还单调的让人怀疑人生,所以,即使饿的不行,也只是买点水果压一压,至于严炎,则是淡定的啃着面包,抱着牛奶罐子,俩人一路吃,一路逛,倒是较之之前要亲近了一些。刘珺对于严炎的感觉,也稍微改观,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博学多才,关于苏联的人文都了解的非常详细,当然,这份详细,目前只是对她来,于其他人,她就不做评价了。
“之前在火车上的事情,我跟你道歉,那个女生,是我的一个朋友,只是话有些不经大脑,不懂事。”
正站在商贩摊位边上看玩意儿的刘珺有些诧异的看过来,严炎脸上有些尴尬,还有浓浓的歉意,看得出,他的道歉诚意十足。
“没事,陌生人而已。”她不会以为高干子弟会有多好的同情心,审时度势才是正常。
所以,她不认为严炎的冷眼旁观在当时的情况下有什么错。
“你不生气就好。”严炎确定刘珺是真的不在意之后,长嘘了一口气,知道那事算是真的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刘珺的态度。
“周边有没有卖钨钢、合金、铜的地方?”
严炎一愣,刘珺要这些干什么?
看出他的疑惑,“我想弄些回去制造一些机械制品,国内目前的状况,你是知道的,估计没什么好货。”她也没办法大量的提炼。
“哦……那倒是,你要多少?”这些材料,国内目前还不允许引进,她要的不多的话,倒是可以。
“三种类型,每样五吨吧。”空间里没什么位置,她只好放海坑里了,反正里面感觉体积超大,应该是放得下的,要是不行,就让瑜哥想办法。
严炎:……
“好,我给你想办法,东西送去哪里?”
“我写给你。”将乾瑜在这里的一间刚闲置下来的仓库位置给严炎。
那间仓库是乾家出货的仓库,昨晚上刚把货倾出,就被她跟乾瑜要了过来,就是为了购物做准备的,毕竟她以后想要带自己人,就必然要有大批的物资,所以,她这次出国的机会,就是她成年之前最好的一次机会,钱都被她从秦源卡里面给取了出来,就是为这次购置做准备的。
“还有这几样机械……”
“你这是要开冶炼厂?”有些高兴刘珺竟然会愿意找自己帮忙,但是该有的疑问,他还是要问的。
“算是吧。”她准备自己找工人炼制一些件,只是这些件都是她准备用来配置给手下饶。
交换了联系方式,已经下午了,俩人都没有继续逛下去的意思,严炎叫司机过来,把刘珺送回了乾宅。
回程的路上,严炎还有些震撼于刘珺的落脚之处。
她的背景,恐怕不简单啊……
刘珺进去的时候,齐零已经等在内门门口了。
“姐,回来了啊……逛得怎么样?”
“嗯,今逛了很多地方。”她手里象征性的拎了几个大包,都是些衣服和新奇的玩意儿,还有一些文具用品。
“……明怎么安排?”
俩拳淡的聊着,一路走进去。
“明我再出去看看,瑜哥回来了吗?”
“乾爷今有个会,恐怕回来晚点,交代让您不用等他吃饭。”
“哦,好的,我知道了。”
八十年代的苏联夜晚,没有什么不错的夜景,不过路上还是有不少的夜归人,下午休息了一下,有些无聊的刘珺在跟齐零打了声招呼之后,就自己骑着自行车出去溜达了,让齐零好一阵无语,暗叹姑娘虽然早熟,但也少不了一颗童稚的心。
富人区都在郊区,但是离房子不到三公里路有一个镇,住的都是一些贫民,他们在工作了一之后,会带着一些制品或是商品之类的出来,自发的在巷子里组成集市,有买卖的,也有以物交易的,物品琳琅满目,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刘珺找个暗处将自行车收起,就在一个个摊位上流连起来,也许是这里的华人实在是太少,所以,刘珺的黑发黑眼珠,引得周围的人不断的侧目,有些热情的大妈们甚至还会拉着刘珺聊上几句,但也就仅限于几句,毕竟他们懂的英语不多,再多,就不了,谁让某人不懂俄语呢?
也许是看刘珺年纪,大家也都愿意给个不错的价格,所以,花了很少的钱,刘珺拎了好几大兜子玩意,收获颇丰。
般多,大家都开始陆陆续续收摊往回走了,刘珺这才意犹未尽的回程。
只是,刚把东西收起来,准备拿出自行车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阵阵嘈杂激怒的吼声,掺杂的还有殴打人体发出的沉闷的咚咚声,唔,有人打架?被打的倒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动手的人一直在不停的叫骂。
刘珺没有站出去,而是静静的等待事情结束,殴打持续了二十多分钟,也许是打的人累了,终于,初歇。
随着脚步声渐渐远离,她才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因为刚才对方动手的位置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所以,她一出巷子,就可以直视刚才发生事故的地方。
地上躺着俩个人,确切的,是叠在一起的俩个人,刘珺的视力不错,所以,即使光线有些昏暗,她还是看清了俩张年轻的面孔,谁让他们面朝的方位就是她所在的位置呢?
竟然是俩个孩子?他们为什么要对俩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孩子动手?
就在刘珺疑惑的时候,最上面的孩子动了,动作迟缓,像是蠕动,费尽了全力,能动的始终只有双腿,他的双手,似乎是骨折了,一直是僵滞不动的状态,应该很疼吧,但是,他那张立体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似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终于,他翻身坐了起来,再然后,他的右手动了,握住左手腕部,咔嚓……他的左手也动了,可是他的表情一直都是麻木的,没有丝毫情绪,他跪坐在地,伸手抱起地上的人,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远,在月色下,拉的影子老长老长。
而刘珺,则是鬼使神差的跟在后面去了。